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擇
海軍本部，元帥辦公室。
庫贊和卡普早已被派去海軍第一科學家，貝加龐克處，想讓貝加龐克研究一下兩人記下來的念氣符文，事實上不僅是他們兩人，那些軍官也大都被派了過去，他們雖然不記得空中出現(xiàn)的符文，但是當西格施展念氣虹吸的時候，他們身上的符文卻被很多人記住了，而庫贊記下來的卻是雷電牢籠里不時閃過的幾個符文字。
薩卡斯基也已經(jīng)離去，任務(wù)是前往香波地群島安撫天龍人。
不知為何，戰(zhàn)國有些煩躁，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很快，他的煩躁就變成了現(xiàn)實，一個平日里十分注重儀表的上?；呕艔垙埖呐苓M了他的辦公室。
戰(zhàn)國心中閃過一絲不妙，也沒有訓斥對方的無理，連忙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元帥閣下，不好了，天龍人……兩個天龍人，羅茲瓦德圣和查爾羅斯圣……在香波地群島附近海域，死了！”
轟的一聲，戰(zhàn)國被這個消息震暈了，他這才想起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他從得到的某個秘密情報里，西格可是單獨接觸過天龍人一家的！
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戰(zhàn)國連忙追問道：
“慢慢說，他們是怎么死的？”
上校喘勻了氣，這才答到：
“傳回來的消息里說，兩位大人是在返回瑪麗喬亞的船上起了爭執(zhí)，打了起來，互相打碎了對方頭上的空氣罩，然后雙雙掉到海里淹死的?！?p> 聽到上校所說的過程，戰(zhàn)國心底松了一口氣，再開口，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他們附近沒有人跟著嗎？為什么兩位大人落入海中后沒有第一時間去救？”
似乎是戰(zhàn)國的平靜感染到了上校，他的語氣也流暢了許多：
“這也是情報里一個奇怪的地方，兩位大人爭執(zhí)的時候，只有夏露莉雅宮在他們身邊，其他人都被兩位大人趕走了，他們以為兩位大人的爭吵涉及私密，所以都沒有離的很近，等聽到夏露莉雅宮的尖叫再趕過去跳入海中的時候，兩位大人已經(jīng)死去了，但是正常來說，落入水中的人不應(yīng)該這么快死去才是?！?p>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那是普通人和健壯的人，天龍人們的身體……咳咳，薩卡斯基當時在哪里？”
“薩卡斯基閣下當時并沒有在船上，事實上羅茲瓦德圣并沒有見薩卡斯基閣下，似乎是因為對海軍沒能捉住讓他們丟臉的海賊很是不滿。”
戰(zhàn)國點了點頭，這樣一來連海軍的責任也被摘清楚了，雖然仍然免不了受到一些訓斥就是了：
“你把情報整理一下，連同前因后果，一起發(fā)給世界ZF吧，記住，不要有任何隱瞞，也不要有任何多余的話，明白了嗎？”
“哈！”
見上校領(lǐng)命離去，戰(zhàn)國重新翻出那道西格單獨接觸過天龍人一家的秘密情報，隨手將它喂給了自己的山羊，隨著紙張的一點點消失，戰(zhàn)國喃喃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大膽，連天龍人都敢動，真是無知者無畏……我可不是在幫你，我只是不想讓香波地群島的無辜民眾陪葬而已……西格……”
……
“西格，你終于要和我簽訂那個什么什么契約了嗎？我能像你一樣嗖的去這里，嗖的去那里嗎？”
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路飛，西格無奈的說道：
“當然……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把空間能力交給你的，因為你那里沒有和空間能力等價的東西?！?p> 見路飛瞬間由興奮變成了低落，西格笑道：
“路飛，你羨慕你爺爺還有戰(zhàn)桃丸的強大嗎？”
路飛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跟戰(zhàn)斗有關(guān)的東西，他的反應(yīng)向來很快：
“你是說武裝色霸氣？不是說修習了念能力之后，就不能再學武裝色了嗎？”
西格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正常來說，你這種狀況確實是無法學習的，因為霸氣的位置已經(jīng)被念氣占據(jù)了，但是，我卻可以給你重新制作一個念氣核心，讓你的念氣從霸氣的位置挪開，之后你自然也就可以學習武裝色了?！?p> “真的嗎，太好了，下次見到戰(zhàn)桃丸我就不怕他了?！?p> 不過興奮的路飛很快看到了西格的傷勢，連忙問道：
“可是，西格你的傷這么嚴重，現(xiàn)在動用念氣真的沒問題嗎？”
“沒有問題，或者說，正是因為和你簽訂契約，我才會沒有問題，畢竟，如果僅僅是修改念氣核心位置，根本用不到契約，我會用替你轉(zhuǎn)移念氣作為條件，拓印你的強化系恢復(fù)力，用來恢復(fù)我的傷勢。”
說著，他頓了頓，又轉(zhuǎn)向了一旁的羅，繼續(xù)道：
“一會兒，你的念氣核心我也要修改一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掌握了符文能力，不需要再用契約符文當作你們的念氣核心了?！?p> 羅的眉頭一皺，他立刻就想起了當初簽訂契約時西格說過的契約失效條件——他違約，或者西格死亡，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西格，為什么要突然改變我的念氣核心？如果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有生命危險，我是不會同意更換核心的，畢竟那就是契約上的條件，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p> 西格擺手，笑道：
“不是你想的這樣，等艾斯的事情做完，我就要嘗試離開這個世界了，我無法確定當我離開世界之后，還能否使契約生效，所以我一直都在尋找契約符文的替代方案，只是現(xiàn)在恰好找到了方法而已?！?p> 隨后，西格收斂了笑容，抬手指了指羅胸口的那個笑臉，嚴肅道：
“而且，你不能感情用事，別忘了，你也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一直靜靜的坐在西格床邊的薇薇什么也沒有說，即便是西格說出了離開這個世界這句話，她也只是嘴角抿了抿而已。
雖然她知道西格已經(jīng)將原本世界的氣息交易給了那個存在，恐怕再沒有機會回到自己的世界了，但是她不會在西格說重要事情的時候做出任何不必要的舉動，只會默默的支持他而已。
因為，在心底，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jīng)有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