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剛亮,守衛(wèi)的士兵前來將我叫醒,說是統(tǒng)帥叫他來通知我,可以和護送三皇子遺體的隊伍一起走,這樣他們可以順路送我一程。
如此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了,急忙洗漱一番后去找慕容皓,本想和他告別,可他像是故意躲著我似的,一直尋不到人,據(jù)說是去了三岔口鎮(zhèn)了。
負(fù)責(zé)護送遺體的是茍千總,那個塊頭很大的家伙,他對我沒什么好感,我也不太喜歡他,一路上自然就沒什么話好聊的了。
我只是好奇的問了句關(guān)于芝麻餅大哥的事情,可他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回了句什么,我再問了一聲,他就干脆閉口不答,反正是個十分不友好的人。
于是一路上我們基本上處在各自思緒亂飄得狀態(tài)中。
車隊緩緩的在官道上行駛,路旁常有滿臉哀傷、拖老攜幼的村民,駐足,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磥?,戰(zhàn)爭真的結(jié)束了,外逃的村民正在還家。
扭過頭,我望著走在前頭的棺木,心里一陣哀嘆。你看,因為你一時的貪念不但害了你的子民流離失所骨肉分離,你還為此丟了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值??!
其實在人民的心中,誰坐江山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關(guān)心的是誰能給他們帶來衣食無憂、穩(wěn)定安康的日子??!如今,你用生命來贖自己犯下的錯誤,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吧!
想到這,突然覺得自己對慕容皓真的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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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晚時分,我們到了瑤城。
茍千總說今晚在瑤城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我呢,和他們吃完這最后的晚餐就直接去落霞山莊,可想想啊,最后決定去福祥樓找楚云飛的好。
匆匆扒拉了幾口面,又問了小二去福祥樓的路,于是興奮的撒開腳丫子一刻也不想停下來。
不出半個小時,我終于站在了福祥樓前。
云飛此時在里面嗎?
我往里面瞻望了下,偌大的廳中擺了二十多張桌子,有大半是滿座,看來生意不錯哦。
上臺階,進了門,走到吧臺壓抑著激動,顫抖的問道:“三少爺在嗎?”
老掌柜停下打算盤的手,緩緩抬起頭,瞇起眼,閃著精光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后帶著戒備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哦!我呀?!蔽倚χ卮鸬溃骸拔沂撬姆蛉松磉叺难诀?,夫人叫我來找三少爺?!?p> “少爺不在莊里嗎?”老掌柜疑惑的反問道。
“難道他在莊里?”我有些失望。
“老朽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老掌柜一邊回答一邊搖頭。
“找誰呀?”我們正說著話,打雜的小二哥湊過頭來好奇的問,也順便瞟了我一眼。
老掌柜用筆指著我,說:“她要找三少爺?!?p> “三少爺剛才來過……”
“那他這會兒在嗎?”我焦急的插嘴問道。
“好像走了,和張公子他們,八成是去麗春院了吧?!?p> “麗春院!”皺皺眉,我厭惡的重復(fù)了一句。
“嘿嘿,我要是三少爺,也會趁這時候多去幾趟的……”
“還不干活去,再在這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老掌柜瞪著眼叱喝。
小二哥頭一縮,做了個鬼臉,然后嘻嘻笑著跑開了。
“他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安的問老掌柜。
老掌柜垂下眼,繼續(xù)算帳,不予理睬。
心里不安的感覺似乎更濃了,我莫名有些煩躁起來??傻攘税胩?,見他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于是只好悻悻的轉(zhuǎn)身去找了那個小二哥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