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章 不是那個武松
豬仔被偷了?
近期錢恒早把豬仔的數(shù)量湊齊了,壽張縣的豬仔價格,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高,偷幾頭豬仔,也值不了幾個大錢,怎么會有人偷這豬仔呢?
不管怎么說,既然豬仔被偷了,總會給豬場的人帶來一些慌亂,錢恒放下手里的書,起身說道,“走,跟我去豬場看看,我倒要看看,偷這豬仔能有什么用處!”
還沒等錢恒從內(nèi)堂的書房走到大門口,卻迎面碰上趕來的黃裳老先生。
見到錢恒準(zhǔn)備出門,黃裳忙說道,“恒遠(yuǎn)啊,你這是要做什么去?”
錢恒也有些意外,自己這位老師,沒事就在錢家的宅子里住著,不過這幾天卻一直都在李若水那邊小住,今天卻這么急著回來。
錢恒正納悶,才注意到在黃裳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
不過聽老師問自己,錢恒忙解釋道,“今天有人來報,說學(xué)生的豬場那邊,出現(xiàn)了盜竊豬仔的事情,弟子這不急著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老師要是有興趣,不妨跟弟子一起過去看看!”
黃裳的體格不錯,而且也很久沒去豬場那邊,錢恒才邀請黃裳前往。
黃裳笑著搖搖頭,剛才他也看到錢恒已經(jīng)留意自己身后的漢子,這才一招手,把身后的壯漢叫過來,“剛好,我給你帶來的這個人,對你說的這里面的路數(shù)清楚的極,以后就讓他跟你做個跟班手下吧!”
黃裳的話,讓錢恒有些意外,自己不過是要去查看一下偷盜的現(xiàn)場,老師就給推薦過來一個了解這些路數(shù)的跟班手下,什么時候老頭也和捕快有了聯(lián)系了?
要知道,大宋想來是重文輕武的,尤其是文名到了黃裳這種層級的,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和武將產(chǎn)生過于親近的聯(lián)絡(luò),更何況不過是一個捕快之類的小人物。
不過錢恒倒也能夠想到,黃裳本身就有武藝在身,且不說其他,單就對于武人來說,黃裳的態(tài)度還是很中允的。只是推薦這么一位捕快過來,又有點匪夷所思了。
看到錢恒一副詫異的模樣,黃裳哈哈笑了起來,“恒遠(yuǎn)啊,你想多了,我給你帶來的這位,雖說也做過捕快班頭,可也是因為犯了案子的主兒,我看他做事忠義,才出手把他撈出來,這不,杭州那邊是待不下了,現(xiàn)在你的底子有點薄,剛好也缺一個隨身保護(hù)你的人,就給你帶來了!”
黃裳對于錢恒這所謂的事業(yè),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比較重視的。尤其是在聽過錢恒的計劃之后,就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即使再如何順利,也會有人眼紅暗中使壞。加上壽張縣馮家人幾次三番的搞小動作,黃裳這才把人給錢恒帶過來。
既然是老師推薦的,加上錢恒也確實缺這么一個人手。手底下都是錢家的管事之類,對于江湖市面上的門道,卻沒有什么經(jīng)驗,如果有這么一位捕快出身的手下跟著,倒是能幫不少忙了。
意識到老師如此關(guān)切自己,錢恒急忙躬身,“多謝老師的照護(hù),您推薦的這人我留下了!”
見錢恒答應(yīng),黃裳哈哈一陣大笑,回頭說道,“武松,還不見過你的新主家?”
大漢朝前兩步,單膝跪地,“武松見過錢家老爺!”
當(dāng)“武松”這個名字叫出口的一瞬間,錢恒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我勒個去,誰?
武松?
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錢恒神情的異常,不過都沒有說話,只等著錢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注視著眼前的武松,問道,“你真叫武松?”
武松應(yīng)了聲,“小的確實名叫武松,也有人稱我武大!”
錢恒眼皮和嘴角連跳了幾下,“你家里有沒有哥哥?”
武松搖頭,“自家里倒是有個弟弟,只是沒長起來就夭折了!”
錢恒這時候才真正意識到,小說里的武大是不存在的,而眼前的這個武松,卻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出于好奇,錢恒才又說道,“人我收下了,能給我說說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么?”
提到這個話題,武松臉上一副為難的神情。
這時黃裳卻瞅了眼錢恒,“如果你要問他的來歷,等閑暇了再仔細(xì)詢問,我也不耽擱你去豬場,要回去找清卿喝茶,你去忙吧!”
錢恒才有點意識到,這武松的來路似乎也不怎么正道。
想到這,錢恒打發(fā)錢有先去豬場把現(xiàn)場保護(hù)好,自己則帶著武松將老師送出大門之后,才朝著豬場走去。
路上,錢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武松,我問你,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情,老師又是怎么把你撈出來的?你給我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我心里也好有個計較!”
武松不敢怠慢,這才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這武松本就不是什么清河縣人士,更沒有一個武大郎式的哥哥,原本武松是在杭州涌金門外打拳賣藝的流浪漢,后來被當(dāng)時的杭州知府高權(quán)相中了他的拳腳功夫,給高權(quán)收了做知府衙門里的都頭,帶著府衙里的衛(wèi)軍做些督捕盜賊的事情。
后來武松做事得體,口碑又不錯,又被高權(quán)提升為提轄,掌管衛(wèi)軍一軍的訓(xùn)練和杭州一府的治安事務(wù)。雖說這都頭和提轄的職務(wù),并不是在冊的官位,可手中權(quán)力倒也不小,對于武松來說,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可后來高權(quán)被罷免杭州知府之后,繼任的知府蔡鋆,卻是看不上武松過于正直的脾氣秉性,直接被踢出了衙門,又成了涌金門的流浪人等。
武松不忿于自己的貴人高權(quán)被罷免,加上蔡鋆為禍一方,搞得整個杭州府的百姓怨聲載道,這公憤私怨聚到一起,武松便按耐不住,直接跑到蔡府門口,用刀捅死了這知府蔡鋆。
杭州城內(nèi)無數(shù)百姓為武松的義舉叫好,卻耐不得官府的人,依舊將武松抓住押入死牢。
加上被武松捅死的這個蔡鋆,還是當(dāng)朝太師蔡京的兒子,武松被斬幾乎已經(jīng)成了定局。
恰巧與上黃裳路過杭州府,在聽聞了武松的事跡之后,便動用自己的關(guān)系,李代桃僵把武松救了出來,這才一路帶到登州這邊。
聽完武松的敘述,錢恒都覺得驚心動魄。
“我問你,我老師是不是找了個死囚犯替你死掉了?”
武松點頭,“恩公救我如再造,既然錢老爺是恩公的學(xué)生,武松自然會拼死報效老爺?shù)?!?p> 錢恒一陣搖頭,“錢老爺這個稱呼就不要再叫了,以后稱我恒少爺便是,另外,你的名字也要改一下,省得以后有諸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