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杏眸眨幾下,如音乖乖道:“唔……碰巧遇到一個宮女不小心落水了,音兒上前幫了一把,幸好那宮女沒事,也是那時候不小心將衣裙弄濕了的?!?p> “就這樣?”
御皇柒眸色深沉,依然望著她。
“嗯,就這樣,音兒只是不想王爺擔(dān)心,所以才沒有提及。”
如音目光可憐地望向自己手中端著的藥碗:“王爺,藥都要涼了,你該顧及自個兒的身體,乖乖喝藥的?!?p> 眼前之人俊臉卻微微一側(cè),道:“太苦?!?p> 如音恍然,趕緊出去把自己的花蜜加在湯藥中,然后再端來給御皇柒服下,這一次,他確實乖乖喝了。
如音卻有點好笑又有些擔(dān)心啊,這花蜜她隨身帶的就一小瓶,和在昨天跟今天的藥里基本用的差不多了,可御皇柒嘴巴那么叼,尋常的蜜糖還不見得能讓他服用。
待服侍他躺下,如音轉(zhuǎn)身欲走,身后傳來聲音:“即使是在這皇宮之中,你仍是七王妃,是本王的正妻?!?p> 正掀開珠簾的手一怔,如音轉(zhuǎn)頭望,雕花床榻上素衣的男子閉著眼,像是沒有出過聲音。
他的語調(diào)淡淡,可是那一句話,卻莫名地……讓她心中多了一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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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們啥時候才能回七王府???”
更衣間內(nèi),雁還伺候如音換下潤濕的衣裙,穿上宮女送來的新裙裳。
聽說這是皇后吩咐送來的,她與御皇柒的都有。如音在銅鏡前照照自己這身淺紫裙裳,又看了看袖子上的錦紋,顏色不錯,布料自然也是上乘,只是這款式比她平日在七王府習(xí)慣穿的那些要更華麗些。
“怎么也要等王爺?shù)臓顩r穩(wěn)定了才能離開,要不然皇上皇后也不會答應(yīng)的?!彼龂@氣。
雁還抱起她換下的舊裙裳,一個白瓷小瓶落地,如音一看,是自己用來裝花蜜的瓶子。
撿起來,她想了想,對雁還道:“衣服先放著,我們出去一趟?!?p> 雁還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去哪兒,但是連連點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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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這是要去探望七王爺么?”
張吉躬身跟在身邊,小心問道。
“他是本宮的兄弟,常年不相見,難得此刻住在宮中,本宮去探望也是應(yīng)該。”
一身玄色華服的身影邁步往前,身邊跟著張吉,身后還有隨行的一眾侍從。
“差不多了,再搖一會,這邊,往這邊——”
遠遠聽到一道動聽的聲音,有些熟悉,御景煊抬首望去,只見前面不遠那棵桂花樹下,站了兩位女子。
微風(fēng)中送來淡淡的桂花香,淺淺的金黃色細碎落了一地。
穿淺紫色裙裳的女子手里撐開薄荷色的紗巾當(dāng)圍兜,仰著頭在接樹上落下來的細碎金黃小花,那笑著的側(cè)臉被日光映著,泛著淡淡的光,竟讓御景煊停下腳步看怔了。
張吉欲上前,御景煊一抬手,便止住了,沒人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好了好了,可以了?!?p> 如音望著手里紗巾中承接到的物什,再看看雁還那兒的,滿意地笑著,讓樹上的侍衛(wèi)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擅自爬樹!”
身后一道厲聲叱喝,如音嚇了一跳,轉(zhuǎn)回身,一個做宮中女官打扮的人正急急往她們所在趕來。
那人身后跟著行來的人走得慢些,一身華服,如音認得,正是上午在湖邊領(lǐng)頭奚落過她的那個姓徐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