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宗卓的手掌離趙莫只差一寸距離的時候,猛地停下。
趙莫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掌,雖然明知道趙宗卓的手不會落下,但是在這種時候,也不由的手心冒出了一層汗水。
“好小子,在我這一掌下,竟然沒有絲毫怯意,你的確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敢在學堂撒野,也不敢破了學堂的規(guī)矩!”
趙宗卓收回手掌,看著趙莫冷聲說道:“但是我就不相信你永遠不出這間房門!”
趙宗卓如此說著,退出的房門,站在的院中看著趙莫。
趙莫索性也沒有關門,說道:“那就多謝堂哥幫我看門了!”
趙莫轉身上床,盤膝打坐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塊元石幣開始修煉起來了!
看著趙莫如此大大咧咧的樣子,趙宗卓不由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原本氣勢洶洶的他,現(xiàn)在卻不得不只能站在門口,吹著夜風,盡管此時還是六月,但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意。
而此時的趙莫卻坐在溫暖床上,吸收著元石幣內的精元開始好好修煉。
這種差別還是他第一次被如此對待。
“這個小子!”
趙宗卓拿趙莫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莫則坐在床上,雙目迷成一道縫隙去看趙宗卓,讓一個威脅在門口,趙莫自然無法安心修煉,他只不過做個樣子希望趙宗卓可以離去罷了,哪知道趙宗卓竟然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打算。
“算了,我雖然不能安心修煉,但是卻可以研究一下那命格!”
趙莫如此說著,開始內視起來,當然還有一部分心神關注著外界。
過了許久,趙宗卓雖然依舊站的筆直,但是心中卻極為郁悶,這個趙莫是第一個讓他感覺到棘手的人物,也是第一個讓他感覺到心智不俗的趙家子弟。
這也的確不是他弟弟可以比較的,但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教訓趙莫的心。
就在這時,一聲聲腳步聲傳來,自然是學堂護衛(wèi),不過在看到是趙宗卓后,都直接離開,不敢逗留分毫,似乎極為恐懼趙宗卓。
趙宗卓沒有理會這些護衛(wèi),他的目光如刀鋒,看著依舊盤膝坐在床上的趙莫。
過了許久,一個人奔跑的聲音傳來,很快的這道身影就來到了趙宗卓的身旁。
“宗卓少爺,老爺讓你回去!”
那個人緩了幾口氣說道。
趙宗卓隨意的掃了一眼來人,只見是宗系的一個護衛(wèi)。
趙宗卓深深看了一眼房間之中的趙莫,說道:“幫我看著這個小子!”
范石做為家奴已經(jīng)很多年了,自然懂得看臉色行事,看到趙宗卓如此表情,就知道在那房間中的小子惹怒了趙宗卓。
“知道了,大少爺!”
范石恭敬的說道,他想要成為第二個趙宗卓,或許今天就是他的轉機,將這件事情辦好了,或許就可以成為讓趙宗卓心腹。
趙宗卓點了點頭,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坐在房間之中的趙莫一眼,轉身離開。
范石轉頭看向盤膝坐在房間中的趙莫,范石當然認得趙莫,也知道在學堂的臥房不能爭斗。
“趙宗卓礙于面子不能逼這小子出來,我卻可以,如果讓這個小子出來,然后拿下帶到趙宗卓的面前,或許我就可以再上一層樓,成為護衛(wèi)頭領!”
范石想到這里的,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口叫道:“你個廢物,還不出來向我們家少爺跪地求饒?我們少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跟你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趙莫正在仔細觀察著命格,突兀的聽到這聲音,頓是被打斷思緒,閉著的雙目開闔一道縫隙。
只見原本的趙宗卓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家奴護衛(wèi)服侍的男子。
只聽那范石接著說道:“小兔崽子,你裝什么睡,誰不知道你自廢了修為,就是一個廢物,一個沒人養(yǎng)的,沒人疼的廢物,惹了我們大少爺,還不出來賠罪,快點出來,還能討得好,再不出來,等你再想出來的時候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范石冷笑著說道。
趙莫聞言,掃了他一眼,隨后閉上雙目,而這一次卻是進入修煉。
這個范石沒想到這都不能將這個小子引出來。
當即言語越發(fā)的歹毒起來,甚至開始問候趙莫的生母和生父,說他們如何如何,說趙莫如何如何廢材白癡。
但是趙莫愣是連眼皮都不動一下。
范石在外面破口大罵,但是趙莫卻沉浸在修煉之中。
此時趙莫丹田之中,精元霧氣開始翻涌,讓趙莫有種即將突破的感覺。
趙莫心神凝聚,開始全力吸收手中的元石幣內的玄玉,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突破竟然來的如此快,畢竟他突破到后天初期才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
此時外面的咒罵聲,卻再也無法傳入趙莫心神之中,他開始了全力突破。
一塊塊元石幣被他快速的消耗起來。
一夜的時間緩緩過去,范石的咒罵早就停止了。
他此時全身發(fā)抖,又累又困,但是那趙莫就仿佛木雕泥塑一般,任他咒罵了一晚上,竟然連動都沒動一下。
“有種你永遠別出來了!”
范石看著坐在床上的趙莫,氣呼呼的說道。
就在這時,趙莫緩緩睜開了雙目。
隨后下了床。
感受著體內再次充盈的精元氣息,趙莫暢快的想要長嘯出聲。
“你小子終于肯出來了,有本事一輩子待在里面啊!”
范石冷笑一聲說道。
“我是趙家子弟,似乎不是你這個家奴可以挑釁的吧!”
趙莫冷冷說道。
“我是趙家家主府的護衛(wèi),你既然得罪了我們大少爺,你以為你可以躲得了嗎?”
范石譏笑道,“今天要么你待在房間你不出來,要么你跟我去見我們家大少爺。”
趙莫不再言語,腳下邁出幾步,離開了臥房,但他自然沒有興趣和一個家奴護衛(wèi)多說廢話,向著學堂而去。
范石卻是不依不饒,一晚上被涼風吹體,以及一晚上沒睡,口干舌燥,都讓范石想要先教訓對方一番再說,如果趙莫是別的趙家子弟他自然不敢如此,但是趙莫卻只是一個被劃除祖籍的趙家子弟,沒有庇護,沒有幫手,這樣趙家子弟。
近乎于家奴無異。
此時范石邁出一步,大手向著趙莫一抓而去。
趙莫眼中金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