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覺醒意志堅
第二天早上三人又沿路北行，不久來到一條河邊，河上沒橋，一條小渡船剛剛離岸。小欣向船上大喊：“喂，船家別走，載我們過河吧?！?p> 搖船的是一個小姑娘，擺擺手道：“不行呀！這船已經(jīng)有客了，等我渡過了他，再來渡你們吧。”
小欣看看河挺寬，說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你給那位客人說說，讓我們一起過去吧，我們會多付錢的。”
小姑娘問了一下船艙里的客人說道：“不行，客人不同意?！?p> 雪凌道：“你渡的是什么客人這般大架子，再不過來，我將你和那人都殺了?！眴艿負艹鰟?，指天而立。那姑娘無奈，便將船搖了回來，三人上了船，那姑娘輕熟地搖著擼向河心駛?cè)ァ?p> 雪凌忽然問那姑娘：“你載的是什么客人？”
姑娘道：“是位年輕公子，你自己看吧?！?p> 雪凌一劍將蘆葦作的船蓬劈成兩半，一人自蓬內(nèi)竄起一劍剌將過來。雪凌擋住來劍冷笑道：“小賊，我就知道是你，死期到了?！?p> 竄起之人正是狂濤，站在船尾道：“先別動手，這船太小，搞不好要翻?！?p> 雪凌道：“翻了又何妨？”飛身而來。
那姑娘見二人動起手來生怕傷到自己，急和寒媚、小欣站在一起。
狂濤退無可退，只得硬接，二人你來我往，跳動不已，小船便左搖右晃，累得五人都站立不穩(wěn)，這種比斗當真既驚險又剌激。雪凌一陣疾攻，狂濤忽然一跤坐倒，雙手緊緊抓住船幫，顫聲道：“別再打了，我認輸了，我跟你們走，千萬別動手了，我暈船?！?p> 雪凌道：“你非死不可?！币粍ω輰⑾聛恚駶毕蚝笠粋€倒翻，噗通一聲掉進了水里，浮上來大喊救命，雙手亂抓亂拍，結果又沉了下來，吃了幾口水又浮上來。
小欣急道：“快救人吶，快點，他不會游泳，這樣會淹死的?！?p> 搖船的姑娘取過一支撐船用的竹桿去拉狂濤，眼看差著那么一點點，狂濤伸手奮力來抓卻越漂越遠。小欣急得團團轉(zhuǎn)，搖著寒媚的手臂道：“快救人呀，他快淹死了?！?p> 寒媚道：“我又不會水，怎么救?！弊詰阎腥〕鲆诲V五兩重的銀子，對搖船的姑娘道：“你去救他，這銀子就是你的了?！?p> 搖船的姑娘為難道：“他是個男的，這……這不太好吧。”
寒媚又取出一錠銀子說道：“十兩總該夠了吧？”
搖船姑娘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脫了外衣跳入水中，狂濤已經(jīng)沉得沒蹤影了。
搖船姑娘在水中摸了一陣游回船上，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沒找到，這河底有一條暗流，他可能被暗流卷走了?！?p> 小欣一屁股坐倒在地道：“完了，狂濤淹死了，我該如何向情五哥哥交待。”聲音苦澀，眼淚都快出來了。
正在這時，五六丈外露出一顆黑色的腦袋，寒媚急喊道：“快看，他在哪兒?！鞭D(zhuǎn)身對雪凌道：“你快去救他，教主把這件任務交給我們，我們這樣看著他淹死，對教主可不好交待。”
小欣急道：“好哥哥，你快救救他吧?！?p> 雪凌一想到教主不免有些惶恐，說道：“好，我去救他，但救上來后，需得由我來懲治他一番?！闭f罷抓起一塊木板，扔出三四丈外，又抓過一板木板，腳下猛力一踩，凌空飛起，落下時正好踩在浮在水面的木板上，輕輕彈起，將手中木板扔在兩丈外的水面上，在空中一連三翻，落下時在第二塊木板上一彈飛起，已到了那顆腦袋邊，伸手一抓撈起一把假發(fā)，下面乃是一個大葫蘆，暗叫一聲“上當”，身子一沉噗通一下落入水中。
寒媚眼看著雪凌抓起的是一把假發(fā)，知道有詐，疾向小欣撲去，忽然水中伸出一只手來抓住她腳腕一拉，將她從船上拉到了水中，下沉中看到的是狂濤的臉，心中一氣張口就要罵，一股水便咕咚咚灌了進去?？駶谒弦煌?，將她托出水面，待她呼了幾口氣，說道：“待我捉了雪凌再來救你?！币凰墒钟瘟碎_去。
寒媚確實不會水，一面胡亂拍打一面大喊救命，小欣道：“好姐姐，你別再喊了，我也不會游泳沒法救你，不過你別擔心，救你的人待會就會回來的。”說罷笑了起來，坐在船邊雙腳拍打著水面。
看著小欣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寒媚心中又是一氣，竟忘了拍水，又自下沉，結果又喝下幾大口水。
雪凌浮出水面一邊游一邊大喊：“狂濤你這個無恥之徙，有種的你出來，我要和你決一死戰(zhàn)?！焙鋈荒_腕被人抓住向下拉扯，知是狂濤，一頭沉入水中摸出旨道剌了下去。狂濤避開匕首，雙腳一蹬身體上浮，已在雪凌背后，抓住雪凌脖頸向下猛力一按又浮上一米，雙腿一縮已在雪凌背上，再猛力一踩浮出水面，雪凌卻沉到了河底?？駶蔽鼉煽跉?，又一頭潛入水中，雪凌正向上浮，匕首上剌狂濤面門?？駶滞蠓D(zhuǎn)已抓住雪凌手腕，用力一擰向上一位，隨手一頭拳打在雪凌的面門上，奪下匕首，一個轉(zhuǎn)身靠入雪凌懷中，手臂猛力后撞，結結實實的撞在雪凌脖根上，借力轉(zhuǎn)身一拳打在雪凌肚腹上，雪凌忍不住一張口，一個氣泡冒出水面，一股水河直沖入肺里，胸口一陣劇痛，頭腦一昏沉到了河底。
狂濤浮出水面，吸一口氣疾向寒媚游去，卻失了寒媚蹤影，忙又潛入水底，寒媚已昏了過去正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狂濤一把攬住她的腰浮出水面，游到船邊喊道：“快接人?！毙⌒篮蛽u船的姑娘急忙將寒媚拉上船?？駶馈澳銈兛鞂⒋瑒澋桨哆?。”
小欣問道：“你不上船？”
狂濤道：“雪凌還在水底，我去救他。”一頭潛入水中。
小欣氣得大叫：“救他做什么，還怕沒人殺你嗎？你這個大笨蛋。”
狂濤水性極好，在水中直若游龍，轉(zhuǎn)眼已到了雪凌身邊，一把提起浮出水面游向岸邊，待渡船到時，他已將雪凌放到了岸上。搖船的姑娘幫小欣把寒媚抬到岸上，小欣從寒媚身上取出十兩銀子道：“多謝你幫忙了，你快劃船走吧?！?p> 搖船姑娘道：“我?guī)湍憔热税?。?p> 小欣道：“你還嫌銀子賺得不夠嗎？哼，真是貪得無厭。”
搖船的姑娘道：“我只是想幫你救人，不收錢的?！?p> 小欣道：“我們不會救人嗎，要你多事？”
搖船姑娘氣道：“好心沒好報?！碧洗瑩u走了。
狂濤急道：“喂，姑娘別走，幫我們一起救人呀?！?p> 搖船的姑娘道：“你們還是自己救吧，我可不想再多管閑事遭人誤解?！闭f罷頭也不回的去了。
狂濤道：“快點，你救寒媚我救雪凌，再晚就來不及了?！?p> 小欣道：“我救雪凌，你救寒媚，若不同意便拉倒?！?p> 狂濤為難地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
小欣道：“那你干嘛剛才對媚姐姐又摟又抱？”
狂濤臉上一熱，否認道：“我哪有？我剛才是在救她?！?p> 小欣道：“那你現(xiàn)在也是在救她，為什么又不可以？”
狂濤急道：“這怎么能一樣？救溺水的人必須用雙手不停地按她的肚腹將水擠壓出來，然后還要用嘴渡氣，這我怎么可以?！?p> 小欣將臉一仰道：“那我可管不著，你就慢慢爭辯吧，等他們倆都咽了氣，我可不負責任?！?p> 狂濤氣道：“你……簡真不可理喻。”
小欣也不生氣，回道：“不可理喻就不可理喻，我要救雪凌了，你慢慢救你的心上人吧?！弊呱锨叭?，一腳踩在雪凌的肚腹上，肚子里的水馬上溢了出來，然后不斷的一抬一壓，水就不斷流出。
狂濤看著小欣地動作不免一愣，暗想：“真有她的，別人用手做的事，她用腳都做了，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钡珜ρ┝鑱碚f合適，對寒媚可不行，他的腳是無論如何不能踩在寒媚肚腹上的。看著雪凌不斷吐出水來，知道雪凌若是醒了，發(fā)瘋般來攻，他要再救寒媚可就難了。將心一橫，雙手按了下去，直感覺寒媚肚腹如同一團棉花，柔軟無比，不由地想到寒媚雪白絲膩的肌膚，心中猛的一跳，立時面紅耳赤，忙松開雙手，長出一口氣，將雙眼轉(zhuǎn)開不敢多想，又自用力擠壓，但心中卻咚咚地跳個不停，終于忍不住又向寒媚的臉上望去，這一望便再也離不開了。
小欣在雪凌的肚上踩了一氣，見水不再流出，又一抬腳踩在雪凌的胸口上，稍微減力如法炮制，心中想到往日兇巴巴的雪凌如今正被自己踩在腳下，一時歡喜竟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踩壓了一氣，抬起腳見雪凌的胸口一起一浮已經(jīng)可以自己呼吸了，心道：“再踩下去，他可就醒了，自己絕沒好果子吃。”急忙退開，一轉(zhuǎn)身見狂濤嘴角含笑，雙眼脈脈盯著寒媚說不盡的柔情萬種，一雙手還在機械地按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腳踢在狂濤屁股上，說道：“還按，她都快被你按得腸穿肚爛了，還不快給她渡氣?！?p> 狂濤一驚，忙松開雙手臉上紅暈陣陣，低頭道：“還是你來給她渡氣吧，我做不來?！?p> 小欣道：“兩個女子嘴對嘴那多讓人難堪呀！我可干不來，你快點，雪凌馬上要醒了，到時救她可來不及了?！?p> 狂濤道：“這……這……”還在猶豫，小欣一把按住他的頭，猛力壓了下去，狂濤無備，結果嘴對嘴與寒媚親個正著，抬起頭氣道：“小欣，你太過份了?！?p> 小欣道：“你不想做也做了，想賴也賴不掉，還是繼續(xù)為好，不然等媚姐姐醒了我可要告訴他你趁機輕溥?！?p> 狂濤道：“分明是你使壞，我哪有？”
小欣道：“好了，好了，你快點，大不了我轉(zhuǎn)身不看，也不告訴任何人，此地又沒別人看見，你做了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說了，她早晚是你的人，早一點親晚一點親又有什么關系？”
狂濤笑道：“竟亂說?！钡氲叫⌒滥蔷洹八缤硎悄愕娜恕毙闹幸粺幔晕野参康溃骸澳凶訚h敢想敢作，不過我這次可是為了救人。”猛吸一口氣，對準寒媚的紅辱，閉上眼睛吹了下去，小欣站在一邊偷偷癡笑。
狂濤渡了第一口氣，直起身長吸一口氣又變下腰，豈知啪的一聲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一張臉立時火燒火燒地痛了起來，只見寒媚臉色漲紅，正對自己怒目而且視，不由向后退了一退。原來他在寒媚肚上按得久了，已經(jīng)等于幫助她呼氣吸氣了，第一口氣渡下去寒媚已然醒來，只是他閉著眼睛沒發(fā)現(xiàn)罷了。
小欣大聲呵斥道：“狂濤你太無恥了，怎么可以趁媚姐姐昏迷之際意欲輕薄，你知不知道無恥的“恥”字第一筆怎么寫嗎？”
狂濤氣道：“我哪有？你明知我在救她干嘛冤枉我？”
小欣道：“是嗎？我可不知道，我只看到你腑下身對著媚姐姐的小嘴又親又咬大肆非理，好不過癮，媚姐姐你相信他是在救你嗎？”
狂濤又羞又氣都快瘋了，大吼一聲：“我沒有?！?p> 小欣哈哈一笑，說道：“即然沒有，干嘛這么緊張？做了就作了嘛，男子漢敢作敢當，瞧你那點出息?！庇謱牡溃骸懊慕憬隳惴判模@樣對你大肆輕薄，必須讓他對你負責到底的，他非娶你不可?！庇謱駶溃骸奥牭搅藳]有，既然做了就勇于承擔責任，快快準備聘禮娶媚姐姐過門吧?！?p> 狂濤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站起身道：“我該走了。”
小欣道：“親完就甩，想賴賬嗎？立下婚約再走不遲?！?p> 寒媚氣道：“小欣住口。”頭一暈又差點暈過去。
小欣道：“媚姐姐你別急，他敢走我打斷他的腿?！?p> 寒媚大聲道：“你們快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p> 小欣喜道：“哈，這是你讓我們走的，可不是我們自己要走。這次你被狂濤斗敗了，此時半分力氣也沒，我要抓你易如反掌。嘻，但我賴得動手了，這是我第三次抓住你了，記住，還有四次?！币焕駶溃骸拔覀冏甙?。”
狂濤看了一眼寒媚道：“你多保重，我走了。”
寒媚道：“小欣，我還是勸你不要離開我的好。”
小欣道：“姐姐，我實在喜歡你，不想離開，只是和你在一起又怎么玩七擒七縱的游戲呢?！眹@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雪凌忽然跳了起來大喊道：“都不許走，我殺了你們?！?p> 小欣大叫一聲：“鬼來了?！睕]命般地飛跑起來。狂濤也生怕被雪凌纏住，沖前幾步拉了小欣的手向北飛奔而去。
雪凌此時身體極虛，只追出幾步腳下一軟撲倒在地，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牙齒都快咬碎了，直將一腔怒氣集中在手上，擂鼓般通通通地錘打起地面來。寒媚卻呆呆的出神，不知是何種滋味。
待二人體力恢復，寒媚站起身來說道：“我們該走了?！?p> 雪凌道：“我要殺了他們?！?p> 寒媚道：“可以，不過先得追到他們，走吧?！?p> 雪凌急問：“你同意我殺他們？”
寒媚道：“我同意沒有用，要教主同意才行?！?p> 雪凌冷笑道：“你還是護著他們，老是用教主來壓我。”
寒媚大聲道：“我是護著你，怕你被他們殺了，怕你被教主殺了?！?p> 雪凌一征道：“什么？”
寒媚轉(zhuǎn)過身道：“你想想，你有多少次都差點死了？在小鎮(zhèn)上你我中毒差點痛死，狂濤若要殺你易如反掌。在‘昔雨亭’你又失手被擒，若不是我捉了小欣，你又該怎樣？在路上你又被陷住，狂濤若要殺你，你會怎樣？昨天晚上我們差點被火燒死，狂濤冒死來救你卻差一點剌死了他，我為什么踢你一腳？你想你殺死了他，我們會有什么結果？教主會怎樣處治我們，你敢想嗎？在廟外你又被網(wǎng)困住，他要是剌你一劍有誰能擋住？剛才在河里，你又差點沉尸河底，他若也像我們一樣見人就殺，你已死過多少次了？”
雪凌大聲道：“那是他在使詭計，論實力他怎可能殺我？”
寒媚反問道：“什么叫詭計？我們學藝時教主是怎樣說的，為了殺人可以不擇手段，沒有什么無恥與正義可言，若是中計，只能說明你蠢，作殺手不稱職，是要被淘汰的。”
雪凌瞪視道：“你是在說我蠢嗎？”
寒媚毫不客氣地答道：“是?！?p> 雪凌大喊一聲“住口”，一劍剌了過來。
寒媚閃開道：“你連我都殺，還敢說不蠢，殘殺教眾如同叛教，你想想罪有多重，該怎么個死法？”雪凌不由驚懼，呆立在當?shù)亍?p> 寒媚聲音柔和了下來，接著道：“雪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在我們四人中，教主?？淠惚缺鶋m和冷霄聰明有計謀，而你的表現(xiàn)也確實如此。我為什么總喜歡與你合作一起殺人？原因也在于此。還記得你第一次殺‘東凌王’的情形嗎？你送上書信說要殺他，他六十口家丁日夜輪流防守，結果你扮作家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府院，將他的人頭提了出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發(fā)現(xiàn)。還有那次我們殺‘龍覺’，你用計將他引入火窯，任他一身武功終被火燒成了焦炭，在殺老奸巨猾的董千時，我們一連三次失手還受了傷，最后還是你想出計策，讓他孤苦無依揮劍自盡。你想想，對付這些人時，我們何曾斗力了？他們的武功，他們的護衛(wèi)無不勝過我們，但卻一個個都死在我們手上，為什么？因為我們夠聰明，因為我們會玩陰謀，因為我們識破了他們的陰謀，所以我們勝了，他們死了?！?p> 提起昔日的光輝事跡，雪凌胸中熱血澎湃，充滿自豪，但一想到現(xiàn)在的失敗又自低下頭去，說道：“可是，現(xiàn)在我卻斗不過小欣和狂濤?！?p> 寒媚道：“為什么，是他們比我們有聰明？錯，那是因為你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不再用腦子想問題了，單憑一雙手是殺不出一片天下的?！?p> 雪凌道：“但我忘不了仇恨，我非殺他們不可。”
寒媚道：“你的仇恨從何而來，你告訴我?！?p> 雪凌道：“從他一次又一次將我陷入困境，從他們令我大丟面子而來?！?p> 寒媚嘲諷地一笑問道：“他們?yōu)槭裁词鼓阆萑肜Ь?，使你大丟面子？你以前招惹過他們嗎，你們以前認識嗎？”
雪凌被問得啞口無言，但心靈已被震動，開始找原由，想這一切仇恨到底從何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寒媚道：“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仇恨，我們只是奉教主之命捉狂濤回總壇，順便捉了小欣，而他們二人不愿被捉所以要逃，要將我們陷于困境。他們不想傷害我們，而我們也沒必要傷害他們，他們是要教主來處治的，根本與我們沒利害關系，我們只是教主用來捉他們的工具，這正和人們用筷子夾起食物送進嘴里一樣，筷子與食物無怨無仇，它只是被利用了，而最終吃食物的是人，受益的是人?！?p> 雪凌抬頭問道：“你是說我們是筷子，是在被教主利用？”
寒媚道：“是，不過，教主救過我們的命，收養(yǎng)我們長大成人，她對我們有恩，我們應該記著她的好，報達她，現(xiàn)在我們所作的就是在報恩。只要我們將狂濤和小欣交給教主，我們便算是還了一份恩情，以后教主如何處治他們，卻與我們無關了?！?p> 雪凌道：“可我始終忘不了他們讓我受到的羞辱，消不了心頭的怨恨?！?p> 寒媚道：“你殺了他們就算雪恥了嗎，惡氣就消了嗎？哼！簡直是愚人之見。就算你殺了他們你的恥辱也依然存在，他們死了也會笑你是個只會用劍不會用腦的莽夫。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腦子，將他們活捉也讓他們感到恥辱。忘記仇恨吧，我們要心平氣和地跟他們斗，讓他們顏面盡失，輸?shù)眯姆诜?，再也不敢和我們作對。?p> 雪凌仰起頭長出一口氣，振奮精神說道：“你說的對，我與他彼此原本就沒有仇恨，其實現(xiàn)在也不存在仇恨，我只是在盡職盡責?！?p> 寒媚喜道：“你終于想通了，一個真正的殺手就應該這樣。”
雪凌伸出手道：“我們繼續(xù)合作吧，將他們徹底收服?！?p> 寒媚道：“好，就這么辦，我們還是老搭檔?！鄙斐鍪謥恚镜囊宦曤p掌拍在一起。
雪凌道：“我都被氣糊涂了，一時竟想不出什么好對策，你說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讓我好好謀劃謀劃。”
寒媚一笑說道：“我已布了一個暗局，下來的事好辦，我們只要繼續(xù)向前走，到時就等著捉拿狂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