第二天一早,魚哄仙就找來了白雅樓和張振飛,笑呵呵地說:“今天中午,是我們和花又紅會面的時間啊,只要你們好好配合,馬到成功,我一定會把解藥給你們,你們就還可以生龍活虎、花天酒地的好好活幾年。”
白雅樓和張振飛都連忙點頭。
說到這里,魚哄仙忽然又換了張臉:“但你們?nèi)绻缓煤门浜?,或者整出什么亂子的話,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 白雅樓連忙說:“魚哥,只要能拿到解藥,你要我們怎么配合你都行!”
魚哄仙的臉上又有了笑容:“那好!這樣才乖??!那我事先就跟你們說好,我今天是想叫你們扮成楊雨絲和楊雨燕,跟花又紅走。”
張振飛吃了一驚,他皺著眉頭說:“魚哥,這不行吧?你這么搞,一定會害死我們。我們把他騙得這么慘,他不打死我們才怪!”
白雅樓接著說:“是??!是??!這么搞是真的不行的,一定會死得很慘?!?p> 魚哄仙笑了笑:“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因為我是這么想的,只要他付了款,帶著你們坐上他的車離開江邊,我就會安排人馬,在半路上搞個埋伏什么的,把你們搶回來?!?p> 白雅樓與張振飛呆呆地望著魚哄仙。
他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魚哄仙的話。
但在這樣的處境中,他們也只好選擇相信。
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讓他們在見到花又紅的時候正常發(fā)揮,魚哄仙就寬慰他們說:“你們不必擔(dān)心,像光照會這么牛逼的公司,我也一點都不想得罪啊。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證你們的安全?!?p> 白雅樓用一種奇特的表情看著魚哄仙:“既然這樣,那行吧!”
魚哄仙滿意地說:“好!那我們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p> 現(xiàn)在,他們已即將到達袁州城外。
在魚哄仙的安排下,船上的樂隊也開始工作起來。
這些長得還不錯的樂隊美女們,有的彈琴有的鼓箏,搞得很熱鬧的樣子。
他們剛來到袁州城外的江邊,就看到了岸上站著的花又紅。
這次,花又紅帶的人真不少,足足有十七個人。
在這些人的旁邊,竟然還擺著兩臺豪華軟轎。
杜沉非透過窗口,看著花又紅,向魚哄仙說:“花又紅在這方面還真是積極得很啊,現(xiàn)在還這么早,他就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
魚哄仙笑著說:“這正好??!對于這種飽食終日喜歡美女還愛攀比的富二代,只需要狗嘴里拋骨頭投其所好,就好對付得很?!?p> 杜沉非扎扎實實地表揚了他兩句。
這時,魚哄仙就交待楊雨絲和楊雨燕,只要船一靠岸,就開始踏歌起舞。
花又紅站在江邊,一看到這兩艘笙歌悅耳、絲竹飄飖的豪華游輪,他就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三的把握,這些船就是白雅樓的。
因為這世上真正的富豪并不太多。
當(dāng)游輪剛剛靠岸,花又紅的一個小弟就朝船上喊了一聲:“船上的朋友,這是不是白雅樓的船?”
船上有一個尖峰寨的員工回應(yīng)說:“是啊!你們是什么人?”
那人說:“你去告訴白雅樓,就說花總來了?!?p> 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nèi),魚哄仙就安排好了一切。
魚哄仙還特意安排楊雨燕和楊雨絲戴了一個昭君帽。
這個昭君帽,下垂薄絹,能讓一個人的臉部看起來若隱若現(xiàn)。
魚哄仙為什么要這么做?那是因為,這么搞的話,即使把楊雨燕和楊雨絲換成另外兩個人,花又紅也絕不會很快看出來。
楊雨燕和楊雨絲已開始了她們的工作。
魚哄仙慢悠悠地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他向花又紅打了個招呼:“哦!原來是花總??!這么冷的天氣,花總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娛樂,跑到江邊來,是想喝西北風(fēng)啊?”
花又紅今天的狀態(tài)好像很不錯,所以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今天的天氣雖然很冷,但如果能抱得美人歸,即使再冷八倍,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說完,他還得意地哼起了小調(diào):“天寒地凍,地凍天寒,天凍地寒,地寒天凍,人寒心未寒,人凍心不凍;春和日暖,日暖春和,春暖日和,日和春暖。人和心便和,心暖人已暖……”
魚哄仙也打了個哈哈:“真看不出來啊,花總不但長得這么靚仔,而且還是個才子啊,佩服佩服!”
很快,花又紅就帶著幾個人來到了船上。
在一個保鏢的手中,還提著一只淮安紅的箱子。
這時,白雅樓和張振飛正坐在艙中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載歌載舞的楊雨燕和楊雨絲。
他們連看都沒有去看花又紅一眼,就仿佛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花又紅似的。
魚哄仙走過去,在白雅樓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白雅樓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
白雅樓盯著花又紅:“哦!阿紅過來了?。 ?p> 花又紅打了三個哈哈:“是??!好久不見,兩位最近怎么樣啊?”
白雅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隨隨便便地說:“你過來搞什么???不會是想找我借錢吧?”
花又紅笑了笑,說:“漳南浪士郭功父說,一個人衰老的十大特征,其中有一條就是健忘。你小子這個鬼樣子,看來是已有衰老的跡象啊?!?p> 他停了停,又說:“我建議你多吃點豬皮,吃豬皮可以內(nèi)調(diào)外養(yǎng),能讓你耳聰目明。”
白雅樓皺著眉頭:“吃豬皮?是不是花豬身上的那種豬皮?”
花又紅并不笨,他知道,白雅樓這是在罵他。
因為他姓花。
于是,花又紅也針鋒相對地說:“最好還是白皮豬身上的皮啊。吃了這玩意的皮,絕壁可以年輕二十歲,讓你重新回到你媽的肚子里去?!?p> 白雅樓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因為他實在很有些擔(dān)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白雅樓看了看張振飛,說:“臥槽!阿紅今天好像很囂張!”
張振飛看了看花又紅,又看了看他保鏢手里的箱子:“是?。“⒓t今天容光煥發(fā)的,得志的貓兒歡似虎,就連走個路都昂首挺胸的,胸前都撐起了小饅頭。難道是真的能拿出四萬兩銀子?”
聽張振飛這么說,花又紅就從保鏢手里把箱子接了過來。
他得意地拍了拍箱子:“這里不多不少,正好四萬兩?!?p> 白雅樓也看了看這個箱子:“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有點資產(chǎn)?!?p> 說到這里,他就開始裝糊涂:“你既然還有點錢,那你不好好出去瀟灑一下,到我這里來搞什么?”
花又紅盯著白雅樓:“跟我裝糊涂是吧?”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楊雨絲和楊雨燕的身上。
他盯著她們足足咽了兩口口水:“我今天來,是來接這兩位美女的??!”
白雅樓裝作很奇怪的樣子問張振飛:“他來接美女?接什么美女啊?”
張振飛翻了翻白眼:“我也不知道是誰?。」烙嬍窃趶N房里工作的兩個阿姨吧!”
這時,花又紅已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翹著二郎腿上:“東方不亮西方亮,兩位老兄別這樣。咱們都是男人,在老關(guān)鋪鎮(zhèn)飽一頓飯店里說過的話,可不能當(dāng)作一個屁,說放就放?。 ?p> 白雅樓說:“阿紅,你用得著這么較真嗎?前幾天,我也只不過是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這可不能當(dāng)真??!”
花又紅又瞧了瞧楊雨燕和楊雨絲:“在這么好看的美女面前,我可是從來不開玩笑的!”他招了招手:“把箱子打開,給他們看看!”
很快,就有一個保鏢走過來,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全都是嶄新的紙幣。
這些紙幣,散發(fā)著一種能讓人身心愉悅的油墨味。
看到這些碼得整整齊齊的鈔票,魚哄仙的心里就笑開了花。
只要花又紅把銀子帶來,那無論如何,魚哄仙都絕不會讓他再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