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殿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臣為太子殿下診斷過,雖確實是中毒,但所幸并無大礙,身體的不適調(diào)理幾日便可?!?p> 太醫(yī)對座上那最尊貴的所在恭敬道。
皇帝的眉間松開一些,皇后先發(fā)話問:“到底是何人所為,一定要徹查!”
“啟稟母后,這下毒之人,正在殿上。”
施玉瑩邁出一步稟明,然后轉(zhuǎn)頭望向后方角落依然被侍衛(wèi)反扣著手的雁還。
“將人帶上來?!?p> 得到命令的侍衛(wèi)將人壓上前,施玉瑩將之前自己對如音說的那番話有對帝后說了一遍。
皇后望向如音:“音兒,你怎么說?”
“啟稟父皇,母后,雁還是音兒的貼身婢女,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些證據(jù)看似都指向雁還,可是希望能先聽聽音兒的見解,再做定奪。”
皇帝沒發(fā)話,皇后輕嘆了口氣:“你說吧。”
施玉瑩臉色高傲,這么多人在場,又有證據(jù)在,她也不怕畫如音還能怎么翻底。
手指勾著那香瓶的繩結(jié),墜落在掌中一搖一晃,如音道:“這種香瓶確實只有王侯府中的侍女使用,外形看著都一致,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只有上面的字以及各個府上的標(biāo)識。不錯,這香瓶外觀上看,跟雁還之前用的一樣,但是偏偏,也不一樣——”
“嫁入王府后,因為覺得日子悶了音兒便開始研究花草香露,將香瓶中常用的干燥香草取出,換成滴入自己研究出來的香露,香露經(jīng)滲透木質(zhì)的瓶子而慢慢散發(fā)香氣,比在瓶中放香料效果更好?!?p> “這個辦法見效之后,音兒把自己做的花露分給府中侍女,取代了她們香瓶里原本的干燥香草,她們都很喜歡,后來一直在用?!?p> “那么重點來了,太子妃知道香瓶使用干燥香料,與滴入花露的差別在哪兒么?”她轉(zhuǎn)頭看向施玉瑩。
施玉瑩臉色高傲還有點難看,不屑道:“我怎么會知道?!?p> 座上的帝后也被如音的話勾起了疑問,等著聽她講,所有人的耳朵都豎起來,想知道這個七王妃在這種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還如何為自己的侍女開脫。
如音淡淡一笑,繼續(xù)道——
“香瓶是木質(zhì)的,以往使用香草碎末添加其中,瓶身保持干燥清爽。而換成滴入香露之后,瓶身因為滲透了水汽和些許油脂,木料顏色會逐日加深;以往的香瓶繩結(jié)不會有香味,而使用花露的香瓶,即使單單嗅聞繩結(jié),也是極香的,因為,香露不止能滲透瓶身,還會漸漸滲透入繩結(jié)棉線之中?!?p> “現(xiàn)在七王府內(nèi)的侍女用的都是音兒的配方香露,更不用提音兒自個兒的貼身侍女雁還。而這一只——”
她輕輕用鼻端聞嗅:“根本不是來自雁還身上的?!?p> “不信的話,音兒身上就帶著一只可做對比。若還不信,可派人回七王府去,將侍女們在用的香瓶都收集上來做個對比,便知真假。”
她淡定地從自己袖中取出一只,兩只一起讓宮人呈給帝后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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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殿
醒來的御皇柒看如音不在房中,一個侍女端著熱茶水進來替換桌上的,他問:“王妃呢?”
心想不知道她此刻又在何處游玩了。
那侍女沒想他此刻會醒來,低著頭支支吾吾臉色不對,他蹙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