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得的幾根銀針,頃刻間便變成黑黢黢的模樣,崔正英望了望此時的公孫羽,他的臉上黑氣開始慢慢得瀉去,如滔滔浪潮般,想必是鎮(zhèn)住了。
崔正英袖子一擺,示意一旁的南宮燕趕緊扶起公孫羽給他灌下這雪蓮漿,怔在一旁的南宮燕打了一個激靈,這才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得扶起公孫羽,緩緩得將這漿水喂公孫羽喝下,就在此時,那炷香恰好燃盡,最后一點香灰從香臺上掉落。
服下雪蓮漿的公孫羽的身上一陣陣寒氣上涌,先前那黑黢黢的尸氣也慢慢得泄了去,此時公孫羽的臉上漸漸恢復(fù)了血色,沒有了先前的陰森之氣,眼珠徑自滾動了幾下,但是還是面色枯黃,少了以前的意氣勃發(fā)。想必是尸毒纏身,加上日漸消糜,才讓他看上去如此滄桑。
“師傅,公孫前輩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币慌缘年帉捄完栔旋R聲問道。
崔正英輕輕抿了抿嘴,信信得笑了笑,說道:“你師伯暫時沒事,他只需要休整幾日便可以恢復(fù)?!?p> 聽到這兒,南宮燕這揪著的心這才慢慢得舒了開來,此時的她香拳攥在胸前,兩只大眸子烏溜溜得盯著躺著的公孫羽,內(nèi)心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上涌,酸酸的,不知其味。
崔正英經(jīng)這一陣折騰,也是汗流浹背,他扶著墻,打開廂房的門,一縷陽光投射進(jìn)來,帶著習(xí)習(xí)微風(fēng),崔正英撲通一聲坐在躺椅上,深深得舒了一口氣,感覺渾身暢快。
南宮燕望著師父,從袖中掏出了絲帕,輕輕得幫公孫羽擦著臉,像極了一個女兒對父親的那種愛意。紅紅站在一旁,望著南宮燕,嘴角上揚,笑了笑,然后和陰寬陽中掩門出去了,想必此時的南宮燕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跟公孫羽講,講這天山一路的驚險,講講自己的心聲,除了爹娘,公孫羽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陰寬和陽中退出廂房后,陽中回頭望了望南宮燕的背影,眼里劃過一絲東西,仿佛很是留戀,血氣方剛的陽中也是情竇初開,默默得對這南宮燕起了愛慕之意,一種上天注定的姻緣就這樣定了下來。
“師父,你可知道燕兒有多擔(dān)心,在你中毒的這些日子里,燕兒可是寢食難安,如果你要是離開了燕兒,燕兒日后又找誰去斗嘴,誰來和我行俠仗義?!闭f著說著,南宮燕早已淚花泛滿眼眶。
南宮燕抓著公孫羽的手,幫著師父捋著頭發(fā),看著看著,南宮燕微微得笑了笑,想著跟師父行俠仗義,降鬼除魔的那些往事,內(nèi)心還是敞亮了好多。
經(jīng)過了數(shù)日的奔波,經(jīng)歷了數(shù)夜驚魂,南宮燕最后還是從茫茫天山之上,摘得了雪蓮,取得了天池水,雖然是勞碌數(shù)日,可總算是沒有白費,終于將公孫羽從尸變的邊緣拉了回來。
崔正英躺在那躺椅之上,望著那蔚藍(lán)的天空,飄著的幾朵浮云,一股溫馨愜意襲來,崔正英呡了呡茶水,默默得閉上了眼睛,想必他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