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宗,相對來說要比掌心宗強大不少,這宗,歷代以來都只是招收使用刀形武器的弟子,擊殺的骨獸也是精挑細選,都是經(jīng)過長久的觀察之后才會擊殺,因為他們要從骨獸的天命骨中得到關(guān)于刀的骨術(shù)。
骨術(shù)與武器的配合,無疑能讓人發(fā)揮出最強大的戰(zhàn)力。
若是有弟子沒有從骨獸天命骨中得到關(guān)于刀的骨術(shù),那這弟子將會被無情的逐出宗門,沒有一絲情面可給,就算是掌門的子嗣也是一樣。
所以,相比于另外兩宗,天然宗的弟子很少,能有一千出頭就是極限了,當然,天然宗的弟子雖然少,但整體實力卻很高,武器與骨術(shù)的配合,比一般同修為的人都要強。
舜長年用同樣的方式,把天然宗祖宗山墳挖了個遍,氣得整個天然宗都雞飛狗跳。
天然宗的弟子不同于掌心宗的弟子,他們?yōu)榱俗陂T的榮譽,不怕死的殺向舜長年,用刀的人,一般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旦對敵人狠辣,對自已也是兇殘無比。
可是,當舜長年把幾位長老撕成碎片之后,這些弟子一下子就委了,如同熊熊烈火被一泡尿澆滅了一樣。
此時此刻,舜長年與狂刀皆是殺氣騰騰的盯著對方,周圍幾百丈的范疇,地面被斬出了一道道光滑而深不可測的刀疤,無數(shù)樹木倒截,山峰斷成了兩截,這一切都是狂刀手上那一把金光大刀造成的。
金色閃耀的大刀不知是何種獸牙鑄造而成,就算是不催入骨紋,當中也有鋒利的刀鋒射出,并有兇悍的殺戮之氣蔓延,此牙的主人想必也是一頭殺戮成性的兇獸。
兩人交戰(zhàn)了十幾招,皆是沒從對方手中討到好處,狂刀有可斬日月星辰的金刀,但舜長年也有一幅隱含宇宙一角的棺材,來頭更加的大。
舜長年身上被斬出了幾道刀口,連臉上都掛成一道,鮮血溢出來,狂滴而下。
狂刀也好不到那去,被象爆沖擊得狼狽不堪,衣服破損,披頭散發(fā),梭角分明的老臉也有幾團焦黑的地方,顯然也在舜長年手上吃了一些虧。
高達幾十丈的天然宗之巔上,兩人猶如兩把滅世大刀般對持著,兩人的頭頂天宇,濃厚的云層中,一道刀痕將它分成了兩半,連云彩都被斬斷,天空被一分為二的即視感。
狂刀高大的身軀如同磐石一般堅硬,手中的大刀內(nèi),金光閃過后,震耳欲聾的獅吼聲震動四野。
狂刀的胸膛處,天命骨如同一輪明月般耀世,雙手與右腳內(nèi),血紅的骨紋,大雨一般傾瀉而出,三頭黃金鑄造似的巨大獸影在他身后咆哮,令日月傾斜。
狂刀雙目仿佛都化成了兩把金光大刀,可斬一切的刀芒在他的金光大刀中肆掠而出,高亢的嘶吼令人頭發(fā)麻。
狂刀的天命骨大亮,手中的金刀顫抖不止,仿要脫手而去一般,一個巨獅的頭顱影子在他的金刀上浮現(xiàn)。
“斬!”
狂刀雙眼圓瞪,厚重的金刀揚起就是一斬。
這一斬,仿佛斬斷了時間長河,斬出了遠古,斬滅了日月星辰。
金刀中,一頭金光閃閃的巨獅從中撲了出來,仰天長嘯,呼嘯撲向舜長年,隨著它的拉近,巨大的身影逐變成了一把布滿鱗片的滅世大刀,開天辟地般斬向舜長年。
舜長年不驚不怒,紫藍色的雷電從萬千毛孔中炸裂而出,令四周化成一片雷霆的海洋,棺材卓立在他的身前,雷電纏繞上棺材后,那日月山河,骨印人影的圖案仿佛一下子得到了力量的供應(yīng),都動了起來,滄桑的古老氣息讓它令人感覺,它仿佛是從太古搭著時間長河而來的圣物。
“轟!”
鱗刀驟然斬在了棺材上,激起無盡的狂風,斬裂虛空,威勢震懾八方。
就在這時,鱗刀突然之間泛起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最后更是砰地一聲碎裂了,化成無盡的光雨消散于風中。
鱗刀一碎,狂刀手上的金刀也不能幸免,剎那之間便出現(xiàn)了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裂痕,最后成了一堆廢渣堆積在地上。
狂刀受到了難以磨滅的反駁,身上猶如瓷娃娃般亮起了無數(shù)的痕路,整個人下一秒仿佛就要碎掉一樣。
狂刀大吼一聲,恐懼溢于言表,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那堆化成了廢渣的刀碎,這是引以為傲的資本,卻不曾想一下子碎掉了,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生中遇到最強的對手居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黃毛小子。
“這棺到底是何種骨獸的牙?”狂刀驚駭?shù)恼f道,身上那些裂痕開始逐漸擴大,血液溢出,生命力急速下降。
“不知道!”舜長年淡淡的說道,他的確不知道這棺材的材料到底是來自那種獸牙。
舜長年話音擲地,他臉色一白,張口便噴出了一口血,表面沒什么顯眼的傷勢,但先前那一擊,那鱗刀的斬擊下,刀鋒可是滲入了他的體內(nèi),傷及了一些內(nèi)臟,但并不重。
狂刀裂痕密布的臉龐一怔,以為舜長年這是在戲弄自己,心里頓時涌起了怒火,就這怒火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他原本就支離破碎的身體當即承受不住了,宛如碎片一般倒在地上,整個高大的身軀化成了一堆灰燼,隨風而去。
至此,下方觀戰(zhàn)的天然宗眾弟子依然不相信這是真的,驚悚鋪面,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了,狂刀一直是他們修煉的目標,沒想到就這樣死了,死得極為憋屈。
舜長年回頭看了一眼下方的眾多弟子,眼眸深處掠過幾抹閃電,嚇得眾人手上的刀都叮叮咚咚掉在了地上,恐慌充滿了他們每一個細胞。
舜長年倒沒有要殺這些人的打算,騎上小狐貍后,迅速離開了天然宗。
幾天后,天然宗與掌心宗高層被殺的消息猶如颶風一般席卷了這片蒼涼昏暗的極北之地,舜長年之名響徹在每一個角落。
聽聞此消息的毒霧宗已經(jīng)進入高度戒備狀態(tài),尤其是宋雨,她不知道把劉秀抓回宗門到底是對還是錯,兩位老對手的死讓她也是驚疑不定。
三天過后,舜長年從一座洞府中走出,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從天然宗出來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找毒霧宗算帳,而是休整,經(jīng)過與無心和狂刀的戰(zhàn)斗,他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不足之處,這三天,為了殺上毒霧宗順利一些,他打開了周天五鬼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