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嬰此刻一直用一種怪異的神情注視著冷靜,而在見過剛才那個故事之后再來和他對視,冷靜很難做到。冷靜久久不能從那個故事中回過神來,等她勉強恢復(fù)理智時,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嬰和把她困在這里的族群并非人類,這不禁讓她身體一顫。
“你怎么了?”男嬰看著冷靜,雖然他并無其他意思,但是冷靜總覺得他話里有話,所以向后退了幾步連連搖頭“沒……沒事?!?p>男嬰也不管這些,繼續(xù)將剛才的問題重復(fù)下去“怎么樣?愿不愿意……替我活下去?!闭f這話的時候,男嬰的眼神告訴冷靜她現(xiàn)在所講的話都是認真的,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成分,而且對于這個人來說,似乎死亡是他一直所向往的事。
如果真的能替他活下去,也就意味著冷靜也許可以長生不老。長生不老對于人類而言一直是莫大的誘惑,但是對于冷靜而言,只有在有限的生命里去努力的生活、工作,認真得付出真心去交朋友,這才是人生真正珍貴的地方,所以她從未想過要長生不老。
但是冷靜并沒有直接拒絕,因為她從此刻男嬰的表情和語氣看出了,這句話實則是命令而不是請求,現(xiàn)在以她的處境而言,是沒資格拒絕的,只有感激地接受。所以冷靜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看著男嬰問道“你要怎么做?”
她只是詢問一下而已,雖然她本身對長生不老并不感興趣,但并不意味著不會對這一過程感到好奇。
而就是冷靜的這句話,男嬰自動理解成她已經(jīng)接受了這一切,所以也就沒再藏著掖著說了出來“只要……讓我咬一口你那白凈的脖子就可以了?!闭f話的同時將頭湊了過來。他嗅著冷靜身上的氣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人血了,自己一直在克制著,但是冷靜的氣溫在他看來卻是道絕味的食物。
冷靜看著男嬰突然爬到了自己旁邊而且頭湊得特別近看,好像隨時就要咬下去了。冷靜趕緊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不要!”
這個時候那名指揮大局的男子和曾經(jīng)偷襲慕容鱈的女子一同走入了營帳,便看到男嬰的嘴唇和冷靜脖子之間的距離不過毫米,如果再晚一步便會咬了下去,這場景不僅讓兩人感到詫異。
因為在百年前,他們也是會以人類的血液為食的,而且有些人一旦嘗過人類的血,便對其他動物的生肉嗤之以鼻,而不愿在食用動物的族人也就轉(zhuǎn)而開始狩獵那些落了單的人類,這種情況愈演愈烈,最后導(dǎo)致原本和平相處的兩個村莊的主人互相為敵,到后來人類更是與狼人走到了一起,開始幫助他們打擊族人。
原本狼人在滿月之時雖然實力最強讓他們難以攻擊,但是至少他們那一刻和猛獸無異,根本不會動腦子想到底該如何攻打他們的村莊。但后來,人類也加入到其中后開始為狼人出主意,這樣一來他們的死傷數(shù)量大幅度提高而且對方的行蹤更加撲朔迷離了。
而就是那時,已經(jīng)是負責(zé)統(tǒng)治當(dāng)?shù)氐哪袐霙Q定要和人類相妥協(xié)。于是,他將那些大量獵殺人類的族人交給了人類懲處,同時下令嚴禁族人再以人類的血液為食,否則將會株連同族。而那之后和人類的關(guān)系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后來又通過一系列的改革,他們已經(jīng)漸漸地實現(xiàn)了和人類互不相干的和平相處,而狼人也在后來的一次戰(zhàn)斗中被擊潰而再也沒有到過他們的村莊了。
所以說立下禁止使用人血和隨意拓展后代的規(guī)矩后,便再也沒有人類因他們而死或是變成血仆了。但是現(xiàn)在看到男嬰好像要咬冷靜一口的樣子,不禁讓他們吃驚萬分。不過,現(xiàn)在帳外的情況十萬火急,沒時間讓他們再想這些事,急著稟報男嬰“他們追到這里來了。”
“什么?!”這是無論如何男嬰都沒想到的。他們退出了原本生活的村莊,悉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這里,只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更適合他們,而且附近有大量的動物存在,現(xiàn)在他們?nèi)宓娜硕家呀?jīng)變得不需要長時間的依靠血液為生,只需要每十年進食一次便可??蓻]想到他們放棄了原本的根基逃了出來,對方卻緊追不舍。
這些追擊他們的并不是狼人,之前的戰(zhàn)斗中狼人一族因為大敗所以元氣大傷,不止百年乃至千年內(nèi)都不可能再攻擊他們了。這次追上他們的是一群人類的巫師和牧師,他們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要將他們絞殺,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選擇放棄了原本已經(jīng)生活百年的家鄉(xiāng)來到這里居住,但沒想到他們又追了上來。
男嬰想都不想便說道“準(zhǔn)備阻擊,在營帳外五十英尺處畫置隔離線,如果他們不踏進來便只是防守絕不主動發(fā)動攻擊,一旦踏入隔離線立馬集結(jié)全部力量將其絞殺。
“是!”不論男嬰說什么都是圣旨絕不會有任何反駁的,所以也就自然不多說照著去做了。
“他們是哪里的人?”冷靜看著男嬰,雖然對于剛才的事她還是心有芥蒂無法釋懷,但是看著男嬰的表情知道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族人的安危問題,沒有再想著要把她同化,所以她有走上前去主動詢問情況。
有大批的人集結(jié)于此,不知道會不會也對住在木屋里的慕容鱈、林瀟承和男子三個人下手?!八麄儾粫惺碌?,因為他們的敵人是我!”男嬰好像能聽到冷靜的心聲,說出了令她困擾的事。
說過后男嬰和冷靜說道“帶我到帳外去指揮戰(zhàn)斗!!”現(xiàn)在的他還是個孩子,無法自已行走,只能讓冷靜抱著他走出營地。
而在營帳外的隔離帶外,正有一大群以牧師和巫師為首的人馬集結(jié)在此,將他們的營地一層層的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