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計較已定,姜羿暗中準備,一會只要聞仲開口讓士兵將他拖出去斬了,他就不反抗,趁機讓士卒帶他出營,然后就逃之夭夭,如果逃不了,就盡力反抗,等待師父的救援。
就這么讓姜羿在那兒獨自站了好一會兒,聞仲看著姜羿,心中一笑,小子,別以為你剛剛在外面運轉(zhuǎn)心法的目的,居然想用你師父壓我?
咳,就算你師父牛叉,但這事也不算完,老夫打不了你,但老夫就不信嚇不了你!
他淡聲說道:“姜羿,你可知罪?”
“末將知罪!”姜羿毫不辯解,當(dāng)即說道,已經(jīng)做好最壞準備的他,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那你說說,你有什么罪?”
見姜羿如此配合,聞仲有些好笑,這小子倒是干脆?
“末將罪在自作主張,隱瞞不報?!?p> “想好怎么死了嗎?”聞仲冷笑道。
姜羿心中一緊,道:“末將想壽終正寢?!?p> “……”
你還挺俏皮,聞仲老臉一黑,怒道:“你在做夢,今天要說不出你活下來的理由,老夫現(xiàn)在就砍了你?!?p> “末將此次大戰(zhàn),生擒敵將,有功,末將此番雖是自作主張,但收服了敵將,亦有功?!?p> 姜羿心中早就為自己想好了辯詞,繼續(xù)道:“雖然功不能抵過,但是末將愿意戴罪立功,末將相信,一個活著的姜羿,遠比一個死了的姜羿更為有用!”
“你倒是都為自己想好了退路。”聞仲冷笑。
“末將不敢!”姜羿低著頭,沒有接茬。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仗著你師父在你背后,無法無天,嬌縱自傲,你遲早有一天會毀在這上面?!甭勚倥附?,大聲喝道。
“末將謹記太師教誨?!苯嗦勓?,目光一閃,這聞仲剛才提到了他師父?
“太師認識家?guī)??”姜羿抬起頭,目光灼灼的問道。
“咳,偶然見過一面?!?p> “那太師為何就知曉那人是羿的師父?”姜羿很是好奇。
看這聞仲的反應(yīng),他師傅似乎有點江湖地位啊。
聞仲指了指自己眉心是豎眼,說道:“老夫這只眼睛,能看到很多凡人看不到的。”
“你師父和你身上的氣機一致,這么一說,你懂了嗎?”一看這知道這小子是剛踏上修行之路的新人,聞仲很樂意和他講些常識。
接下來,聞仲詳細的給姜羿普及了一些關(guān)于氣機和法力之間的區(qū)別,讓姜羿大為受教,他是個修煉小白,很多東西都不了解。
“其實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師兄!”最后,聞仲笑著出聲。
姜羿聽聞,驚訝的抬起頭,看向笑吟吟的聞仲,有些發(fā)愣。
“師兄?”
“師弟難道不知,我?guī)煶薪亟探痨`圣母嗎?我?guī)熥嫠先思液湍銕熥婺耸峭炊?,又是同門師兄弟,按照輩分來算,你確實應(yīng)該叫我?guī)熜郑 甭勚傩Φ馈?p> “……”姜羿更驚訝了,聞仲師祖是誰?通天教主?。∧敲春退炊哪苡姓l?
太清圣人和元始天尊??!
可,我?guī)熥娴降资钦l呢?姜羿又疑惑了:“我到底是人教弟子還是闡教弟子呢?”
杜?
都?
玄都大法師?
姜羿眨了眨眼,然后又將這個名字劃去,那種級別的大佬,怎會到北地來,還變作區(qū)區(qū)一老卒,而且怎么可能會看上他,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基本可以排除掉。
看聞仲應(yīng)該是知道,但是就這么問他……我靠,不行,太沒面了,姜羿果斷拋開這想法,難道告訴他自己連師門都搞不清楚?
得了吧,他姜羿可丟不起這人!
然后問題又來了!
一軍主帥是師兄,這根大腿是抱還是不抱呢?
這是個問題,但絕對不會讓人糾結(jié)!
拜別了聞仲,姜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中軍大營,此事算是翻篇了。
回營之后,姜羿換了一身衣袍,溜到了一旁杜老頭的營帳。
“師父,徒兒求見!”姜羿在營帳門口,恭聲道。
“進來吧!”帳內(nèi),杜老頭悠然出聲。
姜羿整理整理衣物,掀開帳門走了進去。
杜老頭還是那副老樣子,即便穿著一身破爛道袍,但就是顯得淡然出塵。
姜羿在營帳內(nèi)掃了一圈,突然間眼前一亮,往案桌旁邊盤腿一坐,在案上提起水壺,就那么嘴對壺口,連灌了幾大口,方才吐了口氣:“渴死我了!”
杜老頭在旁邊看得好笑,說道:“怎么?”
“師父您還別說,徒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碑?dāng)下,姜羿將剛才到中軍大營之后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
“好了,多大點事。”杜老頭一敲姜羿的腦袋,說道:“說罷,這么晚了,找我何事”
“師父,弟子今日前往中軍,聞太師說讓我叫他師兄,他真是我?guī)熜謫??”姜羿問道,他發(fā)誓,今日一定要把這老頭的身份給套出來!
“你們皆是玄門弟子,又同處一輩,他比你早入玄門,你叫他一聲師兄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怎么,你還想叫他師弟?”杜老頭一臉奇怪的看著姜羿,似乎在疑惑他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姜羿臉一黑,這老頭,又想套路我,當(dāng)即否定:“怎么會,我和他既然同為玄門弟子,我自然應(yīng)該叫他師兄!”
頓了頓,又問道:“師父,那咱們是什么派的?”
“什么什么派?”杜老頭疑惑?
“就是,我們這一派或者說這一門叫什么?”姜羿小心的措辭,他如今的身份不允許他知道人教闡教截教著三門之別,所以,他只能旁敲側(cè)擊的打聽!
“玄門??!”杜老頭理所當(dāng)然!
“......”姜羿。
“我?guī)熥嫠先思业淖鹛柺鞘裁茨??”姜羿決定換個方向:“望師父告知,我當(dāng)每日念誦祈福,以全徒孫對師祖他老人家的敬仰之情!”
杜老頭啞然失笑,難為這小子了,當(dāng)下面色一正,緩緩開口。
姜羿見狀,心中大喜,馬上就要知道咱背后的金大腿是誰了,好激動有木有!
杜老頭幽幽開口:“徒兒啊,你師祖的尊號.......”
在姜羿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口:“你不能聽,也不能念的,以你的實力,一旦聽到你師祖的尊號,會砰的”
“炸成渣渣!”杜老頭說著,還比了個爆炸的手勢!
姜羿兩眼呆滯幽怨,師父,您騙鬼呢!
咱也曾經(jīng)念過女媧娘娘的尊號好不,怎么沒見得爆炸?難道同為圣人的太清圣人或者說元始天尊就這么霸道?連名字都不給念?
他知曉是杜老頭不想告訴他,心中有些無奈!
不過好在如今也知道了個大概,他是玄門正宗弟子沒跑了。
姜羿深呼吸一口氣,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情緒,復(fù)又開口:“師父,今日弟子與那雪熊妖一戰(zhàn),深感無力,心中想著,要是弟子習(xí)練一些法術(shù)神通的話,也許今日就一戰(zhàn)而下了!弟子求師父賜下一二神通!”
今天他看到聞仲那一身精湛的五行法術(shù)可羨慕得不得了,哪像他,嘖,全身上下就一個法寶風(fēng)鈴,關(guān)鍵是以他的身上的法力,還發(fā)揮不出多少威力,最多能維持著他的戟法消耗,唯一能困敵傷敵的旋風(fēng)都用不出來,怎一個慘字了得。
“我沒教過你嗎?”杜老頭滿臉驚訝!
“沒有!”
“我記得大衍兩儀心經(jīng)上有?。 倍爬项^疑惑。
“太陽真火?太陰真水?”
“對啊,這可是兩門神通呢!你若練成,能擋住的人不多!”
“可....”很難??!
后半句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最終,想要修煉法術(shù)的姜羿還是沒能如愿以償,被三言兩語打發(f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