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留意身邊的掃地僧可能是位高人3
一路有的沒的亂猜一氣,從晚上到了白天,從睡著到醒來,終于從高鐵換成了地鐵。隨著與J城的距離越來越近,趙簡書和媽媽心情也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的激動。兩人臉上的異常的高興與周圍形成一股強(qiáng)烈的違和感。
對面的一位女性,盯著趙媽媽看了半天,讓她漸漸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你看什么呢?”話音剛落,趙簡書驚得一頭冷汗,趕忙扯了扯老媽的胳膊示意剛才說的話有歧義,但還是晚了一步,對方干脆利落地回了句“瞅你咋地?”
時間凝固了,一秒,兩秒、三秒……咦,啥事都沒有發(fā)生??磥韨餮砸膊蝗际菍Φ?,虛驚一場。下了地鐵后,趙簡書邊給老媽科普東北話的含義,邊查地圖。兩人找了家酒店住下,放下行李,吃了點(diǎn)東西,休息了一會兒,便打車去萬江花園。如果進(jìn)展順利的話,今天中午應(yīng)該是能夠到的。然而,趙簡書自帶倒霉光環(huán)的體質(zhì),再加上趙媽媽的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讓事情一波三折。
先是忘了拿信物,半路上折回。之后又跟一位出租車司機(jī)講價,講著講著就吵了起來,兩人心里一頓氣,好在之后馬上又?jǐn)r下另一輛出租車,這才安心下來,不時望著窗外的景色。
“噯,簡書,你說東北不是漫天大雪的嗎?就算是沒有下雪,怎么到處一點(diǎn)雪的痕跡都沒有啊?!壁w媽媽望向窗外問著。趙簡書正尷尬著不知道怎么回答,車上的司機(jī)搶答了,“都是全球變暖害的,好好的雪,都變成了雨了,你說可不可惜?!?p> 趙媽媽疑惑道,“東北還下雨,不是吧,簡書,你帶傘了沒有?”趙簡書搖搖頭,表示這種帶傘帶衣服的角色不應(yīng)該是自己?!安粫@么倒霉吧,現(xiàn)在看著天氣,應(yīng)該能夠撐得住我們回去后再下雨?!?p> 司機(jī)沉默了兩秒,面不改色盯著前方,“興許還能憋回去也說不定?!币宦烽e扯,也緩解了山路上的顛簸乏力。三個兩個半小時的車程之后,兩人終于到了萬江花園。然而,這一棟樓挨著一棟樓的,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從何找起。
“管他呢,一棟樓挨著一棟樓找,還好不是單元樓,要不然不知道怎么辦呢。”說著,趙媽媽把手放在額前,擋住迎面飄來的毛毛雨。這時,一位穿著工服的老人,手里拿著剪樹枝的剪刀走了過來,另一只手伸向后面的帽子,兩人嚇得往后躲了幾步。
老人從帽子里拿出一把傘,遞給了趙媽媽。兩人對望了一眼,趕緊向老人又是道歉,又是道謝。“您這拿著這個大剪刀,是干什么去了,這個天氣怪嚇人的。”老人聽后,笑了,“哈哈,我是覺得晚些時候要刮大風(fēng)的,就出去剪了些樹枝,免得被風(fēng)刮到路上,影響車輛出入?!?p> “哎喲,看來您這個工作不容易啊,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出來工作,你孩子呢,不心疼你嗎?”趙媽媽關(guān)切地問。“工作?”老人猶豫了一下,笑了兩聲,“沒事,我是閑得慌,出來瞎捯飭而已?!薄摆s緊回去吧,一個老人家的,注意保重身子骨啊,免得家人操心?!崩先它c(diǎn)點(diǎn)頭,“等這一點(diǎn)剪完了我就回去”。
由于還有事沒辦,趙媽媽二人和老人告別,繼續(xù)朝前走。剛到門口,卻因?yàn)闆]有門禁進(jìn)去,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澳銈兪莵恚T的?”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是來找人的。”“那行,你們能出示一下身份證嗎?要不然我也不好讓你們進(jìn)去?!眱扇粟s緊打開包包找身份證,卻傻了眼——身份證在行李箱里邊。“小伙子,我們身份證忘帶了,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就進(jìn)去找一個人,把東西交給他馬上出來?!?p> 保安低頭思考了片刻,“那行,你們說說他住在哪一棟?”兩人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說道:“這要進(jìn)去找找才知道……”保安震驚得半天不說話,剛要打開的門禁瞬間又關(guān)上了,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這對母女。“你放心,我們絕對是好人,就是想找一位叫高以哲的人,他奶奶身體不好,我想讓他回去接他奶奶過來。”
保安搖搖頭,“不好意思,這不合規(guī)定,您也知道,這里是高級住宅區(qū),有些特殊……”還沒說完,趙媽媽就不高興了,“怎了么,怕我們是騙子,就算是騙子也要挑一個風(fēng)和麗日的好日子,哪像現(xiàn)在還淋雨過來?我給你看看,我們就是過來找人的?!?p> 說著,趙媽媽就將包包里邊的盒子拿出來。正要打開,保安嚇得后退了幾步,一只手擋在面前,另一只手向后摸索著,“你們想干什么!”盒子打開后,看到里邊的東西,保安這才鎮(zhèn)定下來,打電話讓換班的人過來,自己則跟著趙簡書他們進(jìn)入了住宅區(qū)。
幾個人挨家挨戶問著,但是沒什么效率,問了將近一個小時,也只是問了一小半的住宅區(qū),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保安也失去了耐心想要下班回家,兩人不知所措?!澳銈儍蓚€怎么還在外面,找不到路了嗎?”
回頭一看,是剛才那位老人,“哎,這是一言難盡啊……”趙媽媽將大致情況說了一下。老人沉思了一會兒,問“你們還記不記得,高以哲的奶奶是怎么喊名字高以哲的嗎?”趙媽媽回想著仔細(xì),“黃婆一般叫小名的,好像叫,叫毛毛?!薄澳愦_定?”“確定,因?yàn)槟切』镒有r候長得毛茸茸的,就起了個這樣的小名,不會錯的?!?p> 老人轉(zhuǎn)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案咭哉堋?,毛毛——,高以哲——,毛毛——……”安靜的住宅區(qū),老人的呼喊聲顯得格外響亮。保安急的趕緊制止老人,“別這么大聲,別啊,這擾民了吧。”老人擺擺手,“擾民算我的。”“怎么能算您的呢,要算也是算我們的?!壁w簡書和趙媽媽也跟著喊了起來。幾個人邊走邊喊,四處張望。
大概10分鐘后,趙簡書依稀看見一位穿白衣服的人跑了過來。隨著身影越來越近,那人的臉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高以哲穿著白體恤和運(yùn)動褲,穿著拖鞋跑了過來?!澳銈冋椅沂裁词聠??”高以哲一邊喘氣,一邊問。
趙媽媽將盒子交給高以哲,把黃婆的事情說了一遍。高以哲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她埋怨我這些年沒去看她,看來是我太傻了,不明白她老人家的苦心。”老人和保安先行離開了,三個人在空曠的路上站了許久。
“對了,趙阿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們先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們一起回去?”趙簡書趕緊擺擺手,拉著老媽的手就往回走,“不了,我們還有事?!薄澳銈儾皇钦f專程告訴我奶奶的事情嗎?”“沒有,還有,還有其他事情?!壁w簡書拽著趙媽媽往回跑了起來。
高以哲正要追過去,不料里邊的盒子里的鈴鐺掉了出來,撿起鈴鐺的一會兒工夫,母女二人就跑遠(yuǎn)了?!爸x謝了,趙阿姨,還有,趙簡書,謝謝你!”高以哲在身后喊著,兩人遠(yuǎn)遠(yuǎn)地回應(yīng)著。
剛走出門口,兩人就傻眼了:這哪里還有一輛車。“這什么鬼高檔住宅區(qū),怎么連一輛車都打不到?”趙媽媽念叨著。“別說車了,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趙簡書話音剛落,就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了一位人影,“你們速度倒是快啊。”這聲音很熟悉,不用看是誰,也知道是誰。沒錯,雖然很震驚,但是確實(shí)是趙爸爸,他也跟著過來了。
“你是怎么跟著過來了?”不說不打緊,一說趙爸爸就生氣了,“你還好意思說,幾天都不回,跑老家一看,人影都沒有,肯定是黃婆的事情,你們保密工作做得好啊,連我都瞞著?!薄昂昧撕昧耍炔徽f這個了,你人來了,有車沒有,怎么回去啊?”
“跟著我過來。”說完,趙爸爸走在前面,趙媽媽和趙簡書只好乖乖地跟著,一句話也沒吭聲?!败嚹??”趙媽媽質(zhì)問道。趙爸爸摸了摸后腦勺,“幾分鐘前還在這的,我讓他等一會兒,想不到那兔崽子這點(diǎn)時間都不肯等。”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趙簡書可憐巴巴地望著爸媽。爸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說話。趙爸爸插著腰,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時,傳來了汽車的滴滴聲,接著就看到了一輛車緩緩開了出來,并在趙簡書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是一輛賓利車,車內(nèi)的司機(jī)搖下車窗,說道:“我們老板讓我來問你們,要不要送你們到市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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