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身影到了近處,厲長生方才發(fā)現(xiàn),這黑色身影竟然是一人首鳥身怪物,一身濃重的煞氣聚集,混合那一股奇妙的氣息。
“這煞氣竟然成形?”
明晦見著有些訝異道。
厲長生看著遠處的怪物愈發(fā)靠近,飛快的在心里流過關(guān)于煞氣的記載,似乎嶗山內(nèi)沒有任何關(guān)于煞氣可以凝聚成形的記載。
忽然,那黑影一下加快速度,朝著別墅方向飛撲而來。
“不好,這東西要動手害人。”
明晦低語一句,舉起陰兵飛縱而去,朝著那怪物一道劈砍而去。
那怪物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明晦到來,舉起手來,一雙鳥類般的爪子抓在明晦陰兵之上,竟然發(fā)出金鐵碰撞之聲,同時明晦悶哼一聲,似乎有些疼痛。
“好怪物?!?p> 厲長生見著明晦交鋒一下受了些悶虧,手持五雷斬鬼印,以法力驅(qū)動,抽取五臟之氣攢聚,頓時間五雷斬鬼印之上雷光繚繞,不多時一道紫色雷光便轟然劈向那怪物。
那怪物見著雷光劈來,很是忌諱,連忙撲扇著翅膀躲避雷光,但是這五雷斬鬼印乃是太明真人以雷擊木親手制作,可敕召五雷,役使雷霆,制邪壓煞,此時厲長生以法力驅(qū)動之下,五臟之氣攢聚敕召五雷而來,哪里會任由怪物逃脫,順著那怪物一身煞氣便在半空中一個扭轉(zhuǎn),直直擊中那怪物。
卻見那怪物遭受雷擊,發(fā)出一陣桀桀怪叫,周身上下煞氣溢出,再被雷霆之力消散。
一道雷光之后,那怪物已然被削弱許多,依舊在半空中桀桀怪叫,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厲長生,眼神之中的兇厲與惡毒,直叫人看的害怕。
厲長生見著五雷奏效,卻覺著體內(nèi)一擊之下,法力便消耗了小半,且五臟之內(nèi)還有絲絲疼痛,便知曉自家雖然已經(jīng)是煉精化氣修為,且道體初成,但是并沒有真的成就道體,周身無漏,就算是借助五雷斬鬼印的威能施展五雷也是給五臟巨大壓力。
知道再施展下去五臟便會受創(chuàng),厲長生取出一疊符紙,一盒朱砂并著一只毛筆。
見著厲長生舉動,那怪物知曉厲長生接下來的意圖,桀桀怪叫一聲,便朝著厲長生撲來。
明晦再一側(cè)看的清楚,哪里會讓怪物得逞,揮舞陰兵上前,運轉(zhuǎn)鬼將法力護住陰兵,一時間與怪物糾纏一處。
厲長生化開朱砂,以毛筆沾染朱砂之后,在符紙之上快速寫下符篆,寫的乃是役雷符,是嶗山一門雷法符篆之入門,也是嶗山一切雷法符篆之基礎(chǔ),之后如果厲長生修為再深,便可以學習后續(xù)雷法符篆。
這役雷符乃是溝通天地,聚集雷霆之氣,雷霆之氣無法長時間保持,所以厲長生身上并沒有常備,快速書寫役雷符這也是嶗山弟子要外出行走的必備功課之一。
快速的寫了九張役雷符,厲長生有些頭暈腦脹,一一用五雷斬鬼印在其上蓋印,這些役雷符便算是成了。
此時半空之中,明晦與怪物交戰(zhàn)正酣,怪物抓在明晦身上就是一道黑色痕跡,乃是煞氣沖殺而成,明晦劈在怪物身上,怪物便有一絲煞氣被驅(qū)散,倒是斗得七七八八。
擦了擦滿腦門的汗水,這些符紙可不是隨便寫寫就好,要耗費極大的心力,連續(xù)寫九張也就是極限了。
收了五雷斬鬼印,厲長生取了一張役雷符,以手指一撮,這役雷符上雷霆之氣便被激發(fā),無火自燃起來,那火焰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雷光直劈怪物。
那怪物見著雷光劈來,桀桀怪叫一聲,以爪子去抓那雷光,但是雷霆之氣雖然及不上之前的五雷之力,卻也哪里是他可以抵抗,一擊之下一雙爪子被化作虛無,發(fā)出了凄厲的桀桀之聲。
此時,厲長生一眼看去,那被化作虛無的爪子之中,似乎有一縷淡淡的金光,厲長生法力連忙又驅(qū)動了兩道雷光劈去,那怪物在兩道雷光直下慘叫連連,露出了隱藏在黑色煞氣之下的金光。
“這便是那奇妙的氣息?不對,這氣息似乎是香火愿力凝聚?!?p> 觀察了一下,厲長生才在心頭確定,那怪物隱藏在煞氣之下的金光,的確是香火愿力,一種來源于萬民常年祭拜神明而凝聚的特殊力量。
這香火愿力在以前乃是漫天神佛專享,后來末法大劫,仙佛不顯,方才在明清時代漸漸為人所用,以神明法像聚集,以一些神打、扶鸞、請神等方法來使用,例如清末義和團,民間的白蓮教等,都非常善于使用香火愿力,甚至連嶗山派內(nèi)也有香火愿力使用方法,便是那驅(qū)使六丁六甲之術(shù)以及請祖師爺上身的術(shù)法。
“難怪可凝聚成形,原來是香火愿力的作用?!?p> 厲長生仔細看了幾眼,心里頭知曉了怪物的底牌,想著這怪物樣子,這香火愿力顯然也是邪神崇拜聚集的,心里頭有了想法,又驅(qū)動了一張役雷符劈向那怪物。
那怪物又被役雷符劈中,慘叫一聲,周身煞氣基本散去,只留下一道金色香火愿力,化作一道金光便逃遁而去。
“明晦你追上去?!?p> “諾”
明晦應了一聲,化作一團云朵快速的追著那金光而去。
見著明晦綴上那金光,厲長生才想要驅(qū)使云霞扇,忽然想起云霞扇并不能飛的太高,且在這個時代飛行也是危險的,便回到別墅里,喚醒了父母。
厲千溪看著厲長生,沉吟道:“你說他們又動手了?”
厲長生點點頭。
厲千溪冷哼一聲道:“還真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啊,長生,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輛車,幾個忠心的人為我開車,我準備直接找過去?!?p> 說著,厲長生取來役雷符,交給父母一人一道,教會了使用方法,他們沒有法力可以用指尖精血驅(qū)動,威力也是一般大小。
厲千溪接過役雷符收好,起身安排了一下,來了四個彪形大漢,都是厲千溪的貼身保鏢,都是有持槍證的退伍特種兵,正好可以配合厲長生。
一行五人上了一輛越野車,一個保鏢開著車按照厲長生的指點,往明晦所在的方向而去。
此時那豪華酒店的房間內(nèi),那印真正倚靠著一堆白花花的美好肉體,那些個少女都面色蒼白,處于昏迷之中。
印真得意的躺在一個少女的身上,面色紅潤,顯然恢復了。
“竟然還有幾個雛兒,正好讓我一并采補了真陰,完全恢復了?!?p> 印真得意的說道,忽然,他只覺著腦袋一陣劇烈的頭痛,感覺腦袋都快要炸開一般。
捂著腦袋,印真又取出一罐東西喝下,疼痛才略微緩解一些,起身來到窗戶前,看著夜色下的依舊燈火通明的魔都,皺著眉頭道:“對方竟然有高人,不知道是哪一派的,擊傷了煞神,媽的,這次真的是虧到家了,回頭一定要再撈。”
此時,見著遠處有一道金光飛速接近,一看之下印真便知曉,這是香火愿力,乃是自己請來的煞神剩下的部分。
“呼。。。好在香火愿力回來了,否則這神像十年祭拜苦工就白費了,回頭還要以活人祭拜煞神,不然煞神怕是會怪罪于我?!?p> 只見印真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那道金光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直直的透過窗戶,往那神像而去。
接引完香火愿力,印真方才松了口氣,看了幾眼外頭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跟來,才繼續(xù)回到白花花的肉堆里頭,狠狠的在一個少女的胸前掐了一把,掐的那少女在昏迷中都呼痛出來。
越野車在夜里的魔都快速行駛,好在魔都夜里雖然車輛還是不少卻也并不擁堵,很快的厲長生的車輛便遠遠的跟上了空中的明晦。
半個小時過后,厲長生指示停車,下車一看卻是一座豪華酒店,而明晦所化的云朵,此時就在酒店半空盤旋。
厲長生朝著平旁邊的保鏢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旁邊保鏢看了一眼道:“XX酒店,也是集團的產(chǎn)業(yè)?!?p> “很好,那家伙就在上面,我們走吧。”
厲長生現(xiàn)行進入酒店大堂。
那四個保鏢面面相覷,他們雖然知道厲長生是厲千溪的兒子,也被厲千溪吩咐配合厲長生,但是在厲長生的指點下在魔都內(nèi)逛了半天,并不知道厲長生要做什么,心里還是有些疑惑,只是有厲千溪吩咐,才繼續(xù)配合厲長生。
入到酒店內(nèi),那幾個保鏢到前臺去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與酒店大堂經(jīng)理交代了幾句,大堂經(jīng)理便知曉是集團老總的公子到來,連忙道厲長生身邊來待命。
“厲先生,不知道有什么需要。”
那大堂經(jīng)理看著厲長生頭發(fā)半黑半白,心里頭雖然有些奇怪,卻還是恭敬的問道。
此時,明晦早就探查清楚金光所進入的房間,化作一道清風回到厲長生身邊告訴了厲長生。
“頂樓,給我開一個套房?!?p> 厲長生開口道。
大堂經(jīng)理聽了連忙操作了一番,開口道:“已經(jīng)開好了,我這就帶您上去。”
厲長生看了一眼大堂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這家伙面色有些枯黃,眼袋深重,想想今天見著也是緣分,便開口道:“不用了,鑰匙給我就好,對了,你最近是不是玩的不少,節(jié)制一點,再這么玩下去,活不長的。”
聽了這話,大堂經(jīng)理有些愣愣的遞給厲長生鑰匙,有些訝異,眼前這集團老總的公子怎么會知道自己最近玩的很兇。
厲長生拿著鑰匙,便帶著保鏢們往電梯去了只留下那大堂經(jīng)理依舊目送自己一行。
上到頂樓,厲長生指著一個房間低語道:“人在那一間。”
凡塵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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