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一看果然有很多玉佩,原來玉佩可以有很多,多的像石頭一樣!不過他倒沒要鳳芷皚的玉佩。
鳳芷皚見他不要,又是一把全抓在手里,扔進香囊。大海又把目光投向了香囊,又見鳳芷皚看了看天色,將所有的草藥收好,又從香囊里拿出一個袋子,裝好草藥后,又扔進了香囊。
大海忍不住了,問道:“你那個皮囊怎么可以裝那么多東西?”
鳳芷皚道:“你若少問些問題,回到閣里,我送你一個!”心里發(fā)笑,先騙騙再說。
大海喜道:“那先謝謝你了。”
鳳芷皚與大海又去了靈源泉潭邊,取了手鐲,見手鐲已經光亮如新了。
鳳芷皚滿意地道:“好啦,我們走吧?!闭f著轉身看了看大海,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我?guī)闳フ夷莾擅米吣闶呐樱植幌M憧匆妬砘氐穆?,該怎么辦?你不要誤會,實則是因為你偷窺人家洗澡在先,讓人不得不防。所以一定不能讓你知道去的路,但是你又必須找到石斧——”
大海當即道:“大丈夫光明磊落。如此這樣,我倒是可以將眼睛遮住,任你帶到那里取了石斧,再任你帶到別處離開,這樣行么?”
鳳芷皚喜道:“甚好!”當然好,這樣大海就不知道小靜的存在了——也就是大??谥械陌谆ⅰ瓉硎亲约旱?。
“走吧,等下了山,我倒是有本事找來一頭好坐騎。”見身邊沒有人跟上來,鳳芷皚回過頭來,皺眉道:“怎么不走了,不要石斧了么?”
大海眼神如炬,沉道:“有震動!”
“什么震動?”鳳芷皚問道。
“我聽聽……”大海說著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片刻,才道:“地底下有東西在往上爬,很大……”他轉頭看向鳳芷皚,問道:“你知道是什么嗎?”
鳳芷皚微微笑道:“這里是天依山脈,出沒的大多是靈獸。”心道:“我的小靜就是在這里捕獲的。”
“它們……危險嗎?”大海問道。
“不會??!”鳳芷皚道:“只有在它們受到攻擊的時候才會反擊。你怕的話,我倒可以保護你!”她不相信一個土人能有先知先覺的能力洞察危險,而且,也根本沒危險。
大海四處看了看,一把抓住鳳芷皚的手,道:“你跟我來!”
“啊……”鳳芷皚微吟一聲,所幸她的異常并沒有被大海察覺。
她只覺得臉紅紅的,竟被一個雄性猩猩牽了手。這是鳳芷皚的第一個念頭,轉念一下,大不了回去多洗洗手,然后再守在煉靈爐旁,將猩猩煉制成靈子的過程從頭看到尾——看看這只曾經握過自己左手的爪子,是怎么被煉制掉的!
對了,是左爪子,還是右爪子?鳳芷皚腦海中不覺閃過這個問題。
她低頭瞟了眼,雄性猩猩用的是右爪子。
正當她腦袋暈暈的時候,大海用那只右手一指靈源泉水潭,道:“你看看,水面上是不是正在晃動?”
大海見鳳芷皚發(fā)懵,又問道:“你看看水面是不是在晃動?”
“哦……”鳳芷皚回過神來,扭過臉看了看,道:“真的是在晃動……”
大海道:“你看,我們從那么遠一路跑過來,這個晃動一直延伸到這里,可見這下邊有個巨大的東西。你難道不跟我說點什么嗎?”
鳳芷皚才真正回過神來,連聲道:“對對對,我查查!”說著從香囊里搜出一本書來。
大海瞟了眼書面,上頭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以前不曾見過,可是現在自己竟能認出來:《大荒志異》。
鳳芷皚翻了翻,一邊看著水面,一邊念道:“水紋七道,外六內一……我看看……是尖嘴、長尾的家伙!呃……那個猩猩……不,大海,你趴地上再聽聽是不是……”說著扭頭看著大海,模仿著一種奇怪的聲音:“沙、沙、沙……是不是這樣的聲音?”
大海趕緊趴下,聽了片刻,起身道:“對!正是這種聲音。”
鳳芷皚喜道:“真的?太好了!”
大海見她那樣子似乎不怕,問道:“真的不要緊嗎?我感覺很不好……”
鳳芷皚道:“別害怕,有我呢!這是只五級靈獸,大荒山甲獸。這個東西級數低,但是價格很高。這是一筆意外的財富!”說著低聲喜道:“可以買很多冰夷胭脂哩!”
突然水面停止了波動,鳳芷皚叫道:“糟糕,不是被發(fā)現了吧?”她四處看了看,周遭都是山石,地表堅硬,有一處位置卻是極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凹處。她思索著,只要將這只山甲獸引過去那就甕中捉鱉了,可是要怎么引過去呢……
“哈哈!”鳳芷皚笑道:“天助我也!”
原來那凹處上方三丈處有道泉眼,正流淌出幾股乳白色的泉水。定睛一看,哪是什么泉水,而是成千上萬的巨型白蟻來回穿梭著。
只要爬上山壁,再用東西捅一捅那道泉眼,蟻群必定會潰散,掉落到凹形處,到那個時候,不就正好引誘山甲獸嗎?想到這里,鳳芷皚暗暗發(fā)笑,看了眼大海,一本正經道:“在家鄉(xiāng)有沒有練過爬樹?”
“爬樹?”大海不解道:“那是猴子猩猩干的事?!?p> 鳳芷皚暗道:“不就是你么?”嘴上道:“可是要捕殺山甲獸,必須捅了那個白蟻窩,以此來引誘山甲獸。那么你只有爬上去才行!”
大海道:“那也不一定非得爬上去才可捅白蟻窩?!?p> “不爬上去怎么捅?”鳳芷皚問道。
“你有荒石頭嗎?”大海反問道。
“荒石頭?你是指劍嗎?”鳳芷皚一邊問著,一邊琢磨著,怎樣才能將鳳尾劍變幻出來而又避免大海認出?突然靈機一動,面露難色,道:“有倒是有……不過荒石頭全天下倒也只有幾種樣子,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大海心想,風兄既然說目睹了我打斗的過程,那就應該知道我指的哪種,說道:“就是昨天那個女人用來刺我的那種荒石頭。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