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賜婚的圣旨便下達(dá)到三處地方,攝政王府,丞相府,以及惠宜殿,也就是楚天暖住的地方。
這道旨意一下來,嚇壞了不少人。誰家娶妻是一次性娶三位,還個個都是身價不菲。一個是攝政王府的郡主,一個是丞相千金,還有一個居然是公主,這完全是將瑞安王捧起來的節(jié)奏。
七王府內(nèi),楚子寒從下屬那里聽聞到這個消息時,臉色瞬間白了。
“不可能,不可能!”楚子寒盯著面前的下屬,怒道,“父皇他怎么可以這么做,他不是,他不是……”
說到后面,楚子寒沉默了,他反應(yīng)過來了,他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那座皇位。只要是為了那個東西,皇帝什么都可以犧牲,哪怕是自己的兒子。
只是,瑞安王他到底威脅了皇帝什么,皇帝居然就這么容易妥協(xié)了?楚子寒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憤恨地讓下屬退了下去。
最近楚子寒的生機在慢慢恢復(fù),但是要他下地行走,那顯然是一輩子都不可能了,除非出現(xiàn)奇跡。然而,不甘心的楚子寒還是命人做了一把輪椅,哪怕身子動不了,至少手還能動。
他轉(zhuǎn)動輪椅,在貼身侍衛(wèi)的幫助下去了密道,前往皇宮?,F(xiàn)在的他只有一個想法,他要立刻見到楚天暖。
然而,剛出密道,他就“幸運”地碰到了寒靈。楚子寒也顧不得身份,急切道:“寒靈,父皇他……是不是……是不是……真得想讓暖暖嫁給君容軒?”
寒靈忽視那個問題,恭敬地低著頭,福著身沒動,請安道:“奴婢拜見七王爺?!?p> “寒靈,回答本王的問題!”
楚子寒一見寒靈的模樣,差點捏碎輪椅的扶手,他現(xiàn)在異常討厭對方那一副公事公辦的刻板模樣。
“……是!”寒靈沒聽到楚子寒讓她起身,她便一直蹲在那里,這是規(guī)矩。然,該回答的,作為下屬,自然知無不言。
“怎么,怎么可能?不可能!”
楚子寒心煩意亂,轉(zhuǎn)動輪椅,打算繞開寒靈去找楚天暖。然而,輪椅剛動,原本蹲著的寒靈突然一個跨步擋住了去路。
“寒靈?”見寒靈擋住去路,楚子寒雙眼一瞇,渾身氣勢突起。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但屬于他七王爺?shù)臍鈩菀廊徊粶p。
寒靈似是沒感到什么,刻板道:“王爺,公主正在待嫁,暫不見外男。”實際上,楚天暖早就吩咐過她,除了皇帝,其他人一概不見,哪怕是關(guān)系親厚的楚子寒。
“讓開!”楚子寒怒喝道,見寒靈不為所動,對著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下令道,“將她給我擒下!”
“是!”
侍衛(wèi)立刻朝寒靈攻擊過去,寒靈顧不得維持之前的姿勢,只能與之對打起來。
在寒靈被纏住后,楚子寒趁著空隙前往惠宜宮,他必須要見到楚天暖!
可能是成為了犧牲品的關(guān)系,楚天暖身邊的人并不多,楚子寒沒有任何阻擋地進入了宮殿。而看到內(nèi)殿中仿佛成了空殼般的楚天暖,忍不住鼻子一酸,他終究還是做錯了……
此時的楚天暖還在想著婚禮當(dāng)天各種可能會發(fā)生的事,但是,她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導(dǎo)致腦子里一片混亂。然而,想了又想,最終只能放棄。
然,她剛從思緒里回過神來,便見楚子寒坐著輪椅在門口看著她。
“皇兄?”楚天暖站起身,來到楚子寒面前,盡量露出一抹笑容,道,“皇兄怎么來了?”
楚子寒忍住眼淚,但神色看著極為不好。
“暖暖,你……當(dāng)真要嫁給君容軒么?”
楚天暖一愣,點了點頭,道:“嗯,皇命不可違!”
楚子寒低垂下了頭,神色暗淡,是他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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