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墻外站著一個人,原來是王叔。
詩德媽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慌亂地使自己勉強(qiáng)鎮(zhèn)靜下來。
“王叔?!痹姷潞暗馈?p> “老嫂子,在做什么呢?”那個戴著老花鏡的肉腦袋俯上了矮墻,注視著詩德母子。
“哦,這不打算澆一澆這菜地嗎?”詩德媽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兒子,遮一遮那個“麻煩”的袋子。
詩德會意,把管子又鼓搗了一下,真的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肉腦袋一臉神秘的樣子,“聽說了嗎?智華家進(jìn)賊了,偷了不少的東西呢?!?p> “我說,老嫂子,你家詩德一下班就回家,真好!你有兒子有福啊,我家順子可沒有這么守家。唉!不說了,老嫂子,你忙,你忙......"突然,王叔一臉失意地從矮墻上消失了。
“媽,王叔怎么啦?”詩德一臉疑惑。
“順子在鬧離婚呢?!?p> “為什么?不是他們兩人好好的嗎?怎么會?孩子都那么大了。”
“嗨,順子外面有人了,招待所的服務(wù)員?!痹姷聥屳p描淡寫,沒有一絲的同情。
“兒子,快!把那包東西拿到我的屋里去!快!”詩德媽的興趣在那個袋子里,哪有時間滿足兒子的好奇心呢。
“媽---這怎么行?”詩德在猶豫。
“還不知是誰放在這里的。如果我們拿走了,那個小偷回來找不著怎么辦?”
“甭管他,先拿到屋子里再說。”
“媽,我覺得這好像是智華--”
一個“姐”字還未吐出,詩德媽就揮手示意兒子閉嘴了。
詩德和媽捧著那個黑塑料袋進(jìn)屋的時候,莎美剛剛收拾完畢,正在洗手。
當(dāng)她見到袋子里的東西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是竊賊的贓物??!怎么會在自家院子里?
袋子里只有三萬塊錢,沒有金銀首飾。
“詩德,下午把錢存到銀行去。對誰也不能說,你兩個記住了嗎?”詩德媽叮囑他們兩個。
“這個錢我們不能要!”詩德想說服自己的母親。
“為什么我們不能要?錢上面又沒有寫著名字。誰撿了就是誰的!”詩德媽絲毫不讓。
“這是贓物!”詩德也氣不打一處來,堅(jiān)持著。
“媽,詩德說的對,這錢來路不明,我們不能要!”莎美也堅(jiān)持丈夫的說法,勸著婆婆。
“你們這兩個傻瓜!白撿的為什么不要!你兩個閉嘴,聽我的,下午把錢存上!”詩德媽生氣了。
“我不會去的!”詩德拔身走了出去。
“詩德--”莎美隨后追了出去。
這兩個廢物!詩德媽沖著兒子與媳婦的背影狠狠地嘟囔著。要不是我一手操持,你們會有房子住,會生活得這么舒服,敢不聽老娘的,哼!
兩個人敢合伙針對我了,不行!不行!我得想辦法,不能在這個家中孤立自己。這兩個傻瓜!
詩德媽翻腸攪肚地怨恨兒子與兒媳,殊不知,隔墻有耳,在西墻外有一個矮矮的身影,正將瘦小的身子緊貼在矮墻上,一字不落地把剛才的經(jīng)過聽得清清楚楚,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