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朱厚煒閑來無事便背著手開始游玩被大臣們戲稱為百嬉園的東宮,別說此時的東宮被朱厚照打造的像個動物園,游樂園,各種娛樂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
朱厚煒玩的好不快樂,這邊跑跑那邊看看。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站在滑滑梯上時,朱厚煒忽然發(fā)現(xiàn)右邊的轉(zhuǎn)椅好像有兩個人。其中有個人貌似是朱厚照,不禁好奇,朱厚照既然裝頭疼怎么也該演戲演全套了呀!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好奇心上來擋也擋不住啊。
朱厚煒悄悄的慢慢的走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果真是朱厚照。只見他拉著,在課堂上一直盯著看的妹子的手說著話,像似一對小情人,在訴說著相思之苦。若不是一對加起來連十五歲都不到的孩子,還真像一對癡男怨女。
朱厚煒隱隱約約聽到了什么在一起,父皇母后不會同意的之類的話語,朱厚煒?biāo)查g腦補(bǔ)出,這個小女娃要求朱厚照要正大光明的什么什么,然后朱厚照說不行,父皇母后是不會同意的。
無言良久,朱厚照突然抬起頭抓住小女娃的手說道,“要不你去和你爹娘說,讓他們和我父皇提親,谷大用說我是太子說的話都是旨意他們不敢不從的。“朱厚照很霸氣的說道。
可是娘親說女孩家要守女戒知廉恥,我若去和父親說,先不說父親是否同意,但母親一定會罰我禁足的,若到時,父親若不曾向陛下提起,你我二人豈不永無再見之日?!闭f完便低下頭,表情很是悲傷。
有人說在戀愛中如果兩人彼此相愛,女孩會比男孩想的要多,這話果然不假,雖說是一個看上去和朱厚煒差不多大的女孩,可是這樣的驗證不更加具有說服力么。
朱厚煒看著這對苦命的鴛鴦,感覺可笑又好玩,忍不住開口道,”要不你們私奔吧!“
“誰”,朱厚照連忙站起身來大聲喝道。
朱厚煒整理衣衫不慌不忙的站起來道,“皇兄勿怕,是我朱厚煒?!?p> “皇弟你怎會在此,我不是讓谷大用他們守住門口誰都不讓進(jìn)的么,這群奴才真沒用。”
“皇兄勿怪,臣弟是從虎豹園一路游玩過來不曾走大門,故而沒看見谷公公他們,實在怪罪不得,皇兄這東宮布置的妙啊,簡直讓臣弟流連忘返好不自在,不知不覺便走到此地。”朱厚煒一臉向往的說道。
“皇弟若喜歡以后天天來便是,你我是兄弟,皇兄的東宮便也是你的東宮,誰也不能說得。只是今日之事還望皇弟不要和父皇母后提起。“朱厚照有點害羞的說道。
呀,這么小就會收買人了,雖然聽上去不錯,但我豈是一般的小孩,這樣就想收買我。呵呵...,不過現(xiàn)在我也沒啥要求,有你也給不了我什么,算了,就當(dāng)做善事幫幫你們這對苦命的鴛鴦吧!
”皇兄說的什么話?你我兄弟同心,齊力斷金?;市秩羰窍牒瓦@位姑娘在一起,臣弟倒是主意,不知皇兄可愿聽?“朱厚煒說得話正中朱厚照的心,聽后兩眼放光,哪有什么愿不愿意。
看朱厚照坐下后朱厚煒左手負(fù)在背后,右手假裝摸著胡須,咋一看還真有點名士的風(fēng)范,甚是好笑。就在朱厚照等不急時朱厚煒開口道:“私奔,你倆若私奔走了,就不會有那么多大麻煩了,躲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想干嘛就干嘛多好“。
朱厚照點點頭說道:“嗯嗯,說得對,就聽皇弟的”。
剛說完小女娃急忙說道:“那是絕對不行的,且不說咱們兩家從此沒法抬起頭來見人,單說咱們倆亡命江湖還好,可咱們孩子將來怎么辦?”
“你想的可真夠長遠(yuǎn)的、、、、”朱厚照一臉黑線,郁悶的擺擺手道,:“動腦筋我一向不行,皇弟你說呢?”
朱厚煒懵逼的,臥槽這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說的,果然小孩子也不傻,只是大多數(shù)習(xí)慣聽從。
朱厚煒定了定神說道,“只是假私奔,做出一個態(tài)度,讓父皇母后知道,逼他們就范,要不然你們不會在一起的。”
“那好吧!”小女孩表現(xiàn)的很遲疑不過也答應(yīng)了。
于是三人就細(xì)節(jié)商量下,怎么出宮怎么被發(fā)現(xiàn)。
最后朱厚煒一臉哭腔的對朱厚照說道,“皇兄你回來后,無論母后問你什么,都不要把我說出來你就當(dāng)臣弟沒出現(xiàn)過可好?”
朱厚照很慎重的對朱厚煒說道,“皇弟放心,你已幫我這么多,若不是你還不知該怎么辦呢!怎么會出賣你,你皇兄我最重義氣。”
“但愿如此”,朱厚煒又想到了張皇后的魔掌,可能被打的有陰影了。
按照計劃,朱厚照是要繼續(xù)上課的,待放學(xué)后由谷大用扮作接孩子家奴把朱厚照接出宮在宮外與小女娃會合。計劃很完美至少在朱厚煒看來是這么覺得的。
下午依舊是老學(xué)究的課,謝遷很是好奇朱厚照怎么來上課了,頭疼擱平時最起碼也要疼個三五日,今天這么快就好了?謝遷怕朱厚照下午又出什么幺蛾子,致使大家都不能上課,為此略帶關(guān)切還有一絲疑問,開口道:“太子頭疼可曾好些,若不曾好可回去繼續(xù)休息不必來此上課?!?p> “大學(xué)士,孤的頭疼是頑疾,一時三刻也好不了,不過也不是很痛,孤還可以忍受,大學(xué)士不必?fù)?dān)心,孤能堅持住?!?p> 聽完這番話,謝遷覺得朱厚照有救了,或者說頓悟了。不會那么的頑皮不學(xué)習(xí)了,而一下午的教課也讓謝遷發(fā)現(xiàn)太子和以往不一樣了。認(rèn)真的聽著課,慢慢的寫著筆記,也不走神了,也沒有以往的瞌睡,他仿佛看到了圣人說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閑書。謝遷很是欣慰孺子可教也,他想稟報皇帝太子上進(jìn)了,這可都是他的功勞。不禁滿臉笑容。
很快就下課的鈴聲響起,在謝遷看不見的背后,朱厚照一臉奸笑。
明朝的大臣們上班早下課也早,兩三點鐘后就沒什么事了。
于是東宮門前滿是前來接自家小主的家奴們,朱厚煒站在后面看著谷大用,用可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將朱厚照帶了出去,接上一輛馬車。至此計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