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沁不知道蘇慎行此刻異動的心情,見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她的頭發(fā)還是沒有擦干,她就有些不耐了,“怎么還沒有好,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心兒,你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
蘇慎行的語氣很是溫柔,聲音清澈悅耳,聽在人的耳里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蔚沁就算有再多的不耐,面對這樣的蘇慎行,火也發(fā)不起來了。
“快點?!蔽登咦詈笾坏谜f道。
什么時候開始,蘇慎行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那個優(yōu)雅貴氣的第一公子,也不再是人后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而是一個時而溫柔時而無賴對她好的男子,這樣的他,不僅沒有讓蔚沁松懈下來,反而令她更加心生警惕。
盡管舍不得就這樣放過與蔚沁這么近相處的機會,可蘇慎行也不想惹蔚沁不高興,只好趕緊加快速度擦干蔚沁的頭發(fā),一刻鐘后,蔚沁的頭發(fā)終于干了。
門口的下人用眼神請示蘇慎行,見蘇慎行點頭,那個下人對身后的人搖了搖手,示意他們過來。
于是,剛梳好頭的蔚沁出來就聞到一陣陣菜香,肚子適時“咕嚕咕?!苯辛似饋?,蘇慎行自然聽見了,他朝蔚沁招手,“心兒,過來吃飯吧!我剛吩咐人準備好的?!?p> 蔚沁也不矯情,直接坐下,她剛好肚子也餓了,本來一開始,蔚沁吃得還挺香的,可是始終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打在她身上,令她很不舒服,干脆放下了筷子,抬眸看向蘇慎行,“公子,你不吃么?一直盯著我干什么!”
蘇慎行原本支著腦袋看著蔚沁吃飯,或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覺得蔚沁吃飯的時候也好可愛,令他忍不住看呆了,一時忘了時間,直到蔚沁平淡的聲音響起,他才回過神。
“你這樣,讓我怎么吃飯?”蔚沁撫額,覺得有些無奈,越看,蘇慎行今天的舉動,越是發(fā)現(xiàn)有些不正常啊,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如果蘇慎行知道蔚沁這般惡意揣度他,肯定會哭死……其實,蘇慎行自己也覺得他今天有些不正常。
“心兒,不好意思啊,我覺得你吃飯的樣子很可愛,一時看呆了,所以……”
蔚沁聽了就更加無語了,索性也不管他了,直接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
有蔚沁的話在前,蘇慎行瞄了蔚沁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與食物奮戰(zhàn)了。
吃晚飯,蔚沁處理了一會兒公務(wù),就回到了房間,蘇慎行這時已經(jīng)沐浴完,正在蔚沁床上等著她呢。
無視掉躺在床里側(cè)的蘇慎行,蔚沁上床翻了個身背對蘇慎行就閉上了眼睛,見蔚沁這樣,蘇慎行不得不收回了心底的那些綺思。
蔚沁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蘇慎行倚靠在隋府大門口,妖孽絕艷的臉上情緒莫名,望著蔚沁乘坐的馬車越駛越遠,到底還是沒有跟上去,直到馬車消失再拐角處,蘇慎行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回了隋府。
自從離開隋府后,晏安雖然表面上依舊如以前一樣一副吊兒郎當,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但他心里其實并不開心,太叔染作為他的好友,也認識他幾年了,雖然猜不到他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但晏安這幾日的異樣,他還是看出些眉頭的。
想了想,太叔染問道,“晏安,你這幾日怎么回事,怎么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p> 晏安知道太叔染一直在找蔚沁,出于私心,他沒跟太叔染說他是被蔚沁救了的事,只是開玩笑說他福大命大,從閻王爺手里逃了出來,太叔染知道晏安的性子,要是他不想說,誰也沒辦法讓他開口,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因此,太叔染并不知道晏安是因為蔚沁這幾日才如此異常。
“國師,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太叔染狐疑地看了晏安一眼,沒看出什么,就低頭繼續(xù)處理公務(wù)了。
晏安在太叔染的府中閑逛,覺得甚是無趣,就出了府,走著走著,忽然心思一動,就去了隋府,正巧看到蔚沁乘著馬車離開,他足尖一點,就施展輕功跟了上去,蘇慎行跟他說過的話已經(jīng)成了耳旁風。
蔚沁已經(jīng)察覺到外面有人跟著自己了,可是感覺不像是蘇慎行,蘇慎行的步法他熟悉,不是這樣子的,要更為的輕盈,蔚沁也不多想,馬車行駛了不久便讓車夫停下,而后下了車。
現(xiàn)在蔚沁已經(jīng)身處于一個郊外,她平靜無波地掃了周圍一眼,只看見漫山遍野的花草在隨風晃動,不斷劃過“沙沙沙”的聲音。
“出來!”
“……”沒有人。
“閣下,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吧!”
蔚沁的聲音透著股淡淡的威嚴,每說一個字,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晏安終于藏不住了,從一塊巨石走了出來,“隋心?!?p> “是你?”蔚沁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而是皺著眉頭問道,“你為什么跟著我?”
“我恢復記憶了?!标贪舱f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恢復記憶就可以走了,不必跟著我?!?p> 雖然晏安知道蔚沁在暗中建立自己的勢力,但他也沒有了解太多,因為蔚沁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蔚沁早就做好晏安會恢復記憶的準備,只讓他接觸些淺層面的。
蔚沁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在晏安徹底昏迷之前,看到了蔚沁易容前的模樣,晏安是認識蔚沁的,因此他知道了蔚沁的真實身份。
還好蔚沁不知道,不然說不定,蔚沁會選擇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