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驚魂
夜色迷離,淺夕搖晃著往世子府邸走去,這古代的酒啊,威力還真是挺大的,不過她今日很高興,喝的確實是有一點多,以前她的酒量可是千杯不倒的啊,不過……哈哈,現(xiàn)在她也沒有倒,不過是搖晃而已。
站在世子府的大門,淺夕甩了甩頭發(fā),最終還是回來了,是因為下意識的覺得這里比較安全吧,容凌說了會保她生命無憂的。
轟轟幾聲敲在大門上,看門的小哥給淺夕開了門,淺夕沖著對方一笑,對方卻是面無表情的直接將她無視,這世子府的人都是冷臉面癱。
“謝謝啊?!?p> 淺夕用了一個自認為特美的笑容揮揮手說道,看門小哥卻像個雕像一樣的站在那里,無視。
“你倒是回來的挺早的?!?p> 身后一個聲音響起,血狼不知道等在這里多久,雙手環(huán)胸的走了出來,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天不見,淺夕覺得他的身上多了一層疏離感,大概是知道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了吧。
“哦?!?p> 淺夕聳聳肩,瞇著眼探了一下路,繞過血狼就要往房間走。
后領卻一下子被人給提了起來,淺夕下意識的右腿后踢,一個旋身,左手握拳對著血狼的臉就揮了上去,動作一氣呵成。
血狼躲的有些狼狽,這個女人醉成這樣,竟然還知道打人。
“走了,主子在等你呢?!?p> 血狼惡狠狠的說道,他現(xiàn)在有些明白那日大街上血鷹是如何敗在這個女人手上的了,反應很快,動作也很是利落,近身搏斗術功底深厚。
聽到血狼的話,淺夕甩了甩頭,打了一個哈欠,“你去告訴容凌,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困死了。”
撂下這句話,搖晃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走,血狼瞪著眼,心道這個云淺夕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可是這話他哪敢去跟主子說,他還不想斷胳膊瘸腿,遂跟上淺夕,卻見淺夕突然轉頭,很不滿的樣子,“今天很晚了,我說了明天去見容凌,還有你別跟著我,小心我揍你?!?p> 血狼一肚子的火,真要他去跟主子說啊,主子今天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血狼覺得自己太可憐了,為什么這差事要落到他的身上,在這里等到天黑,現(xiàn)在還要去承載主子的怒火。
正糾結著,就聽身后有輪椅滾動的聲音,刷的轉頭,見容凌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出來,月色清冷,主子似乎更冷。
“主子?!?p> 血狼恭敬的喊了一聲。
“她回來了。”
容凌開口,聲音模糊。
“云淺夕,她,她……!”
血狼結巴,容凌的眼睛看的卻是云淺夕一直離開的地方。
“你回去睡吧?!?p> “主子,你……!”
容凌擺了擺手,“沒事,我在呆一會兒?!?p> 說著自己轉著輪椅就往前面走,那條路正是淺夕離開時候的方向。
血狼納悶,自家主子怎么會出現(xiàn)了?難道說主子也一直等在這里?不是吧!
不管了,他回去睡覺,總之夜淺夕你好自為之吧。
淺夕回了房間之后,那是倒頭就睡,連洗漱都沒有,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夢,她夢見自己的前世,夢見自己的父母和疼愛自己的外公還有跟自己耍鬧的好姐妹,劇情一轉,眼前出現(xiàn)的是陌生的大陸,還有一張……讓她極其討厭的臉。
討厭。
淺夕嘟囔一句,這個變態(tài)容凌怎么跟鬼纏身似的,睡個覺也不安穩(wěn),還要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
“bian態(tài),滾開?!?p> 淺夕一揮手,無意識的呢喃道。
夢中容凌頂著一張面具臉冷冷的看著她,渾身都涼颼颼的,突然他抬起手撫上臉上的面具,“想看嗎?”
淺夕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就見容凌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具。
媽呀。
滿臉疤痕,如蜈蚣一般,實在是太恐怖了。
“容凌,你這個bian態(tài)?!?p> 這個鬼模樣嚇得淺夕一個機靈,瞬間從夢中驚醒,睜開朦朧的睡眼,一張銀色的面具臉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啊……!”
淺夕一聲大吼,蹭的一下從床榻上蹦了起來。
屋內(nèi)漆黑,可那皎潔的月光從窗戶內(nèi)照射了進來,清楚的映出容凌這張帶著面具的臉。
“變態(tài)?容凌?”
容凌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淺夕甩甩頭,丫的,還真不是夢,容凌真的在她的房間啊。
反應過來,淺夕怒目圓睜,“容凌,這是我的房間,你怎么在這里?”
淺夕混沌的腦袋也瞬間變的清晰,瞪著一雙大眼看著容凌,胸口砰砰的直跳。
“剛才做了什么夢?”
容凌嗓音低沉的開口,在寂靜的夜里帶著一種蠱惑的味道。
淺夕一愣,之前做的什么夢她都不記得了,可是后面的卻清晰的在腦袋中回蕩,容凌那張滿是疤痕的臉,淺夕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容凌面具下的樣子不忍直視啊。
“沒什么,容凌你怎么在我這里,我都已經(jīng)睡下了?!?p> 淺夕這會兒清醒過來了,臉色自然也就不好看了,她挑著眉毛盯著容凌,語氣冷冷的說道。
容凌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在心理上打擊別人,淺夕問他話,他總是沉默半天之后才慢悠悠的開口,涼的人七上八下的。
“云淺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p> 淺夕有些不耐煩,什么問題???
這男人在她的屋里多久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這三更半夜的,若不是她頂著這樣的一張臉,都要以為容凌是來采hua的。
“什么問題明天再說行吧,你不做人我還要做人呢,現(xiàn)在是半夜好嗎?”
淺夕很煩躁,口氣也不好,可容凌好像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他輕笑出聲,“你若不說,今晚我便不走了。”
“什么?”
淺夕是怎樣也沒有想到容凌會蹦出這樣一句話來,大驚之下反問出聲,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不是容凌的說話風格啊。
“容凌,你吃錯藥了吧,大半夜的來我這里,就為了問我?guī)拙湓??我做了什么夢跟你什么關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