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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海盜王

第七章 船上比試

晚明海盜王 米釀 2106 2016-06-05 20:06:59

  聽到這樣的話,那個月代頭打量了一番李圖,轉(zhuǎn)身回去了。不久,月代頭折返回來,把李圖二人帶到了船邊。

  走到近處,才覺得那船大。

  那船有十丈長,一丈多闊,前低后高,水面上有三層樓高。大船尖底闊口,隨著水波搖晃,看上去很漂亮。船上立著三桿桅,這時候沒有掛帆。船中間的桅有五六丈高,桅桿粗細(xì)相當(dāng)于一人合抱。其余的桅桿矮一些,但也不小。

  最長的桅桿上,站著一個瞭望手,不停地往遠(yuǎn)處張望著,隨時示警。

  船上扔下來一副軟梯,李圖和李通抱著西瓜,好不容易爬了上去。

  船甲板上相當(dāng)開闊,從船頭一直延伸到船尾的尾樓。船舷上都裝有擋風(fēng)浪的護板。船甲板上折疊放著巨大的硬帆,其他地方堆著一些船槳,繩索,木桶??拷驳募装迳希€用繩索綁著兩艘小舢板,大概是后世救生艇一類的東西。

  船尾的船樓上安有樓梯,船樓上有手持弓箭的甲士,來回巡視。

  聽到有人要入伙,船上的船工都圍到了甲板上,把李圖二人團團圍住。那些船工,有的留著頭發(fā)戴著明式頭巾,穿著明式短衣。有的剃著日式月代頭,光著上身穿著日式裙袴。有的似乎是管事的,則穿著深衣鞋帽。

  也不知道為什么,都是大明人氏,卻各種東洋華夏穿戴,混雜一起。

  圍上來的足足有二十多人,中間圍著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四十歲左右,戴著網(wǎng)巾,穿著一件半舊繭綢直綴。微微發(fā)胖的臉頰上長了顆黑痣,一副精明模樣。

  見李圖二人走過來,那中年人把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朗聲說道:

  “我是這艘船的舶主蕭顯貴。二位何方人氏?”

  李圖答道:

  “我們二人是漳州府漳浦縣本地人氏。在下喚作李圖,舍弟叫做李通?!?p>  “在下從小好水喜海,最崇拜跨洋通番的海商。今天看到明公的通番大船,便想投效。也跨海越洋去翻滾一番,賺些銀子。”

  聽到李圖說要入伙,那圍觀的人群哄雜議論起來,一個個都盯著李圖李通兩人,仿佛要看個究竟。

  蕭顯貴看了看李圖,沉聲問道,

  “小兄弟,實話和你說,這漳州府地少人多,窮人家佃租幾畝薄田,種不出多少東西,每年青黃不接時候都要餓死人,想出海的人有的是。我一招募船工,都是應(yīng)者云集。我這船上都是跑海的老手,并不缺人。你有什么本事,讓我雇你?”

  聽到蕭顯貴的詰問,李圖淡然說道:

  “在下會些武藝。”

  李圖侃侃說道:

  “這船舶開到外海上,在茫茫大海上沒有依靠,如果遇到海賊、紅夷,那是要以命相博,有刀劍之險的?!?p>  這個時代,在東亞的海洋上,并沒有一個勢力取得了絕對的優(yōu)勢。茫茫大海,仍然是中外勢力的斗獸場。各種海盜劫掠,時有發(fā)生。一旦被海盜遇上,要么冒死格斗,承受刀劍槍炮的風(fēng)險。要么投降服軟,成為海盜的俘虜,也有被殺的風(fēng)險。

  這一層風(fēng)險,甚至比颶風(fēng)駭浪更厲害,來得更兇險。

  蕭顯貴答道,

  “海上打拼的,自然有這一層風(fēng)險,誰也不想遇上!”

  看著蕭顯貴,李圖又說:

  “所以通番的船舶,都要雇傭有勇有力的人,以備必要時候和海賊廝殺對陣,來防范這刀劍之禍?!?p>  說到這里,李圖霸氣地環(huán)視了一圈圍觀的船工,

  “在下祖?zhèn)饕簧砦渌?,就要來賺這刀口舔血的銀子!”

  李圖這一番話說出來,周圍的船工管事一時間都沉默了。眾人都暗自好奇,這年輕人有多大的本事,敢夸下這樣的海口。

  許久,才聽到那船主蕭顯貴的聲音,

  “好,我便試試你!看你有沒有賺這銀子的本事!”

  “陳麻子!你來!”

  船主話音未落,一個胖乎乎的船工躍出人群,跳到了李圖的面前。那人穿著短褲裸露著上身,相當(dāng)強壯,臉上果然是一臉的麻子。

  船主后退兩步,把甲板的中間讓開,讓出了一個擂臺。

  李通心里害怕,也趕緊躲開。

  那陳麻子上來,張牙舞爪,圍著李圖轉(zhuǎn)了一圈。

  李圖卻是站在中間,一動不動。

  良久,那陳麻子有些按耐不住,大吼了一身,從李圖的正面撲了上來。

  但這個陳麻子,明顯只有一身蠻力,哪里是練家子的對手。穿越者李圖雖然不會武藝,但農(nóng)民李圖卻是武藝嫻熟的行家。這一個月來,李圖天天練習(xí)拳腳刀法,早已經(jīng)對這個身體熟悉,也完全吸收了農(nóng)民李圖的技藝。

  眼睛一瞥,李圖就看到了陳麻子的破綻,一個掃堂腿踢了出去。

  “轟”一聲,陳麻子下盤被李圖踢歪,四腳朝天摔在了甲板上。李圖也不客氣,上去就坐在陳麻子的胸上,對著腦袋噼里啪啦打了一陣亂拳。

  那陳麻子頓時被打得滿頭的包,哪里還有還手力氣,只有不停地求饒。

  見對方求饒,李圖放開陳麻子,站回原地。

  蕭顯貴見狀,大喝了一聲好,喊道:“果然是練過的?!?p>  見蕭顯貴叫好,李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淡然問道,

  “敢問明公,這船上的打手,一年可以賺多少銀子?”

  稍一沉吟,蕭顯貴答道:

  “海上船工,日夜受那顛簸之苦,又尋年累月漂泊他鄉(xiāng),不得與親人團聚,這工錢是比尋常工作高一些。但這差額,也是有限。按海上的規(guī)矩,新上船的目梢,酬勞是一年二十兩。”

  在漳州府附近地方,做長工一年的酬勞大概是五兩銀子。船工的薪水是二十兩,是長工的四倍,按說也不低了。便是大明朝招募的殺敵打仗的營兵,每月也不過一兩五錢的月錢,一年下來不過十八兩。

  可是李圖家里的欠債,是整整四十兩。

  李圖大聲說道:

  “二十兩不夠,我要四十兩?!?p>  剛才接李圖上船的月代頭聽到這話,忍不住訓(xùn)斥道,“兀那漢子,你怎么如此不知道輕重,船工酬金便是二十兩,你便是打敗了王麻子,也配不上四十兩的工錢!”

  輕輕笑了笑,蕭顯貴大聲說道,

  “想要四十兩,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許三!你來!”

  “來了!”

  只聽到一聲大喝,一個精壯高大的漢子跳進了戰(zhàn)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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