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把薛剛叫到一旁,生氣道:“放你鴿子是我不對,我道歉,對不起。你要再鬧,不許你玩?!?p> “我不要你道歉,蘇眠,我要贏你。如果你輸了,請認真的和我相親。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就這么說定了?!?p> “如果你輸了?”
……
游戲開始。
沙灘上畫了大圓作為游戲區(qū)域,西瓜在區(qū)域內(nèi)可以隨便擺,游戲者蒙上眼睛轉(zhuǎn)幾圈,然后按照周圍人的提示打西瓜,打到了算是勝利。
對了,還缺群演,扮演搗蛋的。不差別對待兩組進行搗蛋,所以只有自己組的小伙伴才會給正確提示,當然,前提是聲量能壓過搗蛋的群演們,要聽得到才行。
群眾不難找,有熱鬧大家自然是愿意湊。很快,呼啦了一大幫人。
未免誤傷,棒子頭上扎了圈海綿。
第一個回合,蘇斂和姜秦澤比。的都結(jié)束在蘇眠往蘇斂眼前姜秦澤已經(jīng)開始隨著提示的聲音判定移動的時候,蘇斂拿著棒子站那還一步?jīng)]挪。
柳真真趁著搗蛋的聲音回落時,突然猛扯了嗓子喊,“姜秦澤,左邊三點鐘方向!”
她話都沒落,緊跟著五點!八點!向后轉(zhuǎn)的誤導(dǎo)聲就一浪高過一浪了。
薛剛好辦法,拼著自己臉好,朝女群演們放電,又比“噓”的手勢。導(dǎo)致女群演門集體罷工,搗蛋的聲音咻的一弱。柳真真趁機給姜秦澤各種提示。兩人配合之下,姜秦澤一步步朝目標靠近。
小的拼命叫,兩老負責樂。
蘇斂這邊,蘇母負責樂去了。姜聘婷又放不開,蘇眠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為了賣命過!
她和蘇斂一起生活,鼎沸的人聲里,她的聲音在他聽來最具辨識度的。憑著她的一聲聲叫“蘇斂”,引導(dǎo)他調(diào)整對了站的方位。
一聲聲的“蘇斂”,在他耳朵里,仿佛隔了千重山萬重水,飄飄渺渺的翻山越水而來。
蘇斂不動則已,一動便準確無誤的朝方西瓜的區(qū)域大步走過去,不論這時耳邊的誤導(dǎo)聲有多震耳發(fā)聵,他都不受干擾的確定向前。
姜秦澤也挨著擺西瓜的地方很近了。
蘇眠喊不動了,默默祈禱他贏。
柳真真尚且垂死掙扎,破著嗓子喊了一聲,“姜秦澤,動手呀!”
忽然兩個人同時動作,所有的聲音一時俱靜。
清脆的“喀嚓”聲下,兩個人同時摘下眼罩,才發(fā)現(xiàn)平手了。他們是一左一右的站在西瓜兩邊,同時揮動的木棒,以對擊打的姿勢,同時敲碎了西瓜。
人群里歡呼,“太神奇了,居然同步耶!”
蘇眠開心的來到蘇斂跟前,道:“等會兒我就指望你了,我要贏薛剛?!?p> “你跟他比?為什么要贏他?”蘇斂挑眉道。
“看不慣?!碧K眠并沒說她和薛剛的比賽。
人群里,薛剛看到蘇眠和蘇斂在說話,他找到柳真真道:“等會兒我和蘇眠比,你想辦法把你的表哥支走,GUCCI這季的新款包隨你挑?!?p> 柳真真瞇了瞇眼,看了眼飄在天邊的藍天白云道:“有這么想贏她的話,想干什么?”
可是要支開蘇斂……她選擇狗帶。
第二場,姜聘婷和柳真真比。
姜聘婷平時女老總的架子端久了不容易放下來,被人蒙著眼睛轉(zhuǎn)了幾圈后,才開始有點狀態(tài)。
柳真真架勢很豪,掄著棒子滿地敲的找點。不管別人怎么喊,她都是敲自己的,有幾棒子敲偏了,砸到靠得太近游客的腳。
這和敲在沙地上的手感完全是不同的,知道自己敲到邊了,立馬180°轉(zhuǎn)身朝前摸索。這樣看上去毫無章法,實際上有大智慧,因為人群是圍著一個圈的。不管剛才是敲到了哪個方向的游客的腳,她只要確定這個點回頭,都是朝游戲畫定的區(qū)域過去的。再范圍內(nèi)調(diào)整,砸到西瓜也是比較塊的。
兩個美女比賽,搗蛋的男游客顯然就劃水了。聲音比起剛才蘇斂他們比小不知多少去了。
姜聘婷也很懂利用自己的魅力,不和柳真真那樣的一通亂敲亂打,反而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直接指點著地方發(fā)問。
“是這邊嗎?”“這邊嗎?”“這里?”
然后根據(jù)男游客們回答的分貝高低,形成自己的判斷。她指對時,男士們的分貝總會格外的高點。
是以,她比柳真真更快的移動到了西瓜邊。
但最后卻是柳真真逆襲贏了。
第三場搞笑流水局。
三叔和蘇母對上。搗蛋鬼都變熱心腸了。
方蕓幾個圈轉(zhuǎn)下來就暈了,三叔都在別人指點下踢到西瓜,方蕓才緩過來神。
兩老場地上都相互招呼上了。
“你在哪呀?”
“西瓜這里。”
“西瓜在哪呀?”
“我這里?!?p> “這你又在那???”
“西瓜這里?!?p> ……
循環(huán)的對話,戳爆一圈人的笑點。敲西瓜的棍子變成了方蕓手里摸索的拐杖,找西瓜的目標替換成了找三叔。
終于輪到壓軸局,蘇眠和薛剛才一站出去。都有人就地吆喝起“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
看個熱鬧都能看成這般嗨,也蠻醉人了。然而更醉人的還在后頭……
有顏雖說是挺任性的。
但姑娘們啊,不帶你們這么搞的,游戲還沒開始呢!哪有直接把西瓜抱給薛剛的!還不只抱一個,把蘇眠這邊的也抱走了。
那等會敲什么呀!
重新西瓜開始,蘇眠這路又亂了。上來個壯漢直接把蘇眠一個公主抱直接放在了西瓜跟前!
做莊的那位大叔快急了,叉著腰嚷:“還玩不玩,玩不玩拉!讓他們兩個好生比,你們這些人還要不要贏錢的啦。我今天可是吃飯的錢都搭進去呢?!?p> 人群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道:“讓他們兩個來盲比,我們誰都別說話,出聲的人賭注自動算給莊家。誰先摸到西瓜算誰贏,大家看行不行?”
沒有聲音,難度就大大提高,似乎更有意思了。
柳真真朝薛剛過去眼神,你看,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guī)筒簧夏?。同樣,蘇眠也別指望蘇斂。
各憑本事!
薛剛勢在必得的看向蘇眠,海風拂開他額前的碎發(fā),露出光潔的額頭。日光下,他的皮膚甚至比蘇眠還要白。左耳上那只碧璽藍的耳釘,在陽光照射下,光澤粼粼,與泛滿碎光的沙灣大海相得益彰。
他微微抬著下頜,完美的弧度,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