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能者多勞,既然安兒如此誠心,那大伯就勉為其難的代替你打理吧?!?p> 郭覽咧嘴一笑,愉快地接受了郭安的孝敬。
隨后叔侄二人在愉快的氛圍中閑聊起來。郭安問起了赤離山上的事情。
江夢泓畢竟身份低微,不知道一些事件的詳情。
郭覽給郭安詳細地講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包括九祖怎樣成為金丹真人的,一眾邪魔如何突襲赤離福地,老祖宗郭炅聯(lián)通浮渙真君合力消滅大渙真君驅(qū)逐抱月子,三路迷魂陣引出敵人埋伏,等等等等。
最后講到了赤離山上的現(xiàn)狀。
“大戰(zhàn)過后,家族清理了一內(nèi)部批叛徒,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第三分支的大長老郭望。他因為競爭分支家主失敗而投靠了邪魔,大量泄漏家族機密,包括次祖與三祖已經(jīng)入滅等絕密情報。并且引誘利用家族嫡系子弟刺探赤離福地等。這位大長老郭望已經(jīng)被處決,自他以下滿門抄斬一個不留?!?p> “什么,三祖入滅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了?這些該死的叛徒!”郭安半是裝腔作勢半是震怒。
郭覽饒有意味深長的看著郭安,卻沒問什么,反而說道:“不要惱怒,雖然次祖與三祖已經(jīng)入滅,但是我們郭氏不是還出了個天仙轉(zhuǎn)世者么!”
郭覽停頓了口氣,接著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說:“有私下的消息說哪位大長老的孫子郭序時常欺辱這位郭令公子,家族為了不讓這位轉(zhuǎn)世者心生芥蒂,對家族心存怨憤,便狠下心了清理了郭望一系。包括郭序身邊的幾個跟班,也是全家滅門。一批處事不公的執(zhí)事均被趕下赤離山?!?p> “啊,這算什么,矯枉過正?”郭安有些發(fā)愣,卻無意為郭序叫屈。郭序可不是什么好人,當初在集市中可是面目可憎的很。
在修真界中,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就是這種下場,沒有可以說理的地方。
郭安入鄉(xiāng)隨俗,他漸漸地有點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了。
郭覽正色問道:“郭令公子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之前你和郭令公子一同經(jīng)歷過圍剿紫日神教,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
郭覽心中自有小算盤,若是郭安能與郭令搭上關(guān)系,那就更好了。
郭安苦笑一聲:“大伯,你還不知道山上那幫公子的秉性,見了我們這些旁支,連正眼都不瞅一下的。我跟郭令公子不熟,沒說過幾句話?!?p> 實際上是一句話都沒說過。相反,郭安還從郭令身上感受到對自己深深地厭惡感?,F(xiàn)在,郭安有些明白是為什么了,郭安篡奪了紫日輪,冥冥中,郭令自有靈感。
是以,郭令若是能看郭安順眼,他就不配是天仙轉(zhuǎn)世。
“哎”,郭覽拍腿嘆氣,吹胡子瞪眼看著郭安,說道:“你白白浪費了一個上佳良機?!?p> 因為郭安不能與郭令搭上關(guān)系而心有不甘,郭覽沒了說話的興致,揮揮手讓郭安退了出去。
“是是,都是侄兒的錯,是侄兒沒有與山上的公子處好關(guān)系?!惫惭b作惶恐的樣子,低頭認錯。
心中卻腹誹:即使與郭令關(guān)系好又如何,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天仙肉”,不閉關(guān)苦修千八百年的,敢下山行走么。等到那時,黃花菜早涼了。
出了輔正院,郭安照例又去給祖母曹氏與奶奶盧氏請安后,便回了東城自家府邸。
回到書房后,吳崖不知道從哪里又冒了出來,閃身竄進書房二話不說就給給郭安磕頭下跪。
“你回來了,老不死的不是以為我死了,把你招回去了么?”郭安左手撐著下頜,右手食指與中指漫不經(jīng)心的敲著書案,一副輕描淡寫的神態(tài)。
吳崖趴在地面上裝腔作勢的呼喊:“冤枉呀少爺,你冤枉俺老吳了。俺老吳是看少爺您久不歸家,怕您出事,便去找徐閱休那廝討要說法去了。俺老吳對少爺您可是忠心耿耿,絕不敢背主私逃?!?p> “笑話,你和徐閱休會不知道我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連瞎話都不會編。”郭安歪嘴嗤笑,他欲要通過吳崖試探試探柳心是否知道自己的經(jīng)歷。
“少爺您說笑了?!眳茄掠行┯樣樀卮鹪?,跪地不敢抬頭,他發(fā)現(xiàn)少爺這次回來后,變得有些高深莫測,尤其是神魂方面。以前鋒芒畢露,現(xiàn)在卻如同一潭不見底的深潭。然而少爺體內(nèi)去氣血浮躁,元氣紊亂得厲害。他一時好奇心癢,他悄悄地散發(fā)出神識,暗中偷偷打量著郭安。
感應(yīng)到吳崖外放的神識,見多識廣的郭安只覺得他的神識十分粗糙簡陋,難入自身法眼。
郭安心中不屑,卻要給肆無忌憚的吳崖一個教訓(xùn)。雖然沒有神魂攻伐之法,郭安卻可以模擬逆德真意。前幾日逆德真意與大德真意折磨的郭安險些魂飛魄散煙消云外,這兩種神意給郭安留下了深刻難忘的印記。
郭安心神凝聚合一,全心回想逆德真意,聯(lián)通傳達給外界。
“啊——”吳崖差點從地面跳起。郭安模擬的元嬰級的逆德真意,不及原版的百分之一完整,沒有一點威力,純粹是個花架子嚇唬人的玩意。即使這樣,仍讓初次接觸高階真意的吳崖驚駭莫名,如見妖魔。
郭安神魂受創(chuàng)之下無法持久,嚇唬過吳崖后便散了偽逆德真意。
“少爺恕罪,老吳在也不敢了!”吳崖連續(xù)磕頭討?zhàn)垺?p> 郭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吳崖,這一看就是小一會的功夫。最后方才坐直身體,說道:“起來說話?!?p> 吳崖順勢站起身子,媚笑著,“少爺您真是寬宏大量。我和老徐這幾日正商量著出去找您呢,沒想到您已經(jīng)回來了。”
“是么,那我要謝謝你的好意嘍”,郭安淡漠的說道:“你告訴老不死的一聲,我神魂受創(chuàng)嚴重,急需要一種修煉神識的功法,叫他快些送來?!?p> “什么,少爺您神魂受創(chuàng),這怎么可能?這如何是好?”吳崖上前兩步,表現(xiàn)出一副十分關(guān)心的樣子。
“少一驚一乍的,你很驚訝?”郭安沒好氣地說:“你知道我卷入到了真君大戰(zhàn)中,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是老天保佑了。你認為我會毫發(fā)無傷,騙誰呢?”
“您是老主人千挑萬選的少主,身具大氣運大機緣。我們都知道少爺您一定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完好無損的回來?!?p> 吳崖一副很篤定的樣子。
“該死的,看來柳心已經(jīng)知道我給郭令做替身的事情了?!?p> 郭安暗暗心驚,他發(fā)覺柳心與郭氏勾結(jié)的程度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這顆棄子,成了過河的小卒,再也不會被郭氏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