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翔冷冷的盯了郁曉兩分鐘,忽然一笑,直接站起來去桌邊拿起手機撥出號碼:“歐陽院長你好,我是霍司翔?!?p> 郁曉想都沒想撲上去就搶過霍司翔的手機扔到墻上:“行,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不就是睡覺嗎,她睡就是了,又不是沒睡過,裝什么清純烈女,她要什么貞操!
霍司翔拾起地上的手機,屏碎了,遞到郁曉跟前晃了晃:“三十夜?!?p> 被死死拿捏住的郁曉氣的咬牙啟齒但又沒有任何辦法:“行!”
郁曉坐了最后一班公交車從溫泉度假村回來,郁曉坐在最后一排最里面的座位,她斜靠在座位上聽著外面滴滴叭叭的喇叭聲,看著窗外昏黃的燈光,眼淚不自覺的慢慢的流。
她此刻也說不清自己的情緒,就是覺得悲傷,悲傷的忍不下鼻尖的酸意,悲傷的控制不住眼淚。
到了換乘公交的站牌后,已經(jīng)八點了,肚子也早就餓了,看了看所乘公交的最后班次時間,便朝著前面的面包店走去。
服務員上餐的時候盯著她看了好幾眼,走了還不忘回頭看兩眼,郁曉也冷冷的回了幾眼。
心情不好的時候,對什么都充滿著敵意。
吃到一半的時候,服務員提著壺過來給她續(xù)奶茶,猶猶豫豫后還是小心的開口:“打擾一下,您姓郁嗎?”
“是啊,您是?”郁曉看著眼前的女孩,似乎有那么一點熟悉,但是確實不認識。
“我是姜嬌嬌,你是郁曉嗎?”
郁曉只疑惑了兩秒鐘就記起來了,很是激動的站起來:“嬌嬌姐,是你,真是你?”
“要不是你耳邊的這兩顆痣,我都沒認出來你,你變化真大?!?p> “你變化更大,我也沒認出來你,你后來搬去哪里了?”
姜嬌嬌在上班時間,店里來也還有客人,不能聊太多,聊了兩句后,互相留了電話加了微信,約著明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吃個飯再見面聊天。
郁曉從面包店里出來后,因為見了兒時的朋友,郁曉沉悶的心情有些好。
郁曉兒時的朋友不算多,陳淮算一個,姜嬌嬌也算一個。
化肥廠里住著好多個跟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還有好幾個都是同班同學,但是跟她們的關(guān)系一直都淡的很,唯獨這個大她一歲姜嬌嬌,很是聊得來,想來是她們有著同樣的遭遇吧。
姜嬌嬌其實比郁曉還要慘,他爸爸是化肥廠的正式職工,關(guān)于她母親的事,她不知曉,只知道她從十歲來的時候,姜嬌嬌便跟著爸爸和繼母繼哥生活在她家前面的那棟樓的一樓。
那個時候化肥廠小區(qū)還有自打的水井,為了省點自來水錢,好多人家都會去井水邊上洗洗衣服菜啊什么的。郁曉家就是。
水井就在姜嬌嬌家小院子的前面,郁曉每次去洗東西的時候都能看到姜嬌嬌,她看到姜嬌嬌洗著一家的衣服,也經(jīng)常聽到她繼母對著她大呼小叫的,而她那老實巴交不善言辭的爸爸每次除了幫女兒分擔一些家務,就沒有再多了。
小區(qū)里的小孩子都知道她家有個潑辣的后媽,不敢招惹他家,自尊又自卑的姜嬌嬌也不會主動去結(jié)交朋友,所以在郁曉來到這個小區(qū)之前,沒有一個朋友。
可能都是被家里苛責的孩子,兩個相似的孩子因為經(jīng)常在一起洗東西,便從一開始的一句話到后來的兩句話,再到后面漸漸的成為了朋友。
姜嬌嬌比郁曉高一屆,成績不行,沒能考得上高中,后來就沒上學了,在化肥廠邊上的小飯店當了兩年的服務員。
關(guān)于上學的事情,姜嬌嬌倒是跟她說過,她想上個中專學個手藝什么的,但是家里沒錢,所以就沒上了。
郁曉那個時候也被家里威脅著要是成績不好,就去端盤子之類的,她看到姜嬌嬌因為去端盤子穿上了新衣服,很是羨慕,在父親黎國梁再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頂了嘴要去端盤子。
回應她的是一頓往死里打,不知道是打她頂嘴還是打她說不上學,那一頓打不知道是給她打明白了還是打懵了,反正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認真讀書了。
認真讀書后的郁曉跟上班后跟陀螺轉(zhuǎn)不停的姜嬌嬌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了,再過了兩年,姜嬌嬌的爸爸突然非常強硬的誰勸都不肯聽的就從跟她繼母離了婚,搬離了小區(qū),在之后,郁曉就沒過她了。
她那個時候沒有QQ,更別提手機了,所以就這樣斷了聯(lián)系,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但是偌大的南城,找一個人,太難了。
晚上到家敷完面膜后,郁曉將去參加燕子婚禮的日期提前了三天,后天就打算過去。
雖然是答應了霍司翔無恥的三十夜要求,但,能拖就拖吧。
臨睡前,郁曉發(fā)了條朋友圈:今天心情糟透了,但是見到了少時的姐姐,開心。屏蔽了與霍司翔相關(guān)的人。
陳淮秒回:誰???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