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飄雪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像一個石頭堵在心口,憋得難受。這幾天發(fā)生的一切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卻很真實。
絲絲當(dāng)然明白大家的想法,她失蹤的這幾天,納蘭飄揚(yáng)剛好被一個女子軟禁。雖然納蘭飄雪他們?nèi)チ俗约罕话l(fā)現(xiàn)的那個酒家,詳細(xì)問了自己在那里的一切,而那個掌柜的也按自己的吩咐毫無破綻的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但是很顯然,并不能打消他們的懷疑。因為他們無意間問了這里的???,他們沒有一個人留意到絲絲的存在。
回到客棧,大家商量著明天一早就回杭州。不知道那邊的案子進(jìn)展的怎么樣?杭靜生雖然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可是對手太強(qiáng)大詭異所思了,恐怕不會那么簡單。
納蘭飄揚(yáng)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中出現(xiàn)那個倩麗的身影,想著這么久以來,絲絲一直都是男裝或者麻布的下人裝扮,一張被火燒毀的臉,雖然已經(jīng)看習(xí)慣,但是還是覺得觸目驚心。凌云那么挑剔的一個人,怎么會對絲絲情有獨鐘呢?還記得于步陽說她的臉沒救了,凌云一點也不驚訝,難過,這太奇怪了。還有于步陽是一個喜歡挑戰(zhàn)自我的人,沒救了要是其他醫(yī)者說出來沒什么,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可是看樣子他一點也不在意,而且他們好像早就認(rèn)識。這么多疑點就證明一件事,絲絲沒有被毀容。想到這,他一下子坐起來,難道軟禁自己的女子真是絲絲。她喜歡自己。。。。他怎么覺得有點可怕。這一夜,他失眠了,他說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等他剛要睡著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F(xiàn)在他盤算著這回去的路上,弄清絲絲的身份,還有她到底毀容沒有,長得什么樣?他自幼在侯門深院中長大,見過各種無論容貌,才藝,品行都很出色的女子,妹妹在豪門中可以說的上市翹首,可是竟然被凌云不屑一顧,實在是很傷自尊。還有比妹妹更出色的女子嗎?他很好奇。
吃過早飯,大家拿著各自收拾好的包袱,一起上路回杭州了。雖然才短短半個月,但是大家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一樣。回想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切,感覺就像這荒涼的天地一樣。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fēng)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陛笺渫蝗辉娕d大發(fā),冒出來這一首詩來。讓家本來就凄涼的心更加凄涼了。
納蘭飄雪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懂得意思,就不要亂吟詩。弄得大家難過?我們幾千年的文化豈是你一個蠻夷隨便褻瀆的。”
菁沅聽到蠻夷這兩個字很是不爽,他滿臉笑意,不冷不熱的問道:“那就請納蘭小姐吟詩一首,好好教教我這個蠻夷之人?!?p> 納蘭飄雪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理她。
凌云不喜歡這種氣氛,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這漫漫長路,我們對詩如何。輸?shù)奶拖乱活D的飯錢?!?p> 納蘭飄揚(yáng)也覺得妹妹對菁沅有些過分了,估計把對凌云和絲絲的不滿都發(fā)泄到他身上了。“好,那我先來了。”
“哎,下雪了?!本蚌艘幌伦约簞倓傆行┌l(fā)涼的臉,在看看天上,竟然下雪了。北方早就已經(jīng)下雪了,可是在南方一冬天不下雪都很正常。
大家都望著點點星星的小雪飄落下來,心情突然好起來,好像這雪可以凈化世間的一切一樣,掩蓋所有的不快。
“那我們就以雪為題。”納蘭飄揚(yáng)說道:“有了。白雪紛紛何所似,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fēng)起?!?p> “才見嶺頭云似蓋,已驚巖下雪如塵。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松蘿萬朵云?!绷柙埔搽S即來了一首。
“誰將平地萬堆雪,剪刻作此連天花?!奔{蘭飄雪得意的一笑道。
“天寒色青蒼,北風(fēng)叫枯桑。厚冰無裂文,短日有冷光?!本蚌搽S口道出。
現(xiàn)在只剩下菁沅和絲絲了。
菁沅有點為難,這可不是他的長相。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王國一年又幾個月都被大穴覆蓋著。腦子突然浮現(xiàn)一句國師曾經(jīng)寫過的詩句?!鞍偃獌鼋匝?,我吟寒更切。半夜倚喬松,不覺滿衣雪?!?p> 大家都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想出這么好的詩句來。就剩下絲絲了。
“絲絲,于大人也是當(dāng)世的名家,你雖然不在他身邊長大,但是應(yīng)該遺傳了于大人的才學(xué),相必這些也難不倒你吧?!奔{蘭飄雪明褒暗譏道。
絲絲淡然笑了一下,輕輕地吟道:“戰(zhàn)退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p> 大家都愣住了,雖然了了幾個字,但是其中的氣勢不是他們可以可以比的。剛才他們的詩句也都算大氣,但是和她一比,就相形見拙。這其中的胸襟抱負(fù)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凌云趕緊說道:“這一局平,我們再來一局。啊。。。就以這山水為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