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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贅婿

第018章:虛與委蛇

黃巾贅婿 一個幽靈 2789 2016-07-13 09:00:00

  要猜這白面人是誰,除了袁朗,這世上估計也真就沒第二人了。先是這人的說話語氣,陰陽怪氣的,下把光潔無須,喉結(jié)如同女人,跟電視劇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而且“公公”這類人是不得輕易出宮的,所以別人就算聽了,也只會認為這人說話不正常而已,長相特殊而已。再有這人一身的麝香味,這麝香可是名貴的香料,試想一個普通人怎么會攜帶這種香包。綜上兩點,袁朗也就不難推想出對方的身份。

  如果只是猜到了這人的身份,那還不算什么,更為重要的是,他以此類推,憑著自己對此時段歷史的熟悉度,他聯(lián)想到了此人上黑山找張燕的目的,那就是“招安”!

  張燕是糊涂的,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出宮辦皇差的這位心腹公公給關(guān)押了,這不是眼大無光還能是什么。

  不過好在他袁朗并不糊涂,如果張燕就這樣把上門的“福將”給宰了,估計他們黑山軍離滅亡也不遠了。

  袁朗的動機雖然是不純的,不過幫人總歸不會錯。并且目前張寧的處境實則是堪憂的,今天有四郡人馬前來圍剿,他日不會沒有大軍壓境的危險。

  而且在袁朗看來,今天四郡聯(lián)手圍剿并非是誤打誤撞。看來這黑山軍里或者是與會的各部里一定有官軍的奸細,他們這是想借著土匪開會的機會,將這分散在各地,平時很難圍剿的黃巾殘余勢力給一并剿滅了,以換取各地的安寧。

  張寧等人看到的只不過是眼前的現(xiàn)實而已,他們并沒有去深挖這背后的故事。

  不過,袁朗也不想去替別人考慮太多過去的事,因為只要他辦成眼前的招安大計,張寧的安全,自己的幸福,自然是水到渠成,一并達成了。

  不過想要讓受到驚嚇的公公重新考慮對這幫人的招安,而不是想著逃跑,看來自己必須得先跟他打成一片不可。

  “公公下問,在下也不好隱瞞,實言相告公公,在下正是朝廷安插在黑山的密探!”

  袁朗話一出口,對面的公公趕緊捂住袁朗的嘴巴,低聲說,“隔墻有耳,你不想活了!”

  “小人安危事小,公公安危事大,若不是小的替公公求情,他們也不會起了疑心,將小人也關(guān)押在這里了!哎,說來,小人救不成公公,倒給公公添堵了!”

  袁朗本以為自己的謊話天衣無縫,可誰知對方驚奇道:“都說你們這幫探子隱秘的很,從來不跟外界打交道,你是怎么認識雜家的?”

  袁朗是誰,那是說謊話的祖宗,只聽他娓娓道來,道:“小人當年去過一次皇宮,見過公公的真顏,故而識得!公公,小人在此臥底數(shù)年,此次終于是,終于是遇到親人了,嗚嗚……”

  公公一聽,也不由得深信不疑,自己的身份這般隱蔽,這小伙子還能認識自己,看來定是自己人無疑了。

  “原來此次黑山匪首聚集的信息是你傳遞下來的,好小子,有點本事!”公公接著認起了親戚道,“雜家俗名張讓,比你虛長了幾歲,以后咱就兄弟相稱如何?”

  袁朗聽了想吐,這老貨少說得有四十,居然跟自己拜起了把子,不過再一想剛才對方說的“俗名”,陡然在心底驚奇的道:“十常侍里有個張讓,不會是這老小子吧,不能夠吧!”

  “哎,朝廷本想著來個城下之盟,將這幫匪徒能招安便招了,不能招安那就除了,可不曾想你我二人如今身陷囹圄,如何才能脫困,兄弟你可有妙計?”

  張讓心中犯苦,他本在皇宮之中衣食無憂,快活逍遙,如今被上皇派遣來辦這苦差事,可真是愁死了他,搞不好今天要走不出這里了。

  袁朗也不管這個張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張讓了,總之這人現(xiàn)在還有他的價值,那就必須要取得他的絕對信任才行。

  “張大哥,您可別慌,按照小弟的看法,咱們的生死全在大哥手里!”

  袁朗此言一出,張讓立即興奮的追問道:“賢弟,此話怎講?”

  袁朗作勢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看是否有人竊聽,隨后對著張讓細聲說道:“大哥有所不知,現(xiàn)如今這黑山上的土匪,有一大半的人已經(jīng)想著向朝廷招安了,大哥此來,時機正好!”

  “不,不,雜家還是逃命要緊,那張黑子果然是個狠角色,雜家可再也不敢去見他了,賢弟還是跟大哥合計個逃命的法子吧!”

  袁朗想的沒錯,這張讓已經(jīng)嚇破了膽,什么皇命,什么招安,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心思去辦了,這小命都差點沒了,怎么還會再去送去。

  不過袁朗也自有讓張讓服帖的方法,只聽他繼續(xù)編撰道:“大哥,如今山上被咱們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了,更別說你我兩個大活人了!”

  “啊,我命休矣,賢弟救我!”

  這老貨哭起來那個悲啊,袁朗要不是想著自己的大事,估計早就跑的遠遠的,何苦還會讓這么一個老男人拉扯著喊救命。

  “大哥,別慌,你有所不知,咱還有個人能幫咱們!”

  “誰,難不成你們還有密探?可他也沒辦法幫咱們逃離這里啊,賢弟快說,就別賣關(guān)子啦!”

  張讓一再的催促,袁朗這才以假亂真似的,瞎說道:“大哥,你可知道那張黑子為何處處針對我,無時無刻不想殺我?”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了?”這是張讓目前唯一的答案。

  可是袁朗搖搖頭,接著說道:“非也,因為我是那天女張寧的姘頭,他張黑子也打天女的主意,你說他如何不恨我!”

  張讓不可思議的望著袁朗,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不是,不是凈過了?”

  袁朗只得硬著頭皮說:“大哥誤解了,咱們不在皇宮辦差,是不必凈身的!”

  “原來如此,照賢弟你的意思,那張寧會放了咱們?”張讓理解后問道。

  袁朗一看,這老貨已經(jīng)一步步的進了自己的圈套,雖然心中竊喜,不過嘴上仍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她自然舍不得殺我,不然我也不會只是關(guān)到這里來了,不過那張寧也主張招安,如果大哥這么一走了之,她勢必不會放過大哥,一旦被他們捉回來,賢弟恐怕也是……”

  “別,賢弟別說了,既有此機緣,大哥也不是不醒事的,有何差遣,還請賢弟吩咐,只要能保住大哥這條賤命,雜家全聽你的!”

  得了,這事算是給自己胡編亂造成了。

  取得了張讓絕對的信任以及服從之后,袁朗這才將自己接下來要張讓所做的事情一一跟他交代了清楚,說了許多,總結(jié)成一句話,那就是讓張讓別怕,留下來繼續(xù)找黑山上的匪首們談招安的事,剩下的事情交給他袁朗了。

  至于怎么說服比頑石還硬的張燕等人,袁朗也沒細說,只讓張讓見機行事,一切聽他的暗示行事。

  沒吃午飯,也沒人送飯,估計戰(zhàn)事吃緊,連防守張讓、袁朗的守衛(wèi)也被撤了出去,二人直等到夜幕降下,這才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吃飯了!”

  果不其然,來人是來送飯的,畢竟關(guān)押的這兩人都不是下令要殺的人,可不能餓死在了這里。

  張讓這老小子估計已經(jīng)餓瘋了,也不管這飯食是不是餿飯,用手抓了就把嘴里送。

  袁朗想打聽點什么,等送飯的那人還沒走,急忙起身試著問道:“大哥,勞煩問句,咱們打贏官軍了嗎?”

  “問這么多干什么,回去坐著!”

  那人對袁朗來了個不搭理,隨即聽到“哐當”一聲鎖門聲,看來是打聽不到什么了。

  正當袁朗坐下來享用那半碗餿飯時,忽然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喊了聲“李二,快走,黑帥被圍了,天女讓咱們跟著白帥這就下山去解圍”。

  雖然話不多,不過袁朗已經(jīng)知道了戰(zhàn)事的緊張程度,按理說張寧的部署還算精細,如果說張燕這樣還被包圍的話,也就是說,官軍也留了后手,張燕這回,看來不死也得被剝層皮。

  雖然是個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情敵”,不過張燕好歹也是黑山軍響當當?shù)娜宋?,如果就這樣死了,也怪可惜的,袁朗突然也有了惜才之心。

  “呸呸,我想他活干什么,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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