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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門庶秀

07嬌妾

相門庶秀 墨雪千城 2074 2016-11-06 19:51:56

    珍珠嘴快,未等葉畫說話,連珠炮似開了口。

  “前幾日姑娘跌入菱池里被石頭撞到了腰,昏迷了幾日差點醒不過來,姨娘急的什么似的,不得已變賣了發(fā)釵請了大夫,許是姨娘愛女之心感動了老天爺,姑娘命大福大挺了過來,后來婉姑娘回來瞧姑娘可憐便將她接到碧心苑,不想姑娘舊傷未好又添新……”

  “七姑娘,七姑娘,你怎么跑這兒來了?”珍珠未說完,夏荷急急走了過來,搖了搖手中開的喜氣的紅梅道,“七姑娘,紅梅摘來了?!?p>  梅香盈入鼻尖,葉賦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冷香拂面,恰是好聞。

  他看了看夏荷淡聲道:“這可是梅苑開的紅梅?!?p>  “奴婢參見二老爺,正是從梅苑摘來的紅梅?!毕暮梢灰娙~賦在此,連大氣也不敢再出。

  “夏荷,你腿腳倒快?!比~畫眼波微轉(zhuǎn),又福一福身子道,“父親,小姑姑還等著我回去,女兒先告辭了?!?p>  葉賦微一怔,淡淡揮手“嗯”了一聲,便吩咐孔祥道:“去梅苑。”

  此刻,他心中翻滾各色情緒。

  他曾對景娘也有過情意,只是情意短暫,景娘于他而言不過是個漂亮的小妾,他一方面顧及溫安公主,另一方面他不喜歡景娘動輒就擺一張苦瓜臉,所以對她的心也冷了。

  男人嘛!都喜歡圖一時新鮮,再美的美人看久了也成了馬棚風。

  溫安公主性格跋扈強勢,從不許他獨寵哪個小妾,他從來都自命風流,不想竟受制于妻子。

  平日里也會與溫安公主發(fā)生爭執(zhí),只是顧及溫安公主皇家身份,他并不敢過分,但心里到底不舒服。

  溫安公主平日里欺壓景娘,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了,葉畫雖是庶女,到底還算是相府的小姐,他可以不重視不關注這個女兒,但不能容忍旁人如此克待這個孩子。

  雖然他對葉畫無多少父女之情,但葉畫到底是他親骨肉,作為嫡母克待庶女,傳出去不僅與相府聲譽有損,更是踐踏了他作丈夫的尊嚴。

  若讓人知道他的女兒生病還需要一個姨娘賣了首飾去請大夫,那他豈不要成為一個連女兒都保護不了的無能父親。

  這么多年,他對溫安公主多番忍認,不想她不僅一點不知收斂,反而越發(fā)囂張,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再一唯隱忍。

  懷著對溫安公主的不滿和憤怒,他負手踏步至梅苑,瞧著景姨娘脂粉不施卻依舊容色傾城,他頓生了幾分憐愛之意,欲不用晚飯就要求歡,景姨娘趕緊借機按照葉畫所教,告之葉賦身懷有孕之事。

  葉賦雖覺得有些掃興,卻也高興,于朝他官拜左相,于家他是相府主事之人,自然春風得意,可再得意的人生也會生出許多失意。

  僻如在家他處處受溫安公主壓制,僻如他兒子太少,他一心想著景姨娘能懷個男胎。

  他看著她,眼神是少有的溫柔,伸手扶著景姨娘的肩道:“景娘,這么些年,你受苦了,方才瞧見囡囡,那孩子跟你長得很像。”

  “當年妾身不慎早產(chǎn),致使囡囡一直體弱多病,這一胎妾身還望老爺替妾身保密,想來身懷有孕三月不能對人言也是有道理的?!?p>  葉賦笑道:“景娘,你也太過小心了?!?p>  景姨娘伸手撫了撫肚子,凝眸看葉賦,微微嘆息一聲:“妾身得蒙上天垂憐方能再次懷有身孕,妾身怕,妾身很怕,所以妾身不敢再有一丁點的疏忽大意,這孩子是老爺和妾身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景姨娘特意咬重了我們二字,淚水卻是消無聲息的滑落,哽咽道:“妾身知道老爺不喜歡妾身哭哭啼啼,可這一次,妾身是歡喜的。”

  這一番聲淚俱佳動情而溫柔的話語讓葉賦心馳神蕩,伸手輕輕替景姨娘拂一拂淚,點頭道:“我答應你便是。”說完,將她攬入懷中,悠悠道,“我也一樣是歡喜的?!?p>  鼻尖梅香縈繞,他不由的癡了癡。

  景姨娘靜靜伏在他肩頭,心中卻是凄苦的絕望,當初她懷囡囡時,他也說是歡喜的。

  她收了淚溫言道:“妾身多謝老爺了?!?p>  “景娘,你我之間何談謝字,今晚我便留在你……”

  葉賦話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

  “老爺,老爺,公主她犯了頭風,叫老爺去看看!”

  葉賦剛蘊起的一腔濃情蜜意在瞬間化作憤怒。

  “這個悍婦,究竟還有完沒完!”

  “老爺,休要生氣,怒大傷身?!本耙棠锷焓挚|一縷葉賦的胸口,勸慰道,“興許公主她真的病了?!?p>  葉賦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咬牙道:“她的確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這悍妒的毛病早該治治了。”

  長久被壓抑的怒火一觸及發(fā),葉賦說完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葉賦這一怒嚇得孔祥變了臉色,忙急步跑上前跟在屁股后頭勸道:“老爺,莫說公主真的病了,即使公主沒有病老爺也不能這樣急眉赤眼跑去找公主,若起了爭執(zhí),公主哭到皇上跟前,老……”

  “你個該死的狗奴才,如今敢管起我的事……”葉賦輕意不動粗,此刻已是氣急,抬腳就給了孔祥一記窩心腳,直接將他踹翻在雪地里。

  孔祥連滾帶爬又擋到葉賦前面,跪著磕頭道:“縱使老爺踢死奴才,奴才也要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與公主起爭執(zhí)事小,倘若惹怒了圣駕,讓右相尋了間隙,那老爺……”

  孔祥后面的話沒有說,葉賦卻突然沉默頹靡了下去,心頭掀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因為他知道,他從來都知道他與溫安公主之間不僅僅只是夫妻關系。

  他的手垂在兩側,黯然望了望靜靜飄飛的白雪,雪落眉心,恰是冰涼徹骨。

  默了片刻,他無力的說了一句:“也罷,我且看看她去。”

  孔祥見葉賦語氣徹底軟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忽覺得心頭一陣劇痛,他咳了兩聲,葉賦沖他揮揮手道:“你去瞧瞧大夫?!?p>  孔祥答應一聲正要離開,葉賦又道:“如今囡囡住在碧心苑,你回頭派人送些銀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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