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柯敏鑠和溫瑾如、溫瑾昊一起出現(xiàn)在荒漠城堡一樣的地球上。
他們此時站立的,也不知道是曾經(jīng)的哪座城市,看不到一點綠色,只有一座座或大或小的水泥建筑默默聳立著,像極了塵埃滿面的蒼桑老人。
溫瑾如抬頭看了看碧藍如洗的天空,不解地問:“幾百年前植物就滅絕了,這空氣中的氧氣是從哪里來的?”
柯敏鑠看了一眼非要跟來卻一直噘著嘴的溫錦昊:“不如讓錦昊推理推理?”
“好啊!錦昊快說說是怎么回事?”
溫瑾昊:……
就知道你們會想盡辦法找我這個超級大燈泡的茬。
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
“機器與化學(xué)制造,而且應(yīng)該在五百多年前的古地球時代就有了這種東西……”
“有兩把刷子……”柯敏鑠毫不吝嗇地贊了一贊。
溫瑾如有些失落:“是這樣嗎?還以為是仙人在此設(shè)置了結(jié)界?!?p> 另外二人:你就不怕是魔人。
“你確定你師父在這附近?”溫瑾如見柯敏鑠看著電子導(dǎo)航儀眉頭深鎖忍不住問了這么一問。
不是說他老人家酷愛享受嗎?炫音星球那么夢幻的地方不住,跑地球這么荒涼的地方來做什么?
那天告別時提起炫音星球,才知道墨玄與柯敏鑠的師父時青是舊友。
自打兩百多年前時青攜嬌妻雨瀟瀟去了炫音星球,二人再未見面只是偶爾用傳音符聯(lián)系。
聽說自己的乖徒兒要見的是這個怪家伙,墨玄臨時起意給時青發(fā)了一道傳音符,想要警告警告他,小如是自己的乖徒,他切莫不要欺負(fù)她,否則定要他好看。
誰知這一聯(lián)系才知道時青一家已于一月前去了地球。
時青他們先前居住的炫音星球與水藍星相隔太遙遠(yuǎn),瞬移飛船還沒有制作成功時若乘坐飛船來回得半月有余。
柯敏鑠每年都會去炫音星球拜見師父,但也只去一次,給他們帶些物質(zhì),小住幾天,孝敬孝敬師父、師娘。
不過,不會法術(shù)的柯敏鑠使用不了傳音符,電子訊息儀器又因為距離實在太遠(yuǎn)無法使用,所以若不是墨玄,他們這一趟可能要走許多彎路。
臨走時,墨玄、從云、飛白都送了給溫瑾如好些高級符紙,并教給了她一些做初級符咒的方法。
見柯敏鑠越來越困惑,溫瑾如取出一張高級尋影符用法術(shù)捏碎,便見虛空中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這種情況讓在場三人俱是一驚,想不到墨玄他們的高級符咒竟是這么厲害。
“這是你師父嗎?”
“是師父,他后面的背景……好像就是那邊那座最寬的樓。
實在也不能怪時青給的地址太不確切,主要是現(xiàn)在的地球只能用電子儀器分辨大概的經(jīng)緯度,無法有更精確的劃分。
“是的,就是這座。我們過去再用傳音符和他聯(lián)系。
借助墨玄的符紙,一行人很快找到了時青。
只是這個傳說中有點精分的怪老頭,不對,看上去那么年輕,應(yīng)該說是怪大叔,怎么會一臉郁悶的坐在地上。
還一動不動的,就像一尊雕塑。
“師父!你怎么啦?這么在這坐著,師娘和師弟呢?
“阿鑠你來了!阿鑠你來得正好,快去幫師娘和師弟。”時青看見柯敏鑠,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拉起他就往大樓里跑。
柯敏鑠聽說師娘、師弟有事,也急了:“師娘和師弟怎么啦?他們在哪?快帶我去!”
“哎呀!時間緊迫,你先去幫他們贏了這場賭局再說?!?p> “賭局?賭的什么?您怎么在外面不進去?”
“賭的是……,哎!你待會讓你師弟自己告訴你吧,先進去幫忙?!?p> 說著話,幾個人已經(jīng)上了二樓。
到了這里,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座從外面看殘損不堪比的古建筑里面居然別有洞天,儼然是一座設(shè)施完善的賭城。
柯敏鑠環(huán)顧四周,冷眸不可察覺的暗了一暗——水藍帝國明令禁止一切博彩活動,這些人居然挖空心思將賭局設(shè)在了古地球,是已經(jīng)忍耐不住,迫不急待了嗎?
要知道制氧航母才打開運作堪堪一年。
他們就不怕柯氏皇族一怒之下將制氧航母再度關(guān)閉嗎?
說起來他們也許還真的不怕呢,他們明知道今天地球的情形五百年前相比已是大有改觀:只要先解決短時的氧氣供應(yīng)問題,再慢慢改善土質(zhì),栽培植物,地球或許仍能成為人類的生命居所。
畢竟當(dāng)初的災(zāi)難純屬人禍,并非不可逆轉(zhuǎn)的天災(zāi)。
也許幽靈戰(zhàn)隊是時候出任務(wù)了。
柯敏鑠嘴角凝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此時在笑傲江湖吃飽喝足的幽靈戰(zhàn)隊成員左眼集體跳了一跳,不過因為互相都不知道,也沒在意。
柯敏鑠老遠(yuǎn)就看見了自家美人臉、羅剎表情的師娘和今年才剛剛十五歲的師弟時悅。
師父、師娘都已經(jīng)好幾百歲,在一起也有三百多年,可他這個師弟真的只有十五歲。
說起來時青能老來得子,還得感謝柯敏鑠——結(jié)婚時就說過此生不要孩子的雨瀟瀟在聽說時青收了個天才的帥徒弟后,立刻不聲不響的取消了避孕。
兒子十歲之前的那些年是時青最享受的幾年,因母愛泛濫而改任性為溫順的佳妻,乖巧伶俐的漂亮兒子,讓他經(jīng)常從夢中笑醒。
可是,兒子十歲過后,早熟的他叛逆的厲害,怎么讓人討厭怎么來。惹得雨瀟瀟又成了憤怒的獅子,時青則成了怨父加怨夫。
本來只是個怕老婆的,現(xiàn)在還成了個怕兒子的。
時青這幾年常想,怪不得人說“債都是要還的”,那幾年享福果然是在欠債,而這幾年,應(yīng)該就是在還吧!
還就還吧!
還完就好了,可是兒子你這次可真的玩大了。
柯敏鑠走近師娘和師弟,見他們和另外一男一女兩個人分別坐在一張方桌的兩邊,那張桌子上,儼然擺著一幅圍棋。
“敏鑠!快幫忙,五局三勝這還只是第二局,還有機會扭轉(zhuǎn)局勢。”
時青說這話的時候背對著這一桌人,還捂著個臉。起先大家還奇怪,待順著雨瀟瀟恨不能吃人的眼神看清楚對方那名女子的裝扮,頓時了然。
這個花容月貌、雪肌玉膚的女子當(dāng)真是太不要臉了,極端性感的小內(nèi)衣外面,竟然只著一件薄薄的黑色紗衣。
什么時候開始水藍這么純粹的地方竟然有了這么不堪的人?
她應(yīng)該就是時青避出,雨瀟瀟憤怒,時悅以及場中很多人帶著墨鏡的原因吧!
只是少年!你帶墨鏡是為了替他人遮丑,還是想不為人知的偷看?
若不是后者,你這流到唇邊的鼻血是個什么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