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芷煙看出了濮陽正臨一反常態(tài)的堅決,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勸服不了,更明白濮陽正臨從來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的,最后訕訕的道:“十一哥,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勸你離開,但是我答應(yīng)了侯爺?shù)氖虑檫€是要做的,寶藏就算是跟你拼個你死我活我也要拿下?!?p>兩個人態(tài)度堅決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都犯了難。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既都是為了寶藏而來,也得先看看是否有那寶藏吧,若是沒有寶藏,拼個你死我活,豈不是白搭?”
聲音落下,銀天從天而降,飄落在一棵樹的樹杈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幾人。
“你又是誰?”花弄影看著那人吼道。
“不用管他,自己人?!卞ш栜茻煕]好氣的說道。
濮陽正臨看了一眼銀天,最后微微的點了點頭說:“他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先行合作?”
濮陽芷煙自然是樂意之極,點頭答應(yīng)了。
出乎濮陽芷煙的預(yù)料,濮陽正臨居然是孤身一人來的,沒有帶一個手下,沒有帶一個侍衛(wèi)。
一路從簡的跟著幾個人,花弄影跟季無雙對濮陽正臨有些微的敵意,在濮陽芷煙的調(diào)解下,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處處提防著濮陽正臨,畢竟濮陽正臨知道的太多了,且不說濮陽正臨也是打算謀權(quán)奪位的人,就濮陽正臨是皇帝的兒子這一點,也夠他們提心吊膽的了。
濮陽芷煙倒是跟沒事兒的人一樣,一路上跟濮陽正臨敘敘舊,兩人去年過年的時候見過一面,一晃眼又一年過去了,兩人本身都沒有變多少,但是濮陽芷煙的家庭變故卻頗大。
“你沒事,已經(jīng)是萬幸了。老頭子連我都猜忌,更別說三爺了。”濮陽正臨嘆了一口氣說道。
“當(dāng)皇帝當(dāng)成這德性也真是少見的很了?!卞ш栜茻熞彩菄@了一口氣,“你說他病危,哪里來的消息?”
“宮中的眼線說的,怕是時日無多了,軍師讓我早做準(zhǔn)備。只怕是我無心謀反,老頭不會放過我,太子亦不會放過我?!卞ш栒R輕聲嘆息,他本是一心一意對皇室盡忠,到頭來卻遭自己親爹的猜忌,發(fā)去漫天黃沙的邊境戍邊不說,還時刻遭受猜疑。
“真是難為你了。”濮陽芷煙道。
兩人說了一番話之后,濮陽芷煙抬頭看了看銀天,原本跟著他們的銀天不知何時又消失不見了。
“那人是誰?”濮陽正臨這才想起了銀天問道,“輕功極高,如何出現(xiàn)的我都沒有察覺?!?p>“故交而已?!卞ш栜茻煹?,“你說若是真的找到了寶藏,最后我們可如何是好,莫不是真的要拼個你死我活?十一哥,表兄弟中,我就只與你親,你不會真狠得下手吧?”
“到時再說怕,只怕我下不了手,你也狠得下心。”濮陽正臨道,“軒轅七夜待你可好,聽說上月你們成親了。”
“小侯爺雖輕浮,待我還算不錯的。”濮陽芷煙道,“十一哥這幾年可安好?”
濮陽正臨點了點頭道:“我軍威懾天下,臨邦的人這幾年都安分的很,我也落的清閑?!鳖D了頓之后,濮陽正臨又道,“只是,老頭病危,太子無能,怕是天下即將大亂,到時候即使想袖手旁觀,都沒有那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