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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第三十五章 生辰

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閑人小六 3014 2016-10-11 21:00:00

  “總歸也是韋家的女兒,一個人呆在揚州成何體統(tǒng),你們帶著一些護衛(wèi)丫鬟,一同去把沅娘子接回來?!?p>  就在大夫人將徐婆子趕出韋家的時候,她揉了揉眉骨,又吩咐了一群人從側(cè)門離開了。

  當時只顧著啐罵的徐婆子哪里注意得到,那大夫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去接人了!

  京都韋家。

  “也不知道阿沅現(xiàn)在到哪兒了,徐媽媽也真是的,也不傳個口信回來?!?p>  馮氏穿著絳紫色古香緞的對襟衫,櫻草色的織錦襦裙。

  頭上戴了鏤空孔雀金步搖壓法,翠玉玲瓏玳瑁簪,左手戴了翠玉云紋鐲,件件都價值不菲。

  此時馮氏臉上帶著幾分憂慮,正替韋騫掛著壓衣擺的墜子。

  “今兒喊個人送封信到湖州那邊問問,那丫頭是個記仇的,這次必定是連我也恨上了?!?p>  韋騫沉默幾秒,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

  馮氏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婉,眉眼間的憂愁更重:“這世間哪有和至親生仇的道理,阿沅現(xiàn)在不過是年少,這事也怪我,怪我平時對她太過……”

  “她總想著她自個兒沒了娘是個可憐的,也不把我當……”

  “平時胡鬧些,我也不敢太過責罰,免得她心中戚戚,認為大家伙都不喜她,沒想到竟把她慣得……”

  馮氏輕嘆一聲,沒有戚戚的音調(diào),把一個慈母擔心子女的心毫無保留的表現(xiàn)出來。

  “阿沅是個不懂事的,時常說些誅心的話,整日叫嚷著都怪姐姐當初把她丟下……”

  “若是姐姐泉下有知,必然會怪我沒有教導好阿沅,以后我都沒有臉面去見姐姐了。”

  韋騫無奈的臉色終于填了一絲怒意:“三娘當初就是為了她才這般早早的去了!若不是她……怎么還敢說三娘當初將她丟下!”

  提起陳三娘,韋騫臉上又多了幾絲緬懷,馮氏的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嘴里卻說著安慰的話。

  “今兒是姐姐的生辰,你公務(wù)繁忙怕是忘了,香燭紙蠟我都已經(jīng)備好了……”

  “阿玉,這家里還好有你?!?p>  韋騫一愣,拍了拍頭,自己最近事兒太多,確實將今兒是陳三娘的生辰這事給忘了,經(jīng)馮氏這么一提,臉色總算柔和了幾分。

  當初他選中馮氏,就是因為馮氏的大度,這些年來陳三娘的忌日、生辰,不說遮著掩著,反而時刻提醒著他。

  馮氏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嘴角帶著笑:“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對了,廚房里……”

  韋騫沒有注意到馮氏的一番風情,反而面容越發(fā)認真的問道。

  “廚房里早就準備好了?!?p>  馮氏抬起頭,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輕笑道:“這個我更是不能忘了,姐姐難得一次生辰……”

  滿意的點著頭匆匆離去的韋騫沒有看見,在他離開后,馮氏眼中的冷厲比冬日里屋檐下那冰柱子還凍人!

  生辰!生辰!

  一個死了的人哪里還需要什么生辰!

  每年香燭紙蠟供奉著,在那鬼地方呆上一夜不說!還要親自下廚做長壽面!說什么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的誓言!

  誓言!誓言!

  對那該死的陳氏是誓言!那對自己的呢!

  是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什么甜蜜的話!所有的!所有的都給了那陳氏!

  馮氏想起那夜,下著雨,自己偷偷的站在祠堂的窗外,聽著里面的韋騫對著陳氏的牌位說了一整夜的情話!

  既然如此多情,當初又何苦取了自己!

  馮氏模模糊糊似乎想起了一句話,那時候豐神俊逸的韋騫站在她的面前:“我的阿沅現(xiàn)在沒了娘親,若是能找一個知情識趣的人好好教導她,也算是了了三娘的心愿!”

  馮氏面沉如水,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恢復過來,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容,踏出了院門。

  即便韋騫心里喜歡的是陳三娘又如何,現(xiàn)在陪在韋騫身邊的可是自己!

  再說……

  馮氏看著施禮路過的丫鬟,笑容溫和。

  再說,當初陳三娘在時哪里有自己這般得人心!

  馮氏才回了榮雅苑,韋四娘就穿著一身海棠色彩暈錦散花裙,笑嘻嘻的跑進來。

  “母親,母親,王家的七娘戴了一個鑲那么大的紅寶石鐲子,我也要一個嘛……”

  韋四娘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圈,顯示那寶石有多么大。

  “行,”馮氏將韋四娘摟在懷里,眉眼溫柔似水,“庫房里鑲什么色的寶石鐲子都有,你讓馮媽媽帶你去挑。”

  馮媽媽是馮氏的本家,也是她最器重的婆子,這些年許多事情都是馮媽媽幫她拿主意。

  韋四娘眉眼中帶著幾分得意,眉毛高高的揚起,笑容滿滿:“這下我看那王七娘怎么在我面前得意!”

  馮氏點了點韋四娘的眉頭,笑著搖了搖頭:“莫要和王七娘起了沖突,她雖然不是王家嫡女,但她母家也算得上小有名望……”

  王七娘的母家是六大家族里的劉家,不管怎么說,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家族,而馮家以前不過是一個破落的家族,只是對外還宣傳自己是清貴人家……

  而現(xiàn)在,馮氏用那般不屑的口氣,輕飄飄的說著劉家,好似她的出身是多么高貴。

  韋家廚房。

  韋騫將面團一點一點揉開,順著筋道緩緩的拉扯開來,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回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

  當初韋騫也是一個遠廚房的君子,只是后來認識了陳三娘,才學會了這長壽面。

  以后的每一年,他生辰的時候陳三娘會替他準備一碗長壽面;而陳三娘生辰的時候,他也會親自下廚……

  自從陳三娘離世后,他生辰時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長壽面了……

  阿沅……

  韋騫想起那總是怯怯的看著他的小女孩,那天見她出落得越發(fā)像三娘了。

  這次將她送回祖宅,希望重禮的母親能夠好好的教教她。

  今兒是陳三娘的生辰韋沅是不知道的,阿尋和綠柳也沒能想起來。

  或者說在這么多年馮氏的管理下,整個韋家記得陳三娘生辰的只有她一人了吧,就連韋騫也經(jīng)常會想不起來。

  “張家這禮也太貴重了?!?p>  待張漢盛離開,韋沅打開那盒子,里面僅有一張薄紙。

  韋沅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張房契,想來應(yīng)該是那天和黃成說的話被張漢盛聽見了。

  在揚州城,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可不便宜,再怎么也是個一兩萬兩……

  “這次人情可欠大發(fā)了?!?p>  韋沅嘀咕一句,她僅只壓制了那小娃的病情,遠遠沒有做到治愈,可不值這座院子的價錢……

  “娘子,張家的給你送了一座宅子,那這錢……”

  張漢盛剛走沒一會兒,黃成就來了,就像是兩人約好了似得。

  黃成現(xiàn)在對韋沅的稱呼更加親密,就連韋字都省略了。

  “這錢要不拿去買一個鋪子吧,娘子不是會煉法器么,咱們就開一個專門買賣法器的鋪子……”

  韋沅似笑非笑的看了黃成一眼。

  黃成立即嘿嘿直笑:“我這點小心思肯定是滿不了娘子的,娘子現(xiàn)在周圍也沒個能使喚的,要是開個鋪子,我想……給娘子當個掌柜什么……”

  韋沅點了點頭,黃成說得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有一個專門賣法器的鋪子,等以后學會了煉藥,也能在鋪子里賣藥丸什么的……

  “你身價不低,每個月給你開大掌柜的錢都不夠數(shù),不如就給你股……分紅,你看怎么樣?”

  韋沅大概知道現(xiàn)在一個大掌柜每個月六七十兩的月錢,黃成肯定不稀罕那幾十兩銀子,算來算去,就只有分紅了。

  “行!”

  黃成生怕韋沅后悔,急急的點頭應(yīng)下了。

  這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作為一個生意人,他深切的知道分紅就是代表你和東家已經(jīng)拴在了一條船上……

  “這事就麻煩你操心啦?!?p>  “娘子,你算個黃道吉日,咱們趁早收拾收拾搬到院子里去,張員外和我說了,那里面家具都是齊全的,直接搬進去就能住了……”

  “而且那畢竟是張員外的心意嘛,咱們?nèi)即粼诳蜅@?,這不明顯不給他面子嘛,這也不是一回事嘛……”

  黃成一口一個咱們,親熱極了。

  韋沅臉色微微泛紅,張家送得那宅子她真是受之有愧啊,而且……這么快就搬進去……

  不過,有一處完全屬于自己的宅子……

  “你這么說好像也不錯嘛……”

  韋沅修煉不夠,終究沒辦法說出:那咱們就盡快搬進去。

  不過韋沅不說,總有人說得。

  “我算了算,今天日子就非常不錯,過了今天,未來三個月,不,半年都沒有這么好的日子了!咱們折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了!”

  畢老喜滋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胡子都笑得翹了起來:“小沅子,你很不錯嘛,這么快就找到一處宅子了!”

  “哎呀,老頭子我的眼光就是好啊,想當初酒樓里面那么多人,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一看就是個……”

  韋沅無奈的撇撇嘴,小沅子,小圓子。

  這名稱聽著怎么這么不好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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