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出去,可是心里又想,這家伙該不會耍我吧?剛才他的口氣那么的嚴(yán)肅,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心驚膽戰(zhàn),還沒到校門口,我就開始掃視周圍的情況,最終掃描的結(jié)果為零。
因為我實在太緊張了,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好像啥也沒有,又好像到處都是,矛盾而又糾結(jié)(其實矛盾和糾結(jié)是一樣的),所以大冬天的,我的手心里居然溢出了汗水……
他真的在校門口,我又看到了他那臺寶藍(lán)色的比亞喬,他穿了一件黑肩的黃色的運(yùn)動服,褲子是黑色的,顯得干凈而又利落。
我沒敢多看,嚇得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逃跑,沒想到背后竟傳來他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吳卉!”
這聲‘吳卉’叫的不輕不重,可是在我感覺來,像是震耳欲聾,我非常猥瑣的走了過去,干笑到:“你也在這啊,呵呵……”
“呵呵,是啊,我也在這!”他比我還能裝!皮笑肉不笑,笑里又藏刀,這年頭的人啊,唉唉唉……
“你來我們學(xué)校玩啊?”敵不動,我不動,我繼續(xù)裝,看誰演技好。
他下了車,把車靠在一邊,朝我笑了笑:“是啊,順便來看看你啊!”
“你……”這家伙實在是太……偽君子!
“為什么掛我電話!”看吧,原形畢露。
我吞吞吐吐的說:“我那個,那個,那個……”
“哪個?”沒想他瞪人都這么好看,哎呀媽啊,我在想什么啊!
“就是我要睡覺,你非要……”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非要?”他愣了一下,“那你現(xiàn)在怎么出來了?”
“那不是你叫我出來的,還帶恐嚇的!”我越發(fā)覺得自己真實無比。
他忍俊不禁,憋著嘴上的笑說:“你不是說‘你也在這啊’,看來你是本來就打算出去的!”
“才不是!”我覺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和他爭辯的話,我會氣絕生亡,筋脈盡斷的。
“那為什么見到我就跑!”他真是咄咄逼人啊,我是瞎了哪只眼,看上他了?。ㄗx者說:“全瞎了!”)
我實在是說不過他,我想看見他,又怕看見他,我能這么說?我只能投降了:“我錯了!”
他笑了,嘴角上的拋物線都像是一副美不勝收的風(fēng)景畫。他說:“那走吧!”
“啊”我覺的自己蠻聰明的,怎么一到他,這就成了個傻子“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他走在前面,也不回頭看看我。
我跟上他的腳步說:“我怎么知道,會不會被你賣了!”
他回頭打量了下我,笑的看不見蹤跡:“你覺的你有人要嗎?”
我有些失落的低頭,還好他沒說倒貼,他見我不說話,又說:“也就我能接受你這頭豬!”
我突然想起除夕那天早上,他說的話,就像現(xiàn)在,暖暖的,我說:“我哪像豬了?我身材挺好的!”
他聽完我這句話,大笑了起來:“我說的是腦子!”
氣的我只想打他,他反應(yīng)到挺快,一下子就跑了起來,我在后面追的真辛苦啊,誰說的,女追男隔層紗啊,這比跑馬拉松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