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每次還這般招惹我,對我做出這些讓人誤會的動作。
我也來了怒氣,雙手抬起,狠狠一推。
“慕容逸,你夠了,你雖然救了我,但也不能這般玩弄我的感情?!?p> 說完便氣沖沖地準備離開。
慕容逸被我猝不及防推到門框上,簡單穩(wěn)住身形,看我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連忙上前,從背后再次抓住我的手,強迫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我才對上他的雙眼,他的頭便突然低了下來。
我驚訝地看著慕容逸的臉越來越近,薄唇覆在我的唇上,輕輕輾轉(zhuǎn),然后他抬起頭問道:“淺毓,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一點也感受不到嗎?”
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他接著更直白地說道:“淺毓,我喜歡你?!?p> 我捂住嘴唇后退,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同時忍不住問道:“那為什么每次你……”
“我只是害怕?!蹦饺菀菀宦曢L嘆,向我走來,再次將我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對我說道:“現(xiàn)在我不會放手了,我,慕容逸,會對你好一輩子的?!?p> 我不想問他害怕什么,只想緊緊抱著他,這個為我做了那么多的男子,有什么不值得我去喜歡,去愛的呢。
——三日后——
我與慕容逸去了濟春堂,濟春堂門開著,卻沒有什么人,我走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上掛著休業(yè)的牌子。
一走進濟春堂,羅玉的目光就落在我與慕容逸緊握的雙手上,目光顯得不懷好意,我有點不好意思,想收回來,但慕容逸不肯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一些,同時對羅玉瞪了一眼,羅玉立馬收回目光。
我輕咳一聲,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害羞,然后問羅玉:“蝶剎來了嗎?”
“人家早來了,哪像你們這么晚?!绷_玉退后幾步,估算了一下距離,然后才敢用這么囂張的語氣說話。
我已經(jīng)習慣這位的態(tài)度了,接著問道:“那她在后院?”
“在里屋。”羅玉回答,“她還帶了一個女子過來,那名女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我?guī)煾刚诰人?。?p> 我一聽連忙問道:“是不是溫婉兒?”
想到羅玉可能不知道溫婉兒是何人,便重新問道:“是不是一個水藍色衣服的,懷著孕的女子?”
“衣服是藍色的,但好像沒有懷孕?”羅玉想了想回答,“至少我沒看見她肚子有多大?!?p> 這話令我倒吸一口氣,慌忙拉著慕容逸跑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的確是溫婉兒,她頭發(fā)披散,臉色蒼白,眼神渙散,此刻一只手無力地垂在床邊,另一只手則放在已經(jīng)平坦得小腹上。
蝶剎竟然殺了溫婉兒與喬靖的孩子!
“蝶剎,你怎么可以這么做!”我將目光轉(zhuǎn)向一邊的蝶剎,蝶剎神色如常,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孩子是無辜的?!?p> “你太天真了?!钡麆x一邊說一邊向溫婉兒走去,“我怎么可能留下他與這個女人的孩子!”
我立馬攔在溫婉兒的前面,還想說什么,但蝶剎一揮衣袖,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到一邊,跌進慕容逸的懷里。
慕容逸將我小心地扶正,然后對著正在凝視溫婉兒的蝶剎說道:“你說過,今天會告訴我草藥的下落。”
“五毒花。”慕容逸一問完,蝶剎就爽快地回答,“生長在五毒谷的中心。”
不知道慕容逸聽了這個回答是什么感受,反正我是產(chǎn)生了一種蝶剎在耍我們的感覺。
三天前,慕容逸正是從五毒谷趕回來的啊。
未等我抱怨,蝶剎的目光便在我臉上幽幽打了個轉(zhuǎn),接著說道:“我可不是在耍你們?!?p> 面對我的不解,蝶剎將目光投向慕容逸,很認真地解釋:“五毒花可與你上次采摘的藥草不同,它生長在五毒谷瘴氣最嚴重的中心,此花三十年才開花一次,花期為一個時辰,開花前后十天是谷中瘴氣最弱的時候,而近期開花的日子是在十天后?!?p> 聽完蝶剎的話,我看見慕容逸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五毒谷兇險,十天的話,在下不能保證能夠抵達谷的中心,萬一錯過花期,那……”
“我可沒工夫與你一起去五毒谷?!钡麆x擺擺手,打斷了慕容逸的話,“放心,以你的能力夠了,記得多帶點干糧?!?p> 蝶剎的語氣很輕松,似乎慕容逸只是簡單遠行一趟。
“五毒谷是不是很兇險?”盡管知道答案,我還是有些不死心地提問,我知道慕容逸肯定不會說實話,所以只好問蝶剎。
“對了?!钡麆x沒有回答,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看了我一眼,然后再次對慕容逸說道:“這丫頭武功太差,別把她帶去拖累你?!?p> 從蝶剎的話中,我能感受到五毒谷的兇險,不免十分擔心,可是蝶剎說的對,我去的話也許還真的成了慕容逸的累贅。
于是我走到蝶剎身邊,討好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央求:“沒什么事的話,你要不就去一趟唄?!?p> 我想了想,補充說:“我這毒你也有責任的,你忘了,你還答應過會救我的?!?p> “小妹妹,你也忘了吧?!钡麆x從我手中抽回衣擺,輕輕撣了一下,“我是妖,本來就是殘忍無情的,還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個承諾?!?p> 這句話倒提醒起了我蝶剎的喜怒無常,想到她折磨我的手段,我不由悄悄退了幾步,縮回慕容逸的保護范圍。
說完那句,蝶剎并沒有對我做什么,而是將目光再次轉(zhuǎn)向臉色蒼白的溫婉兒,“況且五天后,我與喬靖之間還有一個了斷!”
蝶剎的語氣不似往常的輕浮嫵媚,而是帶著一種凌冽與決斷,我剛準備繼續(xù)詢問,她已經(jīng)帶著溫婉兒消失在屋子里。
“了斷?”我重復著蝶剎留下的最后兩個字,問慕容逸:“蝶剎是準備殺了喬靖嗎?”
“不用管他們?!蹦饺菀菟坪跻稽c也不在意喬靖與蝶剎的事情,“我們回客棧準備一下,就出發(fā)吧。”
“你收拾完,來我這里一趟吧。”老大夫突然在旁邊開口,“我現(xiàn)在給你準備一些抵制瘴氣的藥草,你待會來取。”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受寵若,這位平時不愛搭理人的老大夫竟然開口,要親自幫我們準備草藥。
“感謝相助,還請您多準備一些?!蹦饺菀莨Ь吹卣f道,“待會我會在這與我的屬下匯合?!?p> 我也感激地說道:“謝謝?!?p> 老大夫點點頭,接受完我們的感激,然后轉(zhuǎn)身指著羅玉說:“你去準備?!?p>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