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看著龍璧君,龍璧君看著江離,終于結(jié)束啦,秋鳴山莊終于又屬于他江離啦。
龍四爺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江離。
顧長歌朝龍四爺拱手道:“龍四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顧某人就要告辭啦?!?p> 龍四爺?shù)溃骸斑@怎么能,辛苦啦顧大俠這么長時間,顧大俠怎么能走?!?p> 顧長歌笑道:“怎么會,顧某人可沒有盡什么力啊?!饼埶臓?shù)溃骸邦櫞髠b那里話?!?p> 顧長歌道:“而且,顧某人還要去尋一個人?!饼埶臓?shù)溃骸罢l?”
顧長歌道:“初一?!饼埶臓?shù)溃骸邦櫞髠b也認得初一?”顧長歌道:“沒有,我只是想見見天下第一刀而已?!?p> 龍四爺看著顧長歌道:“你若見到初一告訴他,如果他愿意找我,我愿意照顧他?!闭f著龍四爺看啦看龍璧君道:“如果他不愿意,也沒有什么。”
顧長歌點頭,然后看著自己的女兒道:“君兒,走吧。”顧子君看著龍璧君道:“我要和龍姐姐在一起。”
顧長歌看啦看江離和龍璧君道:“這恐怕不合適。”顧子君道:“有什么不合適?!鳖欓L歌道:“好啦,走吧?!?p> 顧子君沒有再說話,跟著顧長歌走啦。
樹林里,初一依舊盤坐在地上。
他的面前就放著那把刀,那把墨色的刀。
這條大道離開啦很多人,但是他并沒有見到西門正。
他見到一個背著雙戟的大漢,也見到啦一個帶著兩個小沙彌的僧人,還有很多的江湖中人,就是沒有見到西門正的影子。
這時,一個人緩緩的走到啦初一的身后。
那人也是個年輕人,他彎著腰道:“敢問公子可是初一公子?”
初一點頭道:“我是?!?p> 那人道:“我家小姐讓我來告訴你,二爺已經(jīng)死啦,你不用再等啦?!?p> 初一道:“西門正死啦?”
那人點頭道:“沒錯?!?p> 初一道:“死在誰的手里?”
那人答道:“死在他自己手里?!?p> 初一道:“你家小姐呢?”那人道:“跟我家家主在一起?!?p> 初一不說話啦,那人道:“公子可否還有問題要問?”初一搖頭道:“沒有啦?!蹦侨说溃骸澳切∪司透孓o啦?!?p> 西門正已經(jīng)死啦,初一已經(jīng)不應(yīng)該再呆在這里啦,他應(yīng)該走啦。
去哪呢?去找仇人,找那些罪惡深重的人。
初一起身啦,他離開啦。燕小雀不會再跟著他啦,從此他只有這把刀啦。
大道,一個人,一把刀。
初一走在這大路上,他以前最煩走路的,他認為這世上有許多的辦法可以不走路,何必要浪費力氣在走路上。
可現(xiàn)在,初一在走路。
這時候,后面?zhèn)鱽硪魂囻R車聲。初一沒有回頭,這世上還有什么事能令他回頭。
馬車在初一身邊緩緩?fù)O?,一個女孩子道:“初一,要不要上車呢?”
初一知道來人是誰,但還是沒有理會。
顧子君看著自己的父親道:“爹,他突然變得無趣啦,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沒錯,若是以前,初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上馬車,可現(xiàn)在,至少此時,他不愿意。
顧長歌看著初一道:“你為何不上車?”初一道:“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p> 顧長歌道:“這么說,你心情好啦自然就會上車。”
初一道:“我心情好啦會主動的上車,說不定還會和你喝上幾杯?!?p> 顧子君道:“我爹已經(jīng)好久不沾酒啦,那會跟你喝酒?!?p> 顧長歌沒有理會顧子君而是對初一道:“可這世間的事不會因你的心情而發(fā)生變化?!?p> 說完,顧長歌吩咐車夫道:“快馬加鞭,走?!?p> 馬車走啦,走啦好遠。
初一還在走。
馬車上,顧子君問道:“爹,既然見到啦初一,為何還要走呢?”顧長歌反道:“既然已經(jīng)見到啦,何必還要多做停留呢?”
顧子君道:“我不懂。”顧長歌摸著自己女兒的頭道:“現(xiàn)在的他,不適合交流。”顧子君看著顧長歌道:“爹,您說初一是個怎樣的人?”顧長歌道:“性格多變,偏執(zhí)?!鳖欁泳溃骸拔矣X得爹說的沒錯?!?p> 顧長歌又道:“可他身上卻有很多別人沒有的品質(zhì)?!鳖欁泳溃骸笆裁雌焚|(zhì)?”顧長歌搖頭不語。
顧子君盯著顧長歌,顧長歌無奈道:“他是個好人,老實人。”顧子君道:“他怎么會是個老實人呢?”
顧長歌道:“他若會投機,會耍滑,會阿諛諂媚,必定不會是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p> 顧子君嘆息道:“如果他會投機?;?,阿諛諂媚,他就不是初一啦。”
顧長歌不說話啦,他認為自己女兒說的對。顧長歌開口道:“女兒,你知道江湖最近因為秋鳴山莊的事誰的風頭最勁嗎?”
顧子君道:“當然是江離啦?!鳖欓L歌搖頭道:“錯啦,風頭最勁的是丁九,其次才是江離和初一?!?p> 顧子君道:“爹,你要說什么嗎?”顧長歌道:“江湖里最怕的就是出名,這也是西門孤云不讓西門九出世的原因。可現(xiàn)在恐怕已有很多人盯上啦這三個人?!?p> 顧長歌又道:“你知道這三個人中誰的處境最危險嗎?”顧子君道:“或許是初一吧?!鳖欓L歌笑道:“不是或許,就是他的處境最危險,丁九身后是西門孤云,江離身后是龍四,誰想動他們都得掂量三分。可初一,初一就只有一個人。”
顧子君道:“我聽龍姐姐說,初一有個朋友是朝廷的紫山侯?!鳖欓L歌搖頭道:“遠水不解近渴,誰會在乎一個身在京城的小侯爺?!?p> 顧子君不說話啦,只是看著自己的父親。
渝州城,黃昏,夕陽紅。
初一終于在黃昏趕到啦渝州城,初一找啦一家客棧。客棧里聚集啦許多江湖人,有老的也有小的。
當初一帶刀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說話啦,原本喧囂的大堂突然安靜下啦。那把刀,那個人,都足以吸引他們的眼睛。
初一沒有理會這些人,自顧自的走到柜臺摸著口袋,突然不說話啦。
掌柜的開口道:“敢問您可是初一?”初一點頭。
掌柜的道:“有人已經(jīng)扔啦五十兩銀子在我這里,讓我招待公子。”
初一點頭道:“五十兩?”掌柜的點頭。初一道:“住一晚最好的套房,吃一頓最貴的飯菜要多少錢?!?p> 掌柜的一愣:“五兩綽綽有余?!背跻煌蝗簧斐隼彩?。
掌柜的疑惑道:“公子,這是何意?”初一道:“把剩下的四十五兩給我?!?p> 就在這時,客棧的其他人都哄堂大笑。
初一沒有理會他們,他身上已經(jīng)一文錢都沒有啦。
掌柜的道:“這…這恐怕…”初一道:“四十兩。”
掌柜的勉為其難的點頭道:“好吧?!?p> 初一收啦四十兩,坐到啦正中央的桌子上。刀,那把刀被初一放在啦手邊。
這里的人,已經(jīng)認出啦初一。
刀是好刀,人是有名的人。
天下第一的名氣,絕世無雙的寶刀,就在眼前。
誰不動心?誰能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