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調(diào)教老公
擦,這都能發(fā)現(xiàn)?
見自己的意圖被沈約拆穿了,蕭然只好把自己的顧慮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經(jīng)上分析,沈大約,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想連累你?!笔捜皇箘艃簲D使勁兒擠,終于弄得自己眼淚汪汪,看起來真誠無比。
沈約拿扇子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擁有分析的能力。看來你的確變正常了?!?p> “咱們不討論智力的問題,只討論未來。沈大約你該知道,我們在一起不會有未來的?!笔捜话炎约旱穆曇粢沧兊脻馇楸?。
沈約將扇子插進了腰間的扇袋中,然后伸手,溫柔的替蕭然理了理頭發(fā),笑道:“沒事,秦國的軍隊不會追來的。就算追來了,我也愿意跟你一起死?!?p> 可特么的我不愿意!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再也不想死第二次了。
捧住沈約的臉,蕭然讓自己的表情更加真誠:“可我不愿意你死。”
“沒事,我不怕死?!?p> “我怕你死?!?p> “沒事,我不會死?!?p> “我怕你會死。”
“我愿意跟你一起死?!?p> “我不愿意你死?!?p> “沒事,我不怕死。”
“······-_-#”蕭然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舌頭快打結(jié)了。這么理論下去,永遠都出不了個結(jié)果。
寒蟬在外友善的提醒道:“公子,我想靖王妃想說的是,她不想跟你一起死?!?p> 蕭然:“-_-///”寒蟬,真是多謝你的提醒。
沈約又沉默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蕭然。他們現(xiàn)在彼此的距離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蕭然有些受不了這種尷尬,想著反正寒蟬都把事實說出來了,便直接了當?shù)耐崎_了沈約,坦然道:“寒蟬說得對,我的確不想跟你一起死。你應(yīng)該知道,我還有個兒子呢。我不能拋棄他?!?p> “可你當初來見我的時候告訴過我,你已經(jīng)把你兒子送走了,等我們安定下來,你會去把你兒子接回來,跟我們一起生活?!?p> “啊?”蕭然萬萬沒料到,虞初居然在這里給她挖了個坑。
“而且,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怕你心里會不好受,所以一直沒說?!鄙蚣s非常認真的看著蕭然,眼神里流淌的絲絲毫毫都是情深似海。
“什么事?”蕭然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后面的坑似乎更多。
沈約道:“秦國和我朝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以我朝的實力,此戰(zhàn),秦國必敗無疑。如果你此時回去,定會受此戰(zhàn)亂牽連。你我已經(jīng)走到了這兒,秦國的軍隊都還沒有追來,不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他們無暇顧及。”
“開······戰(zhàn)?”虞初啊虞初,你也太有先見之明了,在打仗以前就知道趕快離開那個龍?zhí)痘⒀ā?p> 這么說來,秦國是不可能來抓他們的了?
“那還私奔個毛??!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呀?!笔捜挥钟焉频目拷松蚣s,笑得甜甜的。
沈約表示臉部有點抽筋:“你的家人就要死了,你不難過嗎?”
難過?為什么要難過?秦國的人跟她蕭然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為了表現(xiàn)出正常的情緒,蕭然立刻趴在沈約肩上“哭”了起來:“希望他們可以沖出重重包圍,勇敢的活下來。如果不能活,也希望他們下輩子可以投個好人家。哦不,還是不要做人了,做人太辛苦了,做只貴重的寵物狗吧,再遇到一個富貴人家的主人。”
沈約揉揉太陽穴,實在覺得頭疼。說真的,他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虞初??伤坪跤终也坏饺魏巫C據(jù)可以證明這個人不是虞初。
為了配合一下蕭然的假哭行為,沈約伸手在蕭然的背上輕輕拍著,輕聲安慰著:“沒事,你還有我?!?p> “我剛才說要離開你,你不怪我嗎?不會覺得我這個人無情無義嗎?”
“沒事,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p> 蕭然不說話了。沈約撫拍的力度適中,節(jié)奏適中,周圍一片靜謐,爐子里的火升起暖暖的溫度。
沈約的肩膀很寬闊,也不咯人,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而且很舒適。就像,蕭世南的背。
蕭然是個孤兒,蕭世南在十八歲那年把剛滿八歲的蕭然領(lǐng)回了家,認作妹妹。
當天,是蕭世南背著她回家的。之后的每一天,是蕭世南背著她到學校,再把她背回來。直到她的雙腿被治愈,能夠自己走路。
從來沒有人能對她那么好。以前沒有,可能以后也不會有。
蕭然所有關(guān)于未來的憧憬,都有蕭世南的參與。可她從未料到過,她會來到一個沒有蕭世南的地方。
“我突然有點想家了?!笔捜槐ё×松蚣s的腰,突然真的哭了。
沈約立刻感覺到了蕭然的感情變化,不禁微微一笑,或許是他想多了吧,虞初怎么可能不是虞初呢。
伸出手指抹掉蕭然眼角的淚,沈約扯出一絲溫暖的悲傷:“我會再給你一個家的。以前誰對你最好,我就是誰?!?p> 蕭然大大抽了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抽得背過氣去,不禁猛烈的咳嗽起來。
沈約忙替蕭然撫著背,幫蕭然順氣,可同時心下也已是笑得不行了。這場戲雖然演得辛苦,但似乎越演越有趣了。
蕭然喝了口水,調(diào)息了一下。一匹馬兒嘶叫了一聲,周圍有鳥兒梵唱,風吹落樹葉,水流過溪石,一切如此平常,一切就如平常。
蕭然知道,她該在這里活得如往常。
突然她就釋然了,其實想想,跟著沈約也挺好的。沈約有錢,而且長得帥,而且對她那么好,這簡直就是完美的生活,放到二十一世紀求都求不來的生活。
只是她和沈約才認識一兩天,不可能發(fā)展得那么快。不如先把沈約列入考察范圍,設(shè)定一段考察期。就當虞初給他們兩個做了個媒。如果發(fā)現(xiàn)沈約不夠好,或者自己無法把身心都交給他,這戀愛談不下去的話,那就騙點錢走人。。
“給我剝個香蕉吧。”蕭然看向沈約,決定從此刻,開始調(diào)教老公。
寒蟬立馬撩開了簾子,跪到了蕭然面前,拿過香蕉就要開始剝。
蕭然想也不想就把香蕉搶了過來,扔給了沈約:“你剝?!?p> 沈約低頭饒有意味的看了那香蕉一眼,揮手讓寒蟬退了出去,然后乖乖的把香蕉剝好了放在蕭然嘴邊。
蕭然張口正要咬,沈約卻迅速的把手縮了回去,然后自己吃了起來,邊吃還邊笑道:“嗯,滑膩甜蜜,味道不錯。”
蕭然整個人一愣,罵得咬牙切齒;“那是我的!你想死?。俊?p> “想來你也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是沒有私人財產(chǎn)的。我是非常愿意把我所有財產(chǎn)都交給你的,但是,你,是我的。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何況一根香蕉?!鄙蚣s伸手握住蕭然的下巴,似乎此刻他才找到與情人該有的相處狀態(tài)。
蕭然身子不自覺的往后縮:“你想干什么?”
“你腦袋里在想什么,我就想干什么?!鄙蚣s的嘴角扯起邪惡的笑。由于蕭然這個長相,就算假戲真做,似乎也無妨。
蕭然伸手指了指車窗邊透進來的光亮:“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沈約順手就把車窗關(guān)上了,順便拉上了簾子,馬車里就只剩下火爐的光亮了,就像身處在一個火紅的世界里,把一切都變得火熱。
摸住蕭然的腰,沈約在蕭然的腰部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換得蕭然一聲控制不住的呻%吟,媚人酥骨。
蕭然忙咬住唇,臉不自覺就紅了半邊天?!昂s還在外面,而且車外面也有很多人?!?p> “你害羞了?”沈約順著蕭然的腰一路往上摸去,在蕭然的脖頸處停下,然后又往下摸。
蕭然渾身被摸得戰(zhàn)栗,但不可否認,這種感覺十分舒服。
可沈約的手就快摸到胸前了。蕭然一個激靈,腳上運足了力,直接朝沈約的下襠部踢了過去。
于是整個下午沈約都躺在軟塌上閉目養(yǎng)神,無論蕭然怎么叫他都不理。
入夜之時,寒蟬端上來兩盤剛做好的龍蝦,香味和辣味在車里上躥下跳,引得人口水直流。
萬惡資本主義啊,沈約居然還帶了隨行廚師。
拿過一只龍蝦,蕭然捏著龍蝦的觸須,將龍蝦整只懸空,吊在沈約的鼻尖前,不斷左右搖晃。
同時嘴里像是催眠般的念叨道:“你很餓,龍蝦很香,你需要吃東西。你很餓,龍蝦很香,你需要吃東西。你很餓,龍蝦很香,你需要吃東西······”
沈約心里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從他出生起,還沒誰這么欺負過他!關(guān)鍵是,沒誰敢這么欺負他!
若不是為了計劃,他肯定把蕭然按在床上用盡各種手段凌辱三天三夜!
坐起身來,沈約朝蕭然丟了個蔑視的眼神,理直氣壯的吩咐道:“給我剝吧?!?p> 蕭然:“啊?”
“啊什么???快點,我餓了?!?p> 蕭然眨巴了幾下眼睛,想著下午時分沈約那痛得眼淚都出來了的場景,想著沈約當時朝上天哭訴說自己還沒有子嗣,蕭然微微嘆口氣,只好開始剝龍蝦。
蕭然只希望那一腳別把沈約踢殘了,不然她以后這日子,要怎么過???
幫沈約剝著龍蝦,蕭然心里腹誹不已,本來是要調(diào)教老公的,怎么到頭來,成了調(diào)教老婆了?
看著那熱騰騰的龍蝦,蕭然不由問道:“你隨行帶了幾個廚師?”
“好像是五個吧?!?p> “這么多!必須解雇四個!留一個就夠了!”
“可是我們這么多人,一個廚師忙不過來?!鄙蚣s將龍蝦肉塞進嘴里。
蕭然邊剝邊笑道:“等到了下一個鎮(zhèn),就開始解雇人員。等人少了,廚師就忙得過來了。”
沈約不說話,經(jīng)驗告訴他,沒事不要和蕭然扯些亂七八糟的。
不過這蕭然也真夠自來熟的,不過說了一句讓她管賬,她還真就對自己的財產(chǎn)頤指氣使起來了。
寒蟬突然撩開了簾子,稟道:“公子,夏姬又發(fā)病了?!?p> 姬?女的?歌姬舞姬?妾室?
蕭然一巴掌拍向了桌子,龍蝦殼受到震動彈跳了起來,正好打中沈約的鼻子。
蕭然正要問夏姬是誰,沈約就放下手中所有的東西,完全無視蕭然的火氣,徑直而且快速的走出了馬車。
蕭然整個人愣在那里。什么意思?沈約和她私奔,居然還帶了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