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王銘宇摸了摸先著地的右手手肘:“我說大哥啊,我們以后別去搞這種蚍蜉撼樹的事情了吧。”
“我問你,”任超起身后,將注意力放在了墻壁上:“剛才墻上那些字涌過來的時候,你使用了止咒反打?qū)Π???p> “是啊,”王銘宇無奈地點了點頭:“被你發(fā)現(xiàn)了嗎,結(jié)果根本沒用啊?!?p> “不是沒有用,而是李煜的禁錮咒早就已經(jīng)施咒完成了,就在這周圍,只是這家伙厲害就厲害在就連自己預(yù)先施咒的咒語都能夠藏起來,讓人以為就是他平時閑來無聊的詩詞?!薄拜?shù)眯姆诜?,雖然是延時陷阱,但居然是被我最擅長的禁錮咒給擊敗了。”
“你還在做賽后總結(jié)?”王銘宇無語地看著任超:“要是這個李煜稍微壞一點兒,我們就死得毫無還手之力啊,你還有閑心說這些?!?p> “第一,”任超走到王銘宇身前伸出右手食指:“禁錮咒并不是完全沒辦法破解,你小子的靈火就能燒掉,但是我怕你把我也燒了,因此沒提醒你;第二我對墻上那些字的判斷有錯,其實不見得就是他壓倒性的勝利;第三,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說的,如果不玩詭計,剛正面的話,他不見得是我們的對手。”
“我還是挺佩服你這種精神的,”聽了任超的總結(jié),王銘宇似乎仍然不感冒:“條是條理是理地安慰自己,他妖力超過了6000你難道沒感覺到嗎?”
“你別小看自己啊,”任超走過來拍了拍王銘宇的肩膀:“更不要小看我?!闭f完將手中長槍藏回到卡牌中:“我不是你啊,運氣好到動不動就開掛,經(jīng)驗都是要從實戰(zhàn)中汲取的?!?p> “我哪有...”王銘宇正想反駁任超,又看了看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他想到了李煜走之前說的話:“但愿吧...”
“回去吧,”任超拍了拍待在原地的王銘宇肩膀:“雖然這次我們的團隊作戰(zhàn)是輸了,可是我們直接的賭可是打了個平手啊?!?p> “我們之前什么賭啊?”
“是你將他帶回冥界,還是我把他變成自己的收藏啊,”任超將牌本放進雙肩包,又將雙肩包挎在自己身上:“以后每次輸?shù)娜硕颊埡染颇阌X得靠譜嗎?”
“哈哈哈,”王銘宇看著一臉輕松的任超——不知道這小子這些年不知經(jīng)歷過怎樣和妖怪的斗爭經(jīng)驗,然而還能有現(xiàn)在這樣樂觀輕松的心態(tài):“行啊,請喝酒就請喝酒,今天打平的話我們就AA吧?!?p> “話說,那兩個祭魂師,你叫人在盯著嗎,前幾天處理老板那邊的事情,我都沒時間注意?!?p> “我讓趙波盯著,好像沒什么異動,話說回來你幫你老板不是得了一個蛙怪嗎,為什么不一起放出來對付那個李煜,為什么不把你的收藏都叫出來?”
“你懂個什么,就知道扯淡,”任超看著王銘宇,搖了搖頭:“召喚和使用我自己的妖怪,都是要耗費法力的,尤其是妖力高的妖怪,這都需要不斷的提高自己和練習(xí),本想今天展示一下最近練習(xí)的槍法,可惜了?!?p> “你說這李煜,包括諸葛亮,”王銘宇坐上了任超的車:“他們?yōu)槭裁炊疾辉敢饣刳そ缒???p> “不知道...”任超打了個哈欠——畢竟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緩了緩:“孔明先生應(yīng)該是出于對故土的眷戀吧,李煜的話還用說嗎,他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妖怪?!?p> “總覺得沒這么簡單?!?p> “別想那么多了,還是先把自己變強吧...否則就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只能看看熱鬧?!?p> “你就那么想?yún)⑴c神仙打架嗎?”
任超將王銘宇送到了樓下,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王銘宇哈欠連天地走回了自己家——還是純粹的妖怪好,不用睡覺,像他這樣還需要借用人形的就是要麻煩一些。打開燈,卻發(fā)現(xiàn)薛凌坐在自己床頭,眼神呆滯。
“喲!”王銘宇一臉淫笑地走了過去,坐到薛凌身邊:“原來妖怪也會寂寞啊,來有什么心事跟你哥哥說說吧?!?p> “去你的!”薛凌一掌打開了王銘宇準備伸向她背后的手:“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都無法接通,你干什么去了!”
“喲!”王銘宇趕忙拿出了手機——這才從無信號恢復(fù)了正常,他趕忙轉(zhuǎn)身解釋:“不怪我啊,這多半是那個李煜搞的鬼,為了他自己能夠與世隔絕簡直喪心病狂...”
“別說這個了,”薛凌一臉焦急地看著王銘宇:“傻貓被抓了,我們得想想辦法,你看看還能找個誰來幫忙?!?p> “這有什么,”王銘宇嘿嘿一笑看著薛凌:“這有什么難度,我們一起去就行了唄?!?p> “你?”薛凌似乎難以置信:“還是算了吧,待會兒你死了我怎么給冥界那些人交差???”
“這有...”王銘宇極力掩飾住一臉的尷尬:“你先給我說說陳茂遇到什么事情了,然后我們想想辦法可以嗎?”
“是這樣的,你之前不是讓趙波去檢視那兩個祭魂師嗎,傻貓就有點急,他說明明知道那小子的位置,又不主動出擊,他就說要自己過去,給你抓個活的過來?!?p> “給我?”
“是啊,”薛凌面帶焦急地白了一眼:“我都是后來才聽趙波說的,拉都拉不住。”
“那趙波呢?”
“去找傻貓和那高中小子的下落了?!?p> “日,”王銘宇拍了拍床,看著六神無主的薛凌:“剛回來,都還沒來得及陪一陪的我美嬌娘,又有拯救地球的任務(wù)了?!?p> “別貧嘴了!”薛凌跺了下腳站了起來:“現(xiàn)在怎么辦?。俊?p> “身為一名合格的領(lǐng)導(dǎo),”王銘宇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口:“屬下惹了事情,應(yīng)該先幫他擺平了,才說處理的事,我們出發(fā)吧?!?p> “就我們?”
“我把任超叫上,”王銘宇眉頭一皺拿出了手機——自己從不是一個喜歡鋌而走險的人,盡管任超和陳茂在之前的飯局中不歡而散,相信還是能夠讓他幫忙的:“喂,還沒睡吧。”
“肯定有事情要找你幫忙啊...”
“有點急,和那些祭魂師有關(guān)系,條件你開吧...”
“什么!”王銘宇看了旁邊一臉焦急的薛凌:“好吧好吧!就依你的。”
“怎么了?他愿意幫忙嗎,開的什么條件?”
“媽的獅子大開口,”王銘宇罵罵咧咧地掛掉了電話:“這小子說他下個月過生,讓我送他這個彩票戒指!”
“那...”
“走唄,不可能對陳茂坐視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