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信耶穌教的,我和我的愛人都是,我們是在教堂結(jié)的婚----”旁邊的產(chǎn)婦自己慢慢道來。
莎美沒有力氣和她交談,只是靜靜地聽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小生命已經(jīng)把她的心思全部占去了,別的一切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你也是信耶穌的?我也是?!痹姷聥尯芨信d趣與那個女子交談。
媽媽和姐姐已經(jīng)回去了,只留下詩德媽和詩德在陪護自己。
詩德拿了一個凳子坐在莎美和孩子的身邊,看著剛出生的孩子,和莎美說著悄悄話。
莎美實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哐--”一聲響,莎美驚醒了。是誰不小心把門關(guān)上了,并且用了很大的力氣。
莎美睜開眼睛,看到房間里多了兩個陌生的人,一個是矮壯的青年和一個中年婦人,正站在那個女子的旁邊。
“生的是女孩,比我們的早兩天?!痹姷聥屨那牡睾蛢鹤铀秸Z。
詩德抬眼望去,那個女子的婆婆臉上布滿的是怒氣,青年還行,細(xì)心地看護著自己的妻子。
莎美也能讀出那對婆媳微妙的不和諧。婆婆從不伸手幫忙,無論大人還是孩子,只是在那里指揮,讓他的兒子忙這忙那。這種不好的氛圍也在悄悄地蔓延,它就像傳染病一樣,傳染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
很快,在個把小時的時間里,這兩個當(dāng)婆婆的就聊到了一起。兩個人盡興地談著,最多的話題就是媳婦,比過來比過去的。但她們比的不是媳婦的優(yōu)點,而是缺點。
莎美越聽越不順耳,索性閉上眼睛休息。
詩德和那個青年也時不時地說上幾句,無非就是哪里工作,社會見聞之類的。
“鐺--”的一聲,清脆悅耳,莎美睜開眼睛,順著聲音望去,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十字架從鄰床女子的脖頸掉了出來,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是那樣的醒目。
女子想側(cè)一下身子,可是她的丈夫不在,出去了。她的婆婆正和詩德媽面對面的聊得開心,無暇顧及她。
生個女兒就這樣的待遇嗎?莎美暗暗地想。可莎美不知,在以后的兩天里,莎美也受到了如此的待遇。
詩德媽在這一次的,與鄰床女子婆婆的交流中,真是長了不少做婆婆的經(jīng)驗。自己以前的招數(shù)真是太少了。她由衷地感嘆。
接下來的兩日,莎美過的很是凄苦。詩德媽和詩德一門心思撲在剛出生的孩子身上,這才是鮑家最重要的,莎美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使命。
莎美想拿個東西,詩德媽不但視而不見,就是詩德要去,她也會呶嘴示意阻止。
莎美特別期待媽媽與姐姐的到來。每一次,莎美媽嗎想陪陪女兒,都會被詩德媽找出各種借口攆回去。什么這時候就應(yīng)該是婆婆的事,出了月子才是娘家媽的事,以老觀念逼人。
莎美盡量地不去麻煩詩德母子,但是有時詩德媽出去時,詩德才會悉心照顧妻子。
但鄰床女子的話老是在莎美腦海中盤繞,復(fù)活節(jié)出生的孩子,就像十字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