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給病人看病治療的時候,我發(fā)現,很多的病狀淡淡靠把脈以及望聞問切手段無法如同古代典籍留下來的那樣容易診斷出來……即使配合西醫(yī)的檢查手段,也有很多的病狀無法快速治療好……”齊覺世很是認真地對著坐起來的云九說道。
“幾位先生,老太太的病情現在沒有什么大礙吧?”姓于的年輕管家打斷了齊覺世的話。
云九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管家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心中是否也是如此就不得可知了。
“暫時沒有大礙,只能等到時候取針?!饼R覺世倒是沒有覺得有些什么不滿。
“請大家移步茶室。楊總吩咐用他收藏的百年普洱招待諸位……”管家的話,頓時就讓云九也是來了興趣。
百年普洱,這東西可是絕對少見。
當然,這是對于外人來說。
“這里沒有我的什么事情了,送我回去……”云九對于這東西并不感冒,自己家可是茶樓!
而且,隨著茶樓被恢復,那些玩意兒好像都在。
“云先生,楊總親自吩咐,請您在這里稍息片刻,已經招呼錦江賓館花園餐廳倫敦廳,他打完電話就接您過去……”管家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領情。
“送我回去!”云九冷冷地說道。
錦江賓館的花園餐廳,那可是蓉城最有檔次的地方,他是自然聽說過,這里面有錢都進不去。
倫敦廳,更是整個花園餐廳最大最豪華的包間。
據說,一頓飯,沒有六位數下不來。
對于這些,云九并不是不想去見識一番,而是現在有著太多的疑惑需要去弄明白。
吃喝,他倒是不太在意。
當然,這僅僅只是云九裝出來的!
否則,之前也不會那樣迫切地想要把家里面的茶樓給拆遷了。
“云先生,您這……”管家沒有辦法,只能把楊虎找來。楊虎一聽云九要走,頓時就著急了。
老太太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的針都是沒有撤掉呢。
“這事情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了,找到千年何首烏再找我。否則,我也沒有辦法。至于犀牛角,那個我給你搞,反正你現在最多也就只能搞一些非洲犀牛角,那玩意兒沒有什么大用……”云九搖了搖頭。
“可這千年何首烏,我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誰見過這玩意兒。云先生,能夠用別的替代嗎?”楊虎有些為難?!皠e說千年何首烏,連百年的都是被挖掘種了……”
“沒法!”云九搖了搖頭?!岸?,三天之內如果搞不到,神仙來了都沒有辦法。這針在穴位處,一旦時間太久,不用治,人都會因為體內能量交流停止而失去活力……”
“針能留在體內三天?要不要先輸液?輸一些營養(yǎng)液?!饼R覺世還真沒有研究過這個問題。
學針灸的,可沒有人給他做實驗,一旦出了問題,誰都擔不起那樣的責任。
云九沒有回答他,而是堅持要離開,離開的時候,齊覺世也跟著要一起。
“你跟著干什么?我這是回家呢?!痹凭虐櫰鹆嗣碱^,尤其是單楓那貨也跟著來了。
“云先生,對于之前的事情,我向您道歉,那是我坐井觀天,小瞧中醫(yī)的傳承了。希望你能不往心里去。”單楓的態(tài)度轉變,讓云九很是意外。
就連齊覺世,也是驚詫莫名,“老單,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看不起中醫(yī)的?!?p> “那是因為你們并沒有把傳說中的那些中醫(yī)手段變現出來!”單楓不屑地說道,“云小兄弟今天這手段,確實讓人漲見識了!”
“我沒有行醫(yī)資格證,也不曾學過醫(yī),不是醫(yī)生;沒有傳度授祿,也不是道士……”這貨的恭謙,讓云九有些警惕。
要想讓人摔得痛,就必須先讓人爬得高。
云九倒是非常明白這一點。
單楓的態(tài)度轉變,跟自己展現出來的手段有關系,不過這種人,如果沒有目的,根本就不可能這樣說話的。
“云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多交流一下,只有用傳統(tǒng)的手段跟西醫(yī)結合,這樣才能更有作用……”
“那管我什么事情?”云九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就上車了,然后讓楊虎送自己回茶樓。
單楓受到云九的冷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沒有跟上去。
齊覺世倒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云先生,您這走了,我咋辦?。俊庇诮鹚谲囎右呀洶l(fā)動之后才出來,見到云九走了,不由有些著急。
“等著明天再看情況。死不了!”云九從車里面丟出了一句話,把于金水氣得差點吐血,尤其是后面一句話,“看看那玩意兒究竟是怎么壯大的,這樣才能更好地處理……”
感情把自己當了小白鼠。
齊覺世聽了這話都是嘴角抽搐,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他有求與云九。
“說吧,你之前說有什么事情求我,這個談不上求與不求的……”
一路上無話,一直離開了楊虎別墅所在的區(qū)域,云九才突然問著齊覺世。
“云先生,我想拜您為師,跟著您學習醫(yī)術。在今天我才發(fā)現,我的那點中醫(yī)知識根本就只是一點皮毛……”齊覺世今天被遇到的情況確實打擊的很是慘。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施針的時候會這樣復雜,針完全下不去,而撤針的時候,更是撤不出來。
三個人聯手,才把這事情干好。
“齊大夫,您這是妄自菲薄了?!痹凭艙u頭嘆息了一口氣,“這里面的東西,已經跟中醫(yī)沒有太大的關系了?!?p> “我知道,這是屬于道醫(yī)的范疇了。施針的時候,輔以內息……”齊覺世很是認真地說道,“以前,我一直都認為這個是傳說,跟很多的道家人士也在一起討論過,不過他們說的東西太過虛無縹緲……”
“我沒有學過醫(yī),嚴格地說,甚至都不算是修道的!”云九搖頭。
雖然,如果收下這樣一個徒弟很是不錯,問題得自己能有東西教給他??!
“……”齊覺世不由有些尷尬。
換成別的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什么的,不會等自己說,就會暗示自己跟著他們學習,這將會對醫(yī)術有著很大的好處……
云九并沒有再說什么。
齊覺世一時間也是想著應該如何讓云九收下自己。
這個年輕人表現出來的東西,剛好就是他一直迷茫的,想要追求卻找不到絲毫的方向的。
楊虎在車上,擔心著老母親的病情,愁眉不展,想著究竟找誰去給自己弄千年何首烏呢。
一直到了茶樓,云九跟齊覺世下了車,他才回過神來。
“云先生,等一下……”楊虎見到云九進去,趕緊打開車門對著云九追上去,手中拿著一個鼓囊囊的紅包。
云九停下來,看到他手中的紅包,嘴角不由直抽搐!
那里面的錢,顯然是不少的。
問題是……
“你這是什么意思?”云九見到楊虎把手中紅包遞過來,也不去接,側身躲過,義正言辭地對著楊虎說道,“我之所以去,第一,是你的孝心可嘉,第二,就是我們之間有著協議的!”
“云先生放心,不管我母親最后如何,我都會按照協定去做。這里是一點小意思,希望你能夠笑納。”楊虎這會兒根本就不再去在意云九對自己的那種羞辱了。
“給我包一個8.8的紅包就好?!痹凭艧o奈。
楊虎以為聽錯了。
他以為是八萬八。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多少錢都不會說后面的單位。
這年輕人,著實是有些貪心了。
雖然他展現出來的能力足夠驚人,老母親體內弄出了那東西,但是依然沒有醒過來,如果醒了,被治療好了,別說八萬八,哪怕是八十八萬甚至八百八十萬,都是不成問題。
有錢買不來親還在。
就連齊覺世,都是在一邊暗暗心驚,難怪對方不肯收自己為徒,這要想拜師,得多少萬才行?
“這點您先拿著,我下午會安排人把剩下的7萬八送過來?!睏罨⑿闹胁幌?,臉上也是沒有表露出分毫。
“什么七萬八?給我包一個八塊八毛錢的紅包就好。當然,如果你能夠搞到八分,那就包八塊八毛八吧!”云九再次無語問蒼天。
這是他的底線。
也是他的原則。
“什么?”楊虎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
心中想的數據跟這個數據,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那點錢連吃碗面都不夠。你如此辛苦……”楊虎都覺得自己太過小人了。
用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云九心中苦澀,臉上卻裝出滿不在乎的表情,揚著腦袋說道,“之所以要你八塊八的紅包,那是因為法不施空,不能亂了道門的規(guī)矩!”
“云先生,這里面錢不多……”楊虎趕緊把手中的紅包遞過去。
“八塊八,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收!”心中在滴血。
云九都后悔,當年為何要在祖師爺面前發(fā)下毒誓,出手僅取8塊8!
“云先生,這錢不是您出手的費用,中午本來請您吃飯,這已經到了飯點,家中老母情況您也知道,我得回去陪著……您就隨便吃點……”說完就要把那錢塞給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