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意識從黑暗的最深處漸漸蘇醒。記憶中最后的印象,自己靈魂的火焰似乎被粗暴地拉扯開去,并被金、紅、黑三色詭異的光芒射中。然后,昏了過去。
再次蘇醒,細(xì)細(xì)體會著一念通達(dá)全身的暢快感覺,一陣驚喜涌上蘇正心頭,難道我的身體恢復(fù)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于是。
自信滿滿地追蹤著一伙逃逸的匪徒潛入深邃的地下通道。誤入大能交織的戰(zhàn)場,身隕,形消。那一刻,孤懸永恒黑暗的邊際,噬心的無助充斥了蘇正的心頭。親情、友情、愛情,金錢、權(quán)勢,人世間的一切似乎就是一個玩笑一場夢。如今,夢似乎終于醒了。
一切都遠(yuǎn)離而去,也包括那不斷被消融的身軀。或許,身在出租屋那場劇烈的爆炸,并未將自己完整地傳送到漫威的世界,而是直接隕落了自己年輕的生命,遣送進(jìn)虛妄的迷夢之間。
那么,如今這幅骷髏的身軀倒是符合死人的身份,只是無盡澎湃的靈魂波動,無意間引動的彌天火焰又是怎么回事?
茫然的蘇正,默默感受嶄新的身軀。一具潔白如玉般晶瑩透亮的骷髏架子。
“叮叮?!奔怃J的指骨輕輕敲動另一側(cè)手臂上光滑的手骨,發(fā)出有如珠玉碰觸的清脆響聲。
暴增的靈魂能量出乎蘇正的意料,強(qiáng)悍的靈覺卻依舊無法完美地控制新的身體。
猛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凝聚散逸全身的精神力,熟練地向著靈魂深處那個依舊金光閃耀的圖標(biāo)撞去。
“轟……”心神收到了劇烈的震動,卻無暇顧及受損的靈識。清晰感受到那副依舊熟悉的樣子,蘇正心中頓時放下了萬鈞的重?fù)?dān)。
心神搖曳,卻未察覺那隱匿的黑色靈光,迅速化入蘇正金紅的靈魂之光當(dāng)中,爆發(fā)出最后一縷幽然的光芒。
……
再一次地醒來,蘇正終于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卻也為自己的逆天好運(yùn)慶幸不已。
隨著蘇正靈魂之光被融入到之前神龍骨架精粹之后的嶄新骷髏當(dāng)中,迅速奉化的巨型龍骨之中,猶自爭奪不休的金紅光芒,哪甘億萬年的謀劃為他人做嫁衣裳。悍然割舍尾大不掉的沉珂,向著靜靜倒伏在地的晶瑩骨架疾撲而來,卻被爆發(fā)最后光輝的金、黑光芒共同堵截,最后達(dá)成詭異的彭亨,悄然隱沒在骨髓的最深處。
破碎的記憶到此為止。而最終一天隱約的提示,卻引得早已麻木的蘇正一陣顫抖。
……
望著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嬌小身影。即便陷入睡夢之中依舊念叨自己的名字,蘇正本就柔軟的心,瞬間融化了。
晶瑩的手骨劃過重重殘影,帶著爆烈的勁風(fēng)卻最終懸停在木質(zhì)窗臺毫厘之處。
金紅的靈魂之光劇烈燃起,爆發(fā)的明光瞬間引亮了暗淡的空間。情緒失控導(dǎo)致靈魂波動的逸散,更震顫了周邊的空間,驚醒了本就警醒的少女佳人。
“是誰?……”睡夢中依舊悲傷懷念的少女,瞬間被劇烈的異常感覺和火焰能量的詭異躁動驚醒。俏麗的臉龐,只是略略遲疑,蒼白的青澀面孔立即轉(zhuǎn)化成濃濃的喜悅。
“蘇哥哥,是你嗎?”
“你來看蓉兒了,快出來。我不玩躲閃的游戲啊?!?p> “蘇哥哥,別躲了。蓉兒能感覺到你的氣息,那種溫暖,和藹的暖洋洋的關(guān)懷的味道,只有蘇哥哥你有。你出來啊,蓉兒想你了……”
急切地張望著四周的角落,聲聲清脆的嗓音漸漸嘶啞,憔悴的臉上露出紙那般的蒼白。
猛然沖出破舊的房門,滂沱的雨勢孫堅淋濕了單薄的衣衫,往日輕柔飄逸的長發(fā),緊緊貼住白皙的皮膚,黑與白的交錯,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副刺目的凄涼。
那少女無限悲戚的神色與杜鵑啼血般聲聲撕裂的思念哀怨,深深震撼了蘇正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如同無助的孩子,高昂著往日嬌羞的頭顱,蒼白的臉上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蘇哥哥你出來啊。蓉兒不再調(diào)皮了。聽你的話,做你乖乖的小妻子,蓉兒哪里錯了,蓉兒都改。只求你出來啊,蘇哥哥。咳咳咳……”
豆滴的雨珠不斷擊打柔嫩的皮膚,并順著完美的弧線淌進(jìn)了喉嚨,引得黃蓉丫頭劇烈地咳嗽。
“蘇哥哥……”
“砰……”連日的等待,無盡思念化成無限的惆悵。無怨無悔地等待著自己的愛人,卻換來心底最沉痛的失落。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再加上寒氣的侵蝕,本就脆弱的法師體魄終于無法繼續(xù)堅持。
嘴角溢出絲絲血痕,柔美的女孩終于緩緩倒向了冰冷的水泊。
“轟……”熾熱的火焰轟然閃現(xiàn),無視傾瀉的雨水聚成一對金紅的羽翼。
晶瑩如玉的白色骨架,連接脊柱飄逸的火羽疾速扇動,整個身軀化成一道明亮的流光,緊緊抱住了即將墜入水泊的柔韌女孩。
潔白的晶瑩頭骨,沒有絲毫森然的恐怖,只有若隱若現(xiàn)淡淡的華彩,印襯骷髏身軀的高貴與華美。
金紅的火焰,熊熊燃燒在晶瑩透亮的眼眶。深深注視著倔強(qiáng)的女孩,輕輕地?fù)碜』杷^去的黃蓉,蘇正背后的火焰,頓時光華大盛,蒸騰雨露的同時,更帶來柔和的光熱,為孤獨的少女驅(qū)散了身心的涼意。
“蘇哥哥,你終于來了!”
……
雄偉高大的廳堂,正中央供奉著三尊職業(yè)者的雕像。豐神俊朗的神采透出威凌天地的傲氣,華貴而神秘的裝備散發(fā)陣陣意蘊(yùn),哪怕只是仿照前人的口傳,依然顯露無可比擬的強(qiáng)大。
深色復(fù)雜地望著對面輕柔擁住女孩的如玉骨架。氣憤對方讓自己外孫女承受那般痛苦的思念,35級的道士惡劣地召喚出一具早已淘汰的3級骷髏靜靜佇立在自己身后。哪怕蘇正是黃蓉心中最深愛的對象,蘇柔依然有著一劍劈死對方的沖動。
“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凌厲的眼神望著對面的蘇正,一向以溫婉示人的好脾氣女道士沉聲問出了憋了很久的問題。
“阿姨……”出乎蘇正的意料。在瑪法大陸成長的黃蓉丫頭輕易接受了蘇正變成一具骨架的事實。當(dāng)聽到有辦法恢復(fù)血肉之軀之后,更是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著實讓蘇正驚奇萬分。看到自己親人有意向著蘇正興師問罪,女心向外的黃蓉當(dāng)先不依起來。
雖然不甚明白為什么面前的35級女道士成了黃蓉的阿姨,但面對丫頭的維護(hù),蘇正還是心頭暖融融的。
通過靈魂的震波,失去血肉卻依然能夠清晰地傳遞自己的意思。只是很多東西不能向外人坦白,只是簡略地描述了之前凄慘的經(jīng)歷,并表述了有辦法恢復(fù)原本的樣子。蘇正就在丫頭有意的維護(hù)下,險險過了蘇柔的那關(guān)。
上帝山的河馬
最近一直在看肛腸科的專家門診。 不是痔瘡,不是痔瘡,不是痔瘡! 是之前瘋狂鍛煉拉上了股間的肌肉,簡而言之,就是 肛裂! 平常不運(yùn)動的人,一下子堅持了一個多星期每日100+的仰臥起坐,結(jié)果就是河馬今日的慘狀。 痛! 坐不下! 趴在床上寫筆記,然后忍著痛將筆記上的內(nèi)容上傳到網(wǎng)上,就是河馬如今的狀態(tài)。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