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行走,淚水沒有肩膀依靠就是昂頭。
微笑面對,誰比自己愛自己更實。
坐看云起云落花開花謝一任滄桑,做平凡人。
就能獲得一份云水悠悠的好心情,做平常事。
五年前,劉夏隨著葉向明來到了這個小城市,剛畢業(yè)時的天之驕之,總以為天地任我行,劉夏家在距葉向明家二百多公里的永乾市。他們在省城上完大學(xué),劉夏的母親希望她回永乾市,為了愛情,劉夏義無返顧地來到了渭華市,因為這里有她最愛的人,這個她愛了整整二年的男人,為了他,她來了。
五年后的今天,她卻要離開了,一個人拖著屬于她自己的行禮箱,漫步走在這個小城市里,五年前她來的時候,這個城市還沒有現(xiàn)在繁華,這個城市的每一條街道都留下她的汗水,誰知道現(xiàn)在,自己卻被自己最愛的那他,掃地出門了。
因為愛,義無返顧地來。沒有愛,漫無目地的離開,她要去那里?
一個人,凌晨兩點的街道,身上只有五十二元錢。
她奮斗了五年,有了房,有了車,缺沒有了愛。她恨,好恨,但不知道恨誰?
明天,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出哪里,就這樣漫無目地的走著。
好冷清的街道,好冷寞的人心。偶爾路過的出租車司機會停下車,問她去哪里?她總是搖搖頭,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工作她曾經(jīng)有過,十天之前,她還有著一份讓人驕傲的工作,這個城市最大的地產(chǎn)公司銷售總監(jiān)職位。年薪二十萬,在這個小城市來說,足夠了。一套屬于他們的房子,三室二廳140平方米,一輛二十多萬的車。
在同齡人中,他們無疑是最幸福的。也是最成功的,那個時候,葉向明無論走到那里,總是對別人說,劉夏,我老婆,利害吧!女強人。
那一刻,她只能陪笑地站在他的身邊。給足他所有的面子,葉向明也很受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關(guān)系,就成了這個樣子,每天回到家,他再也不會問一句:“老婆你辛苦了,我去給你倒水”。而是沒完沒了地玩游戲。劉夏也知道,葉向明回到渭華市后,家里給他安排到了市城管執(zhí)法局工作。一份安穩(wěn)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他有大把的閑時間玩。
劉夏卻要自己從頭來,葉向明的家里不同意他們的婚事,葉向明的爸爸是這個小城市里一個局的副局長,媽媽是管后勤的科長,他們嫌棄劉夏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沒劉夏沒有家教。
葉向明卻不這樣認(rèn)為,他愛劉夏,為了劉夏,他和父母抗?fàn)?,他的父母看到兒子這樣堅決的態(tài)度,做出了讓步,條件是劉夏必須跟著葉向明回到渭華市,他們只解決葉向明的工作,至于劉夏,他們不會為她解決工作。
面對他父母的刁難,劉夏忍了,誰讓她愛葉向明。
回到渭華市,葉向明的父母給了他們一套老房子,是葉向明的媽媽石莉她們單位以前的房子,兩室沒有廳,劉夏已經(jīng)滿足了,至少回來之后,他們不會為了租房子而頭疼。
五年的感情就這樣的成了過往,她渾身不舒服,不知道怎么了,有點頭疼,應(yīng)該是感冒了。
為什么頭這么的疼,劉夏走著走著突然就暈倒在了馬路中間。
一聲急剎車,驚醒了坐在汽車后排正在打盹邵諾琦。
“對不起,邵總,我可能撞倒人了?!彼緳C不敢看邵諾琦,只能低聲地說。
心里暗罵著,今天是怎么了?出門沒看黃歷還是?他看著前面有個人影正在過馬路,怎么會突然就倒下呢?
“還不下去看看。”邵諾琦低聲地說了一句。
司機小馬立刻下車觀察,看到劉夏倒在地上,他看看車?yán)锏纳壑Z琦,只能先向他匯報。
“邵總,是個女的,我沒撞倒她,是她自己倒的?!毙●R委屈地說。
“別說了,先救人要緊?!鄙壑Z琦立刻下車抱起了倒在馬路上的劉夏。
本來早都回省城了,要是不打聽到她現(xiàn)在在渭華市,在明洲集團,他才不會來到這個小城市,和這里的人談什么生意。為了她,他來了,沒想到,她卻離職了,為了要給那個男人生一個孩子。心情不好的他,喝了不少酒,沒想到,又遇到了有人被自己的車撞了。
當(dāng)邵諾琦把劉夏抱上車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找的人,竟然倒在他的車前面,這是怎么回事?
“快開車,去醫(yī)院?!鄙壑Z琦對司機小馬喊到。
不要??!千萬不要。為了找你,我忍了受了八年的煎熬,本以為回國后就能見到你。卻一直被所有的事情纏著,我爸不想讓我再見你,我現(xiàn)在有能力了,我可以保護你了。
“夏夏,你的小琦哥哥回來了。為什么你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會倒在大街上,為什么渾身發(fā)燙,誰能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夏夏怎么了?”邵諾琦沒有因為找到劉夏而高興,而是一直在問自己。
當(dāng)劉夏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邵諾琦還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兩只手還好像是抱著劉夏的樣子,小馬詫異地看著邵諾琦,跟這個老板兩年了,從來還沒見過他失態(tài),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這么失態(tài),難道這個女人他以前認(rèn)識。
不可能吧!聽公司人說,邵總一直在英國那邊讀書,從來沒來過渭華市,奇怪了。剛才看到邵總的樣子,小馬還是嚇壞了,幸好他沒撞到那女孩子,不然看邵總的樣子,后果很嚴(yán)重的。
“誰是病人的家屬?!弊o士走出急救室問。
“我們是她的朋友,請問她怎么樣了?”邵諾琦走上前去問。
“她沒什么事情,重感冒,身體有點虛,受了風(fēng)寒。一會醒來之后,你們帶她回家,給她補一下。怎么這么不愛惜身體。”護士叮囑了一下,就離開了。
“謝謝?!毙●R幫邵諾琦對護士道謝。
此刻的邵諾琦,一心都在急救室里的劉夏身上。
我這是在那里?頭為什么這么疼?好黑??!好黑?。∵@是哪里?小琦哥哥,這是哪里?。∧銈儎e嚇我,你們?nèi)ツ睦锪??你們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嗎?夏夏很害怕!你們回來好嗎?夏夏再也不調(diào)皮了!小琦哥哥。劉夏在迷迷糊糊中,喊著邵諾琦的名字。
“夏夏,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夏夏,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有多少次我都想回到你的身邊來,告訴你,我愛你,但我沒辦法,我以為,我努力后,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卻沒想到,事事難料,我努力,你卻丟了。夏夏,我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不管你發(fā)生什么事情,以后,有我在,你再也不會害怕了?!鄙壑Z琦緊緊地抓住劉夏的手。
他再也不敢放開他的手了,十年前,沒辦法,他要去留學(xué),家庭的變故,讓他瞬間好像長大了許多,十年后,他想再次找到她時,卻再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好不容易,知道她回到了這個城市,沒想到他們竟然以這種方式見了面。
“邵總,你的電話?!彼緳C小馬拿著邵諾琦的電話走進了病房。
“什么?怎么會這樣?”邵諾琦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夏夏,對電話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夏夏,你等著我,我去處理一件事情,一定要等著我,再也不要讓你走開了,十年的時間,讓我們錯過了多少幸福?,F(xiàn)在我找到你了,就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鄙壑Z琦在劉夏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急匆匆地離開了。
“小馬,我把她交給你了,她醒來之后,你立刻給我打電話,我現(xiàn)在要回省城處理一些事情。她醒來后,什么都不要說,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明白嗎?”邵諾琦沒辦法,他的爺爺,邵氏集團的董事長邵章突然心臟病突發(fā),進了醫(yī)院。他不得不趕回去。
“邵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她。”小馬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跟邵諾琦什么關(guān)系,但他從老板的眼神中看到了焦慮,知道這個女人對老板很重要。
邵諾琦不舍地離開了病房,病床上的劉夏,絲毫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終于醒來了,看看四周白色的墻,她這是在那里?為什么頭還是那么的疼,她記得她正在走路,突然一道強光照了過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
劉夏睜開眼睛看看,病房里除了她,什么人都沒有,看看自己,衣服什么都好著呢?行禮箱在離她病床不遠的角落里放著。
她下床后,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一個男人在門外的凳子上好像睡著了,護士臺的護士不知道此刻做什么去了?
逃這個字從劉夏的腦海中閃了出來,是,逃,不然她還能怎么樣?身上只有五十二元錢,連人家醫(yī)院的藥費都付不起。
劉夏輕輕地拉著行禮箱,走到了樓梯口,逃也似的離開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