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拒絕,男人卻突然逼近,催促道,“快點!”
穆一懊惱地嫁給毛巾從頭上扯下,恨不得將毛巾直接摔到費逸宸臉上,但結(jié)果是,她還是萬般沒用的踱步上去。
“你蹲著點,我夠不到。”心不甘情不愿,穆一口氣自然不怎么好。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竟然順從地壓低身子,最后干脆在床邊坐下,以方便她為自己擦頭。
若是讓公司里其他人看到這幅情景,肯定連下巴都會驚得掉下來,誰會想到他們陰晴不定冷若寒冰的大老板會聽一個小丫頭指揮。
可偏偏這小丫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享受到了何等待遇,還滿心滿眼地都是郁悶。
她憋屈,她郁悶,雖然不敢在老虎嘴邊拔須,但也不會安分守己,什么都不做。那樣,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于是,穆一將費逸宸的頭發(fā)當做了發(fā)泄對象,他不是要她給他擦頭發(fā)嗎?好啊,那她就死勁擦,死命擦,把他頭發(fā)上的毛鱗片全部擦下來。
她的這點小九九,男人怎么會看不出,可他并沒有攔住她,反倒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也有些惡趣味,見穆一敢怒不敢言,憋屈得吹胡子瞪眼的樣子,他竟然覺得甚是有趣。
見費逸宸一直沒有什么反應,穆一不由覺得有些無趣,“擦好了,再晾一會兒就干了?!?p>奔波了一天,回來還得伺候費逸宸這大爺,穆一早就累得半死,只想著早點洗洗睡。
可是,令她萬般郁悶的是,今晚怕是睡不好覺了。
她只希望,等到自己洗漱出來,費逸宸這廝能先她一步睡著,這樣她也就不用擔心他會對她意圖不軌了。
可事與愿違,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男人換上了一身白色浴袍,正靠在床頭看雜志,似乎精神很是不錯。
穆一立在浴室門口,滿眼郁悶地盯了費逸宸半晌,現(xiàn)在都幾點了?這廝白天上班就不累么?
“還愣在那里做什么?”男人從雜志上抬頭,淡淡瞟了她一眼。
做什么?還不是因為你!
穆一躊躇了一會兒,亦步亦趨行至離費逸宸最遠的那一邊,掀開被子,像泥鰍一樣鉆了進去。
她特意選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從脖子一直包到腳踝。她想,這樣的裝扮,應該不會讓身旁這男人獸性大發(fā)吧?
男人垂眸睨了一眼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穆一,冷哼了聲,看來這臭丫頭還真把他當狼一樣防著。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他的眸光從穆一臉上冷冷刮過,冷聲道。
“那最好不過?!蹦乱辉谛念^頂了他一句,眼睛卻緊閉著,裝作一副快要熟睡的樣子。
可馬上,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裝不下去了。
這男人不是說不會對他怎么樣么?可他正朝自己伸過來的這只手臂是怎么回事兒?
她很像將男人的爪子狠狠打開,終究一忍再忍,沒有動手。聽說男人都有一種變天心理,你越是反抗,他越是興奮,你若挺尸,他也許還會覺得沒有什么興致。
于是乎,她決定堅定地挺尸,無論費逸宸怎么著,她都不要動。
“你倒是能忍!”耳畔突然響起男人的低笑聲,黑夜中,他的聲音顯得尤為低沉,像是陳年紅酒,竟透著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