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崢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是有些人是病態(tài)的心理,并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考慮。對于這種人,要用非常人的思維?!?p> 聞言,白思涵目光落在周子崢身上,將他打探了一番,臉上流露出輕蔑的神色。
“你覺得,我說的有問題嗎?”
“沒問題。”白思涵說道,“只不過聽起來很像是在為自己辯護(hù)?!?p> 周子崢眉頭微微蹙起,看著白思涵,欲言又止。
——
白思涵在醫(yī)院里找到了章母。
她頭發(fā)花白,眼睛視力有些不好,病房里有一個年輕的小護(hù)士在照看著她。
聽見動靜,老人問道:“是安子嗎?你回來了?”
周子崢拉住了白思涵,搖了搖頭,沒有讓她說話。
“伯母,我們是他的朋友,來找他的。”
這一幕,讓白思涵想起了那個危房里的老人。不由的,白思涵看了一眼周子崢,又是這樣。他說起謊來,倒是眼不眨心不跳,看樣子是說起謊來得心應(yīng)手。
“是他的朋友啊。”老人招呼著兩人坐下,“安子說有事要出去一陣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周子崢問道:“那他,有說出去多久嗎?”
“沒說具體的時間,我還等著他把我接出去呢。這樣的病房,一天得要多少錢啊。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我的身體我是知道的,何必花這無用的錢呢?!?p> 白思涵看著護(hù)士走了出去,思索了下,跟著追了出去,攔住護(hù)士:“我可以查一下,章安的繳費(fèi)記錄嗎?”
護(hù)士詫異地看著白思涵,露出了警覺的神色:“對不起,這是病人的隱私?!?p> 白思涵亮出了警察證,說道:“我們懷疑他與一個刑事案件有關(guān),請你協(xié)助調(diào)查下?!?p> 小護(hù)士看著白思涵手中的證件,依舊流露出戒備的神色,搖了搖頭:“我不能協(xié)助你什么,你怎么能證明,你手上的證件是真的。”
“需要搜查令嗎?”白思涵有些不耐煩。
“白思涵。”
周子崢走了出來,在白思涵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著周子崢的話,白思涵流露出詫異的神色,目光落在小護(hù)士身上,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你是章安的女友?”開門見山的,白思涵問道。
小護(hù)士愣了下,垂下眼眸。
“我問你話呢,章安做過什么,你知道嗎?”
小護(hù)士抿緊了唇,端著托盤的手微微顫抖,緩緩地看向白思涵:“你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為了他母親,付出了那樣大的代價。你們,都是冷血?!?p> “什么代價?”
“你們不知道嗎?他死了啊,因為殺人游戲。對方遵守承諾打來了這一筆錢,他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明明他知道的,他母親是肝癌,活不了多久的。但是他還是委托我,照顧他的母親?!毙∽o(hù)士看著白思涵身后的周子錚,眼里流露出濃濃的憎惡之色,“你們都是騙子!別以為一個假證,就能讓我相信?!?p> “騙子?假證?”
“那些錢,你們一分都別想拿走!章安已經(jīng)給了我,那是給他母親的。”
“等等。”白思涵打斷了小護(hù)士的話,“為什么你說,是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