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臨時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的時候卻像條敗狗,一點氣勢都沒有。
“嘿,小伙子,打起精神來,不就是滾了嗎,這有什么,我當(dāng)年還跪下給別人磕頭過呢。”任文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李孤帆的肩膀。
“是啊,不就是輸了嗎,那客棧是我家的,大不了以后我讓書香院的人都別進來了,還有我家的所有產(chǎn)品都不對書香院提供就好了?!碧畦麂詾樗且驗檩?shù)舯荣惗诡^喪氣。
林雨祺看了看,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要安慰他兩句。
只有細(xì)心的呂正,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回到天道神院的路程并不遙遠(yuǎn)。
麒麟今天不知發(fā)什么瘋,竟和大象玩起來了,大象其實也不是大象,尤小嵐說了它是神獸,李孤帆知道它的名字叫諦聽。
傳說中的神獸。
諦聽是地藏菩薩經(jīng)案下伏著的通靈神獸。
雖然李孤帆不知道這學(xué)院是從哪弄來這頭神獸還給他取名叫小白的,雖然傳說中諦聽原聲是條白犬,但李孤帆現(xiàn)在沒興趣去追究它是怎么來的,也不想知道它會不會沒。
他失魂落魄,像行尸走肉。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將門關(guān)上,然后直接趴在床上,心緒不寧。
父母現(xiàn)在在書香院手上,這是李孤帆怎么都不會想到了,書香院院長怎么也是圣人,到達(dá)那種高度的人,竟還會為難兩個凡人。
可是李孤帆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辦,自己去救?告訴院長?
不,這只會引發(fā)兩個學(xué)院之間的爭斗。
自己沒有任何證據(jù),說這種話沒人會信,反倒會為天道神院抹黑。
而且天道神院不一定會為了他而去招惹成名已久的書香院,況且,李孤帆沒有任何信心天道神院可以打贏書香院,除了名字比他長之外,好像就沒有任何優(yōu)點了。
李孤帆現(xiàn)在才有一種無力感,自己實力不夠強大,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現(xiàn)在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書香院的目的了。
院試武斗會,他們想讓自己在院試武斗會上失敗,這樣關(guān)于自己之前的傳聞就全部解除了,而只要書香院不走漏風(fēng)聲,也沒人可以說什么。
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是,書香院還是書香院,而自己,將成為一個天大的笑柄。
......
“我剛剛看那小子搖搖晃晃的進屋了,有些神情恍惚的樣子,你們?nèi)⒓右粋€宴席,他怎么就變成這樣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庇刃故掷飫冎鴤€橘子問道。
“唉?!比挝膰@息一聲:“年輕人受不了挫折,就這樣了?!?p> “什么意思?誰欺負(fù)她了?”尤小嵐剝橘子的手一頓,問道。
“也不是,比試輸給了書香院那個叫賈翰的小子,就這樣了?!比挝恼f道。
“真的假的,他可是寫出傳世詩詞的人啊,怎么會輸?”尤小嵐從嘴巴里遞一個橘子說道。
“真的輸了,我親眼所見,現(xiàn)在外界都在傳,他那首傳世詩不是他親手的,而是他身后的有緣人幫他作的?!比挝膿u頭嘆息道。
“這你都信?”尤小嵐白了任文一眼說道,然后看向呂正問道:“呂先生,你怎么看?”
呂正沉默一會說道:“孤帆確實是比試輸了,不過這里面有問題?!?p> “什么問題?”任文和尤小嵐齊聲問道。
“孤帆最后的那首詩,爛,恕我這樣評價,確實是爛,才氣也只有半尺?!?p> “什么,不可能,在怎么也不可能寫出才氣半尺詩詞,我六歲時寫的詩都能有兩尺才氣?!庇刃沽⒖陶f道。
“所以我說有問題,他第一首詩叫回鄉(xiāng)偶書,才氣六尺,雖然不及賈翰,但也算不錯,第二首涼州詞就是絕了,才氣九尺七,但第三首突然就只有半尺才氣,這其中的問題,明眼人都看得出?!眳握f道。
“呂先生你的意思是,李孤帆是故意的?”尤小嵐將橘子整個吞下去,問道。
呂正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最后那一首詩,必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李孤帆是一個不像七歲孩子的孩子,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故意作出那種爛詩而輸?shù)舯荣??”任文說道。
“確實,就算你把刀架在脖子上叫他作出爛詩,他都會故意給你作出一首好詩出來,這就是他的性格,但剛剛我見他垂著頭,就像條敗狗,這不是他。”尤小嵐認(rèn)真說道。
“我去問問?!庇刃估^續(xù)說道。
“別,讓他一個人靜靜吧?!眳握焓?jǐn)r住了尤小嵐。
“屁嘞,這小子自己一個人能靜出話來,你別看他滿嘴胡話,其實他的內(nèi)心很是脆弱的,現(xiàn)在他就缺一個人開導(dǎo)他?!庇刃箵荛_呂正的手,繼續(xù)向前走。
“嘿嘿,小嵐,你很了解他嗎?!比挝墓中Φ?。
“當(dāng)然啦,我是他的知心大姐姐啊。”尤小嵐沒有回頭,但他的聲音傳過來了。
呂正和任文相視一眼,兩人都笑了出來。
“能成?”呂正問。
“比那混蛋好。”任文回答。
兩人一人一個橘子,吃了起來。
......
李孤帆覺得自己除在黑暗中,在黑暗中的一個牢籠里。
自己被關(guān)在牢籠里。
外面,有兩人在呼喚自己,一個是李大憨,他的父親,一個是步輕煙,他的母親。
他們不停流淚,不停呼喊。
他們伸出手想要握住李孤帆。
李孤帆焦急得上躥下跳,想要沖出這個牢籠,這是無論他使用任何辦法,也沒有方法可以出去。
看著父母哭泣的模樣,李孤帆無力的跪了下去,這一跪,李孤帆覺得自己就再也起不來了,就像墮入無邊的深淵一般。
但就在這是,一雙纖纖玉手從黑暗中探出,抓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下落的身形,將他帶回光明。
李孤帆就覺得有誰在拿東西砸自己。
睜開眼,就見塊白色的東西朝自己撲來。
“?。 崩罟路珖樍艘惶?,下意識舉手擋住。
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砸自己身上并不疼,反而還有些軟軟的感覺。
“什么啊,原來是枕頭啊?!崩罟路珖@了口氣,無力的坐了下來,心想父母輩抓走,你也成精了,會自己撲過來了。
想到這,李孤帆怪叫一聲跳了起來,枕頭怎么可能會成精?它能飛過來無非就是被人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