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清晨,昨日艷陽高照的天空,卻突然變了天氣,清晨開始就烏云密布,狂風四起,眼見是要變了天氣。
飛火在軟床上并無睡意,輾轉半天,反倒是在青石地上歇息了半宿。若旁人看見,定會以為這是個粗野的怪人。只是習慣風餐露宿,又有躺在地上,隨時探查四周的習慣。
他早早起身,一開門就碰見一個值守在門邊的丫鬟,顯然是一夜不敢合眼,生怕這門主的貴客召喚。
“公子,你起身了!”丫鬟聽到開門,趕緊給他行了個禮,“我這就打水招呼您洗漱!”
“誒!”飛火本想叫住丫鬟,沒想到這唐門的仆從跑得飛快,壓根就沒有聽到他的呼喊,他不禁搖了搖頭,想來被人伺候一點也不習慣。
“飛火少俠,昨夜休息的可好?”
一轉身就碰到有些疲憊的秦環(huán),眼眶浮腫,顯然是一夜未眠,他強作精神向飛火示意,飛火也友善的和他打招呼,“很好,只是唐門的禮節(jié)過盛,反倒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此時高連城也剛好從房中出來,他倒是十分自在,已經(jīng)換掉了昨夜的破衣爛衫,重理衣裝,春風滿面,又是一個英俊青年的模樣。
“飛火兄,起的這么早?”高連城看到了飛火和秦環(huán),老遠就和飛火打招呼,飛火也回首向他致意。
高連城走至近身前,看了秦環(huán)一眼,微笑著說道:“昨夜辛虧有秦兄和唐門弟子拼死相護,否者高某人怕是見不到今早的太陽了!”
秦環(huán)卻覺得滿身雞皮疙瘩,從第一次見面,這個人就讓他莫名的不舒服。就因為這“高家人”不肯到醫(yī)館,惹出了這么多事端,也葬送了那么多條性命。固然有指揮失誤的成分,可是昨夜他親眼看著白日里一起行動的唐門弟子化成骨灰,那種心情這個“高公子”又怎么會懂?
可今天早上可是烏云密布,哪里來的太陽,這不是暗諷唐門保護不周,有跟沒有都是一樣?
秦環(huán)強壓著心中不快,故作友善的回道:“沒有,昨夜是秦環(huán)招呼不周,多有得罪,還請高公子見諒!”
飛火眼見這氣氛有些不對勁,趕緊打圓場,人情世故雖然懂得不多,但好歹還是有些底子的,“秦兄,你還是早些歇息去吧,你也忙乎了一宿!”然后轉頭向高連城,“我這會兒肚中空空如也,高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飯?”
“也好,昨夜一陣激斗,我也是倒頭就睡,這也到了飯點,需補充點體力了!”
“那秦某先下去了,有什么要求盡管跟下人提起,我唐門一定全力滿足二位的要求!”秦環(huán)沒有直面高連城眼睛,這白衣公子雖然面露微笑,反倒是讓人一陣惡寒。而他身邊這個銀發(fā)的少年,天機刺客,只有獨目,卻讓人感到相當平靜,自殺戮之中而生,卻有些纖塵不染的感覺。
云夢唐門尋的兩個助力,居然有那么大的差別。高連城心想,索性先把昨天的不快暫時放下,這龍城之局的第一陣,算不上失敗,也是慘勝吧。
“高兄這藥材生意倒是做的挺大,若不是見到高兄的英姿,我還以為高兄是個儒雅的商人呢?”飛火笑著說道,高連城也是相視一笑,“飛火兄也不是個簡單的行商吧,龍城之局這買賣,能摻和進來的,可不是什么小商販吧?”
“那可說不好,萬一我只是個只想賺點酒錢的行商呢?”飛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起來,我答應請高兄喝酒的,這事恐怕要延后了!”
“飛火兄記得就好,高某人隨叫隨到,這有人請喝酒,豈有拒絕的道理?”高連城也是淡淡一笑,這個時候高連城更想知道這個“飛火”到底什么來路。
“說起來,怎么沒見你那兩個有趣的仆從,我記得是叫高文和高武吧,不邀他們一起去吃早飯嗎?”飛火思考的姿態(tài),實則在試探高連城,高連城只是輕描淡寫:“西域路途遙遠,昨夜將我護送到之后,因為事先安排,早早啟程回去了!”
“哦,我還想著,如果你那個叫高武的伙計在的話,這請客費用恐怕要加上一倍呢!”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然而心境卻大有不同了。
“這高連城,一早上把下人打發(fā)走,恐怕沒那么簡單吧,就昨夜的事情來看,未必是個好的友軍吧?”-飛火
“飛火,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唐門的助力,到底什么來頭呢?”-高連城
“走吧,二位,隨我一起去我云夢唐門總壇,洞庭別島!”唐北一看了一眼天上,烏云密布,時有風起,若在平日,并不是一個出湖的好天氣。
巴陵城內,在秦環(huán)親自指揮之下,已然將昨夜打斗的血跡沖洗得干干凈凈,被章昂撞的滿是凹坑的石墻,也安排了石匠在重新整修的樣子。就連被大火焚毀的客棧,也安排專人值守,并派人去報官,稱意外失火。將昨夜的激斗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湮沒了。也許在以后茶余飯后,終究會出現(xiàn)一個杜撰版本的巴陵夜戰(zhàn),但是江湖風雨卻不會像那些高談闊論的書生說的那樣,云淡風輕。
巴陵街上,早起的商販悠然自得在街邊擺攤,偶爾看看天上又是一臉愁容,這風雨欲來,生意難做。
走出巴陵城門,正對著巴陵渡口。此時風起正兇,驚濤駭浪拍打湖岸,偶然有巨浪撲上提防,若有活物,定會被席卷到水中。岸邊的漁船都被錨繩定死,卻也還是隨著風浪此起彼伏,幾乎要被風浪撕裂。
“今天這天氣,莫說打漁,出不得湖了!”幾個滿臉愁容的漁夫扛著漁具從唐門一行人旁邊走了過去。唐北一卻微微一笑,說道:
“若是此等驚濤駭浪,別人都渡不得這洞庭湖,唯獨我云夢唐門能夠風雨無阻。今日二位來的正是時候,逆流而上,不懼風浪,也僅有我唐門一家!”
從不遠處的湖中,在風浪中駛來了一艘長約十丈的大船,這大船沒有揚起風帆,卻在風浪中逆浪而行,這船身兩側,竟然有數(shù)丈高的輪漿,全靠那輪漿在風浪中前進。
“此乃我云夢唐門改進-輪舟!”
云湖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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