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意外碰到溫桐后,謝怡心壓抑不住心里那種膨脹而難受的感覺,心口仿佛堵了一塊石頭。
和王雪分手后,她并沒有回自己住的酒店,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酒吧喝起了酒。
謝怡心,也是屬于難得一見的大美女,漂亮的杏眼,瓜子臉,畫了點口紅,她出現(xiàn)在酒吧的時候,無疑備受矚目,事實上,她的氣質(zhì),和她的才學,讓她在帝都也很受男人的追捧。
一個女人半夜出現(xiàn)在酒吧,難免會受到男人的搭訕。
“小姐,看你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你跟我一樣失戀了嗎?”搭訕的男人身上有著一股很濃的香水味,帶著金表,他手里拿著一罐啤酒,裝出一副失意的樣子,細看下,那瞇瞇的眼睛透著一股不懷好意。
像很多失戀的女青年,心里難過的話都會去酒吧里買醉,通常很容易被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盯上,他們花樣百出,手段層出不窮,所以獨自一人的話很容易吃虧。
謝怡心眼眸冷冷,她緩緩抬起那張漂亮的臉,雙頰染上了一絲醉意,但她的理智卻是清醒的,她只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滾?!?p> 混跡在職場多年,她又是身為QM工作室的設計總監(jiān),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種迫人的氣息,這種氣息已經(jīng)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
那男人也是老手,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并不好惹,所以灰頭土臉的掉頭走了。
不過,那雙冷冷的眼眸眨眼卻多了一層清霧,原來,她看起來像是失戀的人了啊。
謝怡心結(jié)了賬,毫不留戀的出了酒吧,七月底的B市,即便到了夜晚,那風,也帶著一絲的熱氣,又似乎充滿海的味道,她吹著風,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那個她一直努力想忘卻的人此刻在她的腦海里卻越發(fā)的清晰,還有在B市遇見溫桐,那個人知道后,不知道會如何,終究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那人的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不過接電話的顯然是個女人,女人的聲音清麗婉轉(zhuǎn),又帶點柔柔的嬌羞,“怡心姐?那個,嚴大哥正在洗澡呢?!?p> “若憐?”謝怡心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驚訝,隨后輕翹起的嘴角帶著一絲自嘲,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的感情已經(jīng)這么要好了嗎?
“恩,是我,那個怡心姐,你有什么事要找嚴大哥嗎?要不要我?guī)湍戕D(zhuǎn)告?”若憐詢問。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這樣吧,掛了?!敝x怡心臉色突然變得很蒼白,像是受了刺激那般,她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最后眼里流下了兩行清淚。
此時,在帝都某豪華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叫若憐的女人聽著那掛斷的嘟嘟聲后,眉梢飛揚,流露出了一股得意之色,她穿著公主裙,波浪卷的長發(fā)配上白皙精致的鵝蛋臉,是個性感又帶有點清純的女人。
這時,一個身穿灰色絲綢浴袍的男人從浴室里出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是個邪魅又帶著霸氣的男人,凌亂的碎發(fā)透著點點水珠,結(jié)實的胸膛半開,顯得狂野不拘,那雙幽暗的瞳孔透著一股冷漠,他薄唇微抿。
嚴楚涯看著憐心拿著自己的手機,眉頭一皺,一臉怒容,他冷道,“誰給你的權(quán)利接我的電話?”
因為是背對著,若憐沒看到出來的嚴楚涯,那甚是無情的聲音似乎也把她嚇了一跳,她轉(zhuǎn)過身,收起眼底的慌張,臉上隨即扯出一個笑容,解釋道,“嚴大哥,我并不是故意要接你的電話的,只是我看見是怡心姐打來的,又響了那么久,以為有什么事,才幫你接的,對…對不起?!?p> 若憐的示弱,讓嚴楚涯不在說話,只是盯了她半會,才道,“下不為例?!?p> 見嚴楚涯沒有要責怪自己的一絲,若憐臉上的笑容隨之展開,她走過去挽住男人的手臂,甜甜道,“嚴大哥,我?guī)Я讼惯^來,你吃點吧,伯母說你最近飯點不正常,經(jīng)常胃痛,你這樣我很擔心?!?p> 嚴楚涯默默的聽著,最后不動聲色的推開她的手,他似乎不喜若憐的碰觸,“我吃過了,你要是沒事就回去,我還有工作?!?p> 說完,轉(zhuǎn)身就進了書房。
若憐獨自站在偌大豪華的客廳,狼狽而不堪,她眼眶有點紅,兩手緊緊的揪著裙擺,右手中指那閃閃發(fā)光的鉆戒,此刻,竟是無比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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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溫桐從醫(yī)院回到湘雅公寓,月光照映,將她纖細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報考個駕??捡{照,這樣以后出入都會方便很多。
本來溫桐想讓父親也一道會公寓里住,但是父親怕母親半夜起來不方便,所以便留在醫(yī)院陪著母親一起過夜。
北苑樓坐電梯上到12樓,她走到自己的公寓門口,映入眼簾的率先是門口那擺放的一個長方形盒子,和那雙被她扔掉的繡花鞋盒子整齊的擺放著,溫桐掏鑰匙的動作停頓了,嘴角微抿。
那長方形的盒子上還貼了一張便條,上面寫著:你不喜歡我送你的驚喜?你再看看,我覺得你穿這身衣裳一定很美,很期待你穿上這身衣裳的樣子。
溫桐把便條拿起來揉成一團,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她順便拆開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件復古風的紅色衣裳,有點像古代女子出嫁的嫁衣,紅衣,紅鞋,在寂靜的走廊,越發(fā)的詭異。
她看了幾眼,然后把鞋子衣服也放在了垃圾桶旁邊。
溫桐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在玄關(guān)換好鞋子后看著門,頓了頓,把門另外幾道鎖給鎖上。
沒多久,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溫桐接了,“周先生,請你立刻停止這種幼稚的舉動,再有這樣的情況,我會報警。”
然而,電話對面的人并沒有說話,那邊很安靜,安靜到似乎連一根針掉地上了也能聽見。
清水淡眸微微磕上,溫桐隨即掛斷電話,此刻,她才深深的體會到,自己是遇到了多么變態(tài)人格扭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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