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仰頭看向頭頂上方的沈烈就感覺到整個地洞突然發(fā)生了一陣陣的劇烈搖晃,頓時大驚失色的喊道:“怎么回事兒,誰觸動了機關(guān)么?”
“啊,不好,這地洞要塌了,團長快往回跑!”地洞搖晃的越來越烈,所有覺醒者都發(fā)出了驚慌的喊聲,一邊喊一邊急匆匆的往來時的通道跑。
“不要慌,不要擠,有沒有人觸碰機關(guān),快說出來!”馬剛的聲音響起,雖然表現(xiàn)的鎮(zhèn)靜,但是語氣中也帶著些許慌亂。
現(xiàn)在他們可是在三十米左右的地下,這地洞要是塌了的話,就算沈烈這個三級覺醒者也未必能夠活下來。
“我,我按了一個按鈕······”
那個最后面的小覺醒者聽見馬剛和沈烈的問話后,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舉起手回答,可是他的聲音被一聲巨響給完全淹沒了下去,誰也沒能聽見。
“轟隆?。 ?p> 地洞的顫動越來越快,最后竟然發(fā)出了陣陣的轟鳴聲,然后沈烈等人就感覺身體陡然向下一沉,腳下的土地就像是沒有了支撐一般急速的下墜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誰都無法移動,也沒有辦法交流,只有幾個膽子稍小的覺醒者發(fā)出了驚慌的呼聲。
這個過程很快,也就十幾二十秒的功夫,下沉的地面突然一頓,然后便停了下來。
“這···這是?”
當腳下的地面停下之后沈烈等人就感覺到空間一下子寬闊起來,然后一副震撼的畫面在他們的眼前展開!
“這,這不會是墓地吧?”許若冰來到沈烈的身邊,身體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放眼望去,千米之內(nèi)皆是一個個青石所做的高臺,但是這些高臺并不是方形,而是一個個八角形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每一個石臺上面都擺放著一具石棺,而且每個石棺的頂部都有一個徽章的標記,這些標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在這地下空間內(nèi)竟然閃閃發(fā)亮,使得整個地下空間不再黑暗。
沈烈等人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奇特,他們腳下的土地此時已經(jīng)個原來的地洞分開,形成了一個二十幾米高的高臺,面積大約在三十米左右,正好容納下他們這些人。
這個高臺距離頭頂?shù)耐翆右驳糜形辶?,下面則有些朦朧,看不太清楚。此時沈烈不由得有些慶幸,幸好他只帶了三十人下來,若果整個隊伍都下來的話,恐怕得摔死不少的人。
雖然整個高臺仿佛懸在半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去路,就在沈烈的正前方,有一道金屬鎖鏈制成的浮橋正好和高臺相接,索橋的另一端則連接到了一個一個稍高的八角高臺之上。
這個八角高臺上面并沒有石棺存在,反倒是左右各有一個雕刻而成的石像,刻畫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有些像人,但又不是人類的模樣。
“怎么辦團長,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馬剛也來到了沈烈的身邊,看著眼前的索橋征詢著沈烈的意見。
沈烈吸了一口氣,咧了咧嘴無奈的說道:“現(xiàn)在咱們還有其他選擇么?不走這道浮橋的話也沒有什么路可走吧?”
“那我先讓人去探探路!”馬剛也知道除了上這個索橋外他們別無選擇,征詢沈烈的意見只是表明了一種態(tài)度而已。
得到沈烈的回應(yīng)后,馬剛立刻指派了三名手下去前方開路,地球上的那種古墓都危險重重,更別說這里可是充滿了各種神秘之力的異界了,每走一步都必須要加倍小心才行。
被指派到的三個覺醒者臉色都有些發(fā)白,誰都知道打頭陣的危險性,稍一不對就有可能送命??墒撬麄冞@個隊伍實行的是軍管制度,抗命的下場同樣不會美好,而且這次分配收獲是根據(jù)貢獻度來定奪的,他們探路也算做出了相當?shù)呢暙I,所以這三人只能硬著頭皮走上了金屬索橋。
三人上橋之后,金屬索橋輕微搖晃了兩下,但是很快就穩(wěn)定了下來。除此之外并沒有發(fā)生別的異常,眾人提著的心暫時放下不少。
三個覺醒者都是二級的,對于身體的掌控要超出普通人不知多少,在索橋很快便行走自如,一步步的向著對面的方向走過去。
一直走到索橋的盡頭,眼看就要抵達那個巨型的八角石臺了,也沒有一點的危險出現(xiàn),這三人都輕輕松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率先抬腳就要往石臺上邁。
“阿列路···古琦馬····肚肚那昂娜·····”就在這時,一個沉悶的聲音突然從八角石臺上響起,將整個空間都震動的一顫。
“不要動,快回來!”就在這聲音響起的時候,沈烈忽然發(fā)現(xiàn)那八角石臺上的兩個石雕生物竟然動了一下,嚇得他急忙大聲呼喊起來。
可是為時已晚,那個抬起腳的覺醒者也聽到了這個莫名的聲音,但是他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腳步,在這聲音的驚嚇之下,反而一下子把腳邁到了石臺上面!
“殤······”
那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沒有了之前的平和,仿佛領(lǐng)地被侵犯了一般異常憤怒,然后邁下腳步的覺醒者就見兩個石像中的一個猛然一轉(zhuǎn)身,一把開天巨斧就對著他的頭頂兜頭砸下!
這一下可讓這個覺醒者亡魂皆冒,因為他發(fā)現(xiàn)當那個石像舉起斧子的那一刻,他竟然一動也不能動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斧子緩緩下落,最后將他的身體劈成了兩半!
此刻還在浮橋上的兩人同樣也沒辦法移動身體,仿佛身體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了一般,哪怕他們有著二級覺醒者的實力,此時此刻卻仿佛螻蟻一般無助,只能驚怒的看著自己的伙伴被殺,分成兩片的身體掉落到索橋的下方。
“噗通、滋啦啦!”
那個被殺的覺醒者身體掉下索橋之后,只聽見索橋下方傳來一陣水花翻滾的聲音,然后便寂靜無聲。而那個拿著大斧的石像也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起來。
還在索橋上的兩個覺醒者在石像回位之后,立刻察覺自主權(quán)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兩人依舊沒敢輕舉妄動,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了一會兒,然后才劫后余生般的迅速退了回去。
回到沈烈身邊后,這兩人立刻將剛剛的感受說了一遍,使得沈烈等人都眉頭緊皺。只是一次嘗試般的探索,就折損了一個二級覺醒者不說,而且還把他們給逼到了絕路之上。
能夠憑威勢就讓二級覺醒者無法移動身體,這種程度恐怕至少要四級以上的實力,甚至達到了傳說中的虛像級也不一定。
不管這兩個石像是什么等級,反正只要這兩個東西在那頭守著,他們這些人就無法通過索橋,那么就只有困死在這個泥臺上一途。
而在泥臺的下方則是一片猩紅的液體,剛剛那個死去的覺醒者掉下去之后激起了一片水花,讓眾人短暫的看見了下面的情況,跳下去的話絕對不比面對那兩個石像強。
怎么辦?一個同樣的問題在眾人的心頭升起,全都將目光放在了沈烈這個團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