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沁回到府中,韻音剛給男子喝完藥。
男子原本腐爛的肌膚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變得白皙剔透。
給男子把了把脈,蔚沁眉心忽然一皺,一旁的韻音見了,問道,“主子,怎么了?”
男子睜開漂亮的眸子,眼前出現(xiàn)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他的眸里閃過一絲茫然。
“主子,他醒了!”韻音道。
“嗯?!?p> “呵呵呵……”男子開始傻笑,一雙眸子純凈清澈,有著屬于孩童的天真爛漫。
韻音見了對蔚沁道,“主子,他是不是傻了!”
“差不多吧?!笔浲饧有闹峭嘶善邭q的小孩,也算個傻子了。
蔚沁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滿意,雖然男子的毒是解了,可是卻成傻子了,這不是表示她醫(yī)術(shù)有問題是什么。
想到這,蔚沁眉心皺得更深了。
“你叫什么名字?”因?yàn)樾那椴粣?,蔚沁說出的話也是硬邦邦的。
男子當(dāng)場被嚇得快要哭了,眸子里氤氳著霧氣,好像下一秒就會有晶瑩的液體從眼眶里流出,“姐姐,我叫安……安……”
姐姐?
蔚沁掃視了男子一圈,他怎么也有十七歲吧,比她還大,竟然叫她姐姐?
不過,蔚沁一想到男子叫她妹妹的那個情景,又覺得姐姐這個稱呼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韻音見男子叫蔚沁姐姐,剛想說話,蔚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以后就叫隋安,知道了么!”
“是,姐姐!”男子很是干脆接受了,眼睛亮亮的抬頭看著蔚沁。
留男子在房間,蔚沁與韻音一起出來了。
“主子,你真的要收留那個來歷不明的男子么?”
“嗯,他武功不錯。”
韻音不再說話了,默默地跟在蔚沁后面,暗自懊惱,自己不該問的,主子胸中自有溝壑,希望主子不要嫌棄她才好,嚶嚶嚶。
翌日,牙子便把蔚沁選中的奴隸給送了過來,蔚沁付了銀錢后,就叫韻音把這些奴隸帶下去調(diào)教,自己則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不是因?yàn)槟凶有褋淼谝谎劭吹降氖俏登撸灏蔡貏e黏著她,以致蔚沁現(xiàn)在走到哪他便跟到哪,這不,現(xiàn)在他就跟在蔚沁后面當(dāng)個跟屁蟲,蔚沁也不管他。
來到書房蔚沁走到案幾后面在椅子上坐下,男子則乖乖站在她后面充當(dāng)背景墻,不吵不鬧,安安靜靜。
蔚沁也把身后的男子給無視了,磨了墨,執(zhí)起毛筆低頭在寫些什么,眉宇間盡是認(rèn)真之色。
男子睜著澄澈的眼睛盯著蔚沁的后腦勺好一會,又看了看案幾上的硯臺,主動上前動手磨起了墨,想要幫蔚沁的忙。
蔚沁本來是用手支著腦袋在思考事情,忽然有什么東西朝她飛濺而來,下意識用手擋了擋,偏頭一看原來是,墨汁!
不光是袖子被濺了大半,臉上也被濺了幾滴,蔚沁能感到墨珠從臉上劃過,在快流到下顎之前蔚沁用另一邊干凈的袖子擦了擦。
不用想,蔚沁也知道現(xiàn)在的她很狼狽。
“隋、安!”這兩個字一個一個從蔚沁牙縫里擠出來,充分表示了她的不悅。
幸好蔚沁寫的那張紙沒有被污染,要不然蔚沁想掐死男子的心都有了。
隋安害怕的縮了縮,囁嚅道,“姐、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
不等隋安說完,蔚沁猛地站了起來,嚇了隋安一跳,以為她要打自己,隋安不禁抱住了頭。
哪知蔚沁看也不看他,收拾好東西,直接往外走去。
隋安放下手,懵懂地看著蔚沁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門口的下人目不斜視的把書房的門關(guān)上。
回到房間,蔚沁吩咐下人備好熱水。
一刻鐘后,蔚沁走到屏風(fēng)后面,浴桶里的熱水上霧氣裊裊,紅色的玫瑰花瓣灑滿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輕輕蕩漾。
揮退下人,蔚沁脫衣就進(jìn)了浴桶。
自從離開了皇宮,蔚沁沐浴更衣都是親力親為的了。
姐姐關(guān)上門在里面干嘛呢?
隋安修長白皙的手摸在門扉上,“姐姐,姐姐……”他試探地叫喚幾聲。
蔚沁閉上眼泡在水里,隋安的聲音她當(dāng)然是聽到了,只不過不想理會而已。
見沒人回答,隋安遂大了膽子推門,推不開,隋安別扭勁上來了,手上一用力,門突然就被轟開了。
看了看搖搖欲墜的大門,再看看自己的手,自己的力氣怎么會這么大,想不出所以然,隋安就拋到一邊了。
隋安不知道,不是因?yàn)樗牧獯?,門才被轟開的,而是因?yàn)樗麩o意間使用了內(nèi)力。
隋安興奮地走進(jìn)去,他終于可以進(jìn)去找姐姐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