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一吻
這天的風特別輕柔,這天的陽光特別柔和,但都不及此刻的無雙面容溫和,眼底飽含綿綿情義。
一股奇異的風撲面而來,絲絲華發(fā)甚至掠過她的睫毛,帶著致命的輕柔,讓人呼吸一滯。
那個人的臉就這樣放大湊了過來。
陸逍遙呆呆著,這兩世第一次靠一個人這么近,而且這個人仿佛帶給她一股從沒有的感覺。是那種很想靠近,心里獨一份的感覺。
她感受著他的眼神,無雙是很漂亮的瑞鳳眼,按理說應該嫵媚不可方物,但是在無雙臉上卻偏偏顯得純凈純粹,認真。
這是一個讓她感覺到很安心的人呢,無雙。
他摘下了絲巾,輕輕的俯下身。他悠長的邊發(fā)隨著風散落她的脖頸,讓她心里也癢癢的,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真奇妙。逍遙突然感覺自己很渴。
直到一股濕熱案在了她的鼻頭之上,隔著一層銀質(zhì)的面具,那綿綿的感覺仿佛蔓延到心底
這該死的面具??!
隔著面紗的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面具上,逍遙似乎能感受到那面具之上溫熱的濕感,混雜著那個人輕而至極的呼吸,那輕微的呼吸卻讓她整個心臟驟停,親而不到的感受誘人之極。
欲伸手摘下面具,可惜左手一動彈,就被無雙的大手包裹,動而不得。
沒想到。無雙的力氣可真不小。在他的大手下,逍遙一下子竟未掙脫開。
那個人溫熱的呼吸還在眼前,薄如蟬翼的睫毛輕輕顫抖似乎要與她的共舞,銀絲飛舞時而劃過她的脖頸。高挺的鼻梁看不清一根毛孔,細密的仿若蜀中最好的錦繡。
“嗚嗚啊啊”
面具里傳來一陣輕泣。急的無雙趕緊松開了手掀開了面具,晶瑩透徹的眼眸里盡是擔心。
“怎么了,逍遙?”
“啊啊嗚嗚嗚”只見陸逍遙委屈哭的的鼻子都皺起來了。
“嗚嗚...親不到...你故意的!”
話音剛落,只見君無雙轉(zhuǎn)過臉去,烏黑的墨發(fā)微微顫抖,旋即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開來,雪白凈的手輕觸鼻沿。
“無雙?”
半晌沒聽見無雙的聲音,只見那耳朵從雪白到微紅,到通紅。逍遙感慨,這耳朵完全暴露了無雙。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莫不是在笑?”逍遙假裝怒道“你轉(zhuǎn)過臉來,我看著你!”
無雙轉(zhuǎn)過臉來,笑意還未消散。眼眸底依舊有殘余的笑意,臉上都泛著微微的紅。
這一看便愣住了,心里的一點點不快活立刻煙消云散。
“我家無雙真真是好看,無論是喜,是怒,是哀,是樂,都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p> 逍遙癡迷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仿佛前世錯過了很多,今生一定要補上一般。
“逍遙也好看~”
無雙面色微紅道。
嘿嘿,逍遙心里樂。木楞子無雙越來越開竅了。
逍遙陷入了沉思。很多時候,無雙好像在她心里的位置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和母親不一樣,和陸幔幔不一樣,和金子多不一樣,和逅弦不一樣,和表態(tài)老頭更不一樣。
無雙的存在,仿佛就是她欠他的,想要用一生一世來彌補他都不夠。
這是一種什么感情,逍遙自己也不明白。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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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竹館里人聲鼎沸,有票的人都已入座。一層二層三層都滿座,人滿為患至倒茶的小二都叉不開腿來。
離無名琴師撫琴還剩小半柱香時間,此刻正是人聲鼎沸。而離舞臺最近的一個桌子,和其他桌子不一樣的是,這個桌上只坐了四個人。
“老三,你在哪買的棉花,糙成這個樣子,一點隔音的效果都沒有。”
一個渾身都是綠色,還瘸著條腿的年輕俊美男子道,只見他神情嫌棄,瘦削的下巴顯示主人的倨傲不羈。
“買?”只見一個穿著斑斕的長發(fā)妖艷男子,修長的指甲把玩著胸前的長發(fā)。冷笑一聲。
“老娘要什么東西,還需要用錢買?哪一樣不是別人恭迎奉承巴巴送來的。不要白不要?!?p> “阿彌陀佛,貧僧第一次聽人把搶說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你把人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能不把票給你嗎?”
一個清秀和尚一手按著佛珠,一手虔誠的合一,嘴里念念有詞道。
“死禿驢,你不是也沒有出手?”妖艷男子瞥了一眼和尚。
和尚淡然處之,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羞愧。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貧僧最見不得這種欺弱之事,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在心中默默祈求佛祖保佑他能夠逃脫一命。我佛慈悲,一定能夠保佑他逃過此劫。阿彌陀佛~”
妖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