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在府中釀的花蜜好,但這個……王爺也嘗嘗?”
如音期待地看著御皇柒,若是用現(xiàn)代的說法比喻,御皇柒不止有潔癖,還嘴刁,不上檔次的食物他是碰都不碰,不過這倒也好,既然他像美食品鑒家,那么,她的手藝能過他這關(guān)的話也算是一種成就。
“這是什么?”
他的眸色依然淡漠,好似很不在意地問。
“……桂花飴糖。王爺把藥喝了,再喝下這個試試?”她繼續(xù)討好。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盡快離開這無聊的皇宮回王府去了,這樣她也就不用裝樣子什么都服侍著他了。
想到這兩夜的同床共枕……她可是睡得小心翼翼,怕自己一個伸臂一個踢腿就把病弱的他傷到了,這種日子過得真叫一個累,她想念茗幽閣里自個兒的床。
可他的身體的情況不允許,她也不會那么自私,至少,在她與他認識的這段時間里,她認為他雖傲嬌冷淡,人卻是不錯的。
御皇柒沒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這時候如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趕緊先將那盛著桂花飴糖的小瓷碗擱下,端來他該喝的湯藥。
看著那黑漆漆的湯藥,他果真又露出那種嫌棄的神色,長得好看的人——即使黑著臉也是依然好看,他伸手過來接碗,直接湊到唇邊喝下,修長頸脖上淺淺喉結(jié)滑動,如音竟也看得晃了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暗罵自己花癡。
遞給她的變成了空碗,她是開心的,哄一個病人喝下苦澀的藥的成就感。
將空碗接過擱下,她復(fù)又端起那小碗桂花飴糖,親自勺了一勺遞至他唇邊,他啟唇含下,那滑膩香甜的口感,舌尖上觸到的細細柔軟的顆粒,那是小小的桂花瓣兒。
感覺整個胸腔都漫著一道香甜,之前湯藥的苦澀味兒已經(jīng)盡數(shù)不見。
抬眸看跟前站著的如音,他道:“這是為本王而獨制的?”
她在皇宮中采桂花與徐貴人起爭執(zhí)的事他已有所聽聞,原來就是為了弄這個與他么?
如音點頭,確實是啊。
“雖不如何,仍比沒有的好,這次,本王答應(yīng)你?!?p> 他依然吝嗇稱贊,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東西……隨著這獨制的桂花飴糖一起,沁入了他的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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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太子御景煊書房,張吉身后跟著一同模樣打扮的內(nèi)侍。
“奴才孫藝給太子請安?!?p> “起來吧。直說,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去見父皇,所議何事?”
御景煊放下手中的書卷,望著跟前的年輕內(nèi)侍。
“回殿下,昨夜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夜登觀星臺,測到天現(xiàn)異象,便來向皇上稟告?!?p> “有這等事,什么樣的異象?”御景煊臉色嚴肅。
“奴才愚鈍,只聽到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道是……昨夜西南方天空現(xiàn)出四星相連,說什么火星留宿,熒惑守心……還有飛星隕落在蒼梧郡之方。”
“熒惑守心?!”御景煊從座而起,眉間緊蹙:“你確認沒有聽錯?”
“奴才所言為真?!蹦敲麨閷O藝的內(nèi)侍正是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繼續(xù)道:“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言詔月恐有大事發(fā)生,皇上神情,似乎很是看重此事。”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若有消息再來稟告?!?p> 御景煊手一揮,張吉上前將一樣物什塞進孫藝手中,孫藝即刻行禮道:“謝太子殿下恩典!”
待人走了,御景煊神色有些恍惚,喃喃道:“熒惑守心……上一次觀測到此天象,是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