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來人是蘭夫人遣來的丫鬟,來送已熬好的還魂藥,還給華公子帶了個話兒,殷府的靈器正在派人尋找,找到會馬上差人送過來。
“不知外面何人講話……”虛弱的夕荷呢喃著,伴著門口悉索的聊天聲,慢慢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夕荷覺得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放在了她額頭,似乎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發(fā)燒。夕荷清醒了一些,使出僅有的力氣一把握住了放在頭上的手。
“岑……”說著夕荷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中一張熟悉的臉。
“岑?”華公子笑著說道。
“怎么是你,你在這做什么?”夕荷看見是華公子,內心有些小小的失落,她當然以為是岑影霎,雖然她只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為什么總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她周圍,但她對他,有說不清的感覺,剛才那個吻,是他對嗎?岑影霎……夕荷心中又默念了一遍這個冷冰冰卻讓她念念不忘的名字。
“見到我讓你如此不高興,早知我不救你才好!”華公子一臉正經的開著玩笑。
“是你救了我?我到底怎么了……”夕荷疑惑的問到。
“對,是我救了你。你中毒了。”華公子輕輕撥開了夕荷還握著他的小手,夕荷忙順勢將手抽了回去,女孩子家家的抓著男子的手總是不好。
“你……一直都在這個房間嗎?”夕荷小心翼翼的問道,莫不是吻我的人是他?夕荷心中一驚。
“我也是剛到,你房間一直有丫鬟照顧,我一直沒過來?!比A公子淡淡的微笑。
“……”夕荷松了一口氣,好在不是他,可隨后她又沉默了。難道是夢?這夢太過逼真,又太讓人羞澀了。還有,為什么會認為夢中人是岑影霎……夕荷想著想著臉頰微微緋紅。
華公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夕荷的表情變化,也不知他此時作何感想,只知道他撒了謊。他斷不想讓夕荷的心中留有岑影霎的一絲絲痕跡,他與她最好無任何交集,不是朋友、甚至不是熟人、什么都不是,對影霎來說她只是他需要利用的一個工具,就像他們一直的稱呼一樣:“那個東西”。
“你還發(fā)著高燒?!比A公子的聲音將夕荷拉回現(xiàn)實。
“快把這藥喝下去吧……”說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大碗藥。
夕荷掙扎著坐了起來,華公子還端著藥碗,夕荷伸手,華公子一臉疑惑。
“干什么,給我藥碗啊,難道你要喂我吃!”夕荷使起了性子。不知道為什么,她見到華璧和總是忍不住使性子。
華公子一陣苦笑?!拔乙詾槟愦蟛∥从?,自然端不動這么重的碗,想幫你端著而已,勺子還是你自己拿吧?!?p>夕荷臉紅了,一把搶過大碗,勺子一扔,一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一副三碗不過崗的豪氣。
華公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夕荷一飲而盡,不禁輕輕拍起手來。
“姑娘海量,大家閨秀居然有這種豪情,佩服佩服?!比A公子一臉認真的說到。
夕荷總被他勾的一肚子怒氣,這次也不例外。
“你真討厭,這是藥又不是酒,謝謝你的藥,你要是能出去我這病就好的更快了!”夕荷瞪了他一眼。說完,夕荷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還好還算得體,可不能被這個討嫌的小子占了便宜。
華公子輕笑了一下,作了個揖,轉身打算退出去。夕荷看他這么痛快的走了,心中還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畢竟他是好心來探望自己,比自己的爹是強多了。她想說句感謝的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說不出口。
華公子倒是瀟灑,頭也不會的走到了門口。一推門。
“嗯?”門紋絲不動。
他又推了幾次,只聽見門鎖嘩啦嘩啦作響,這是什么情況。
“有人嗎?”華公子大聲問到。
“公子有何吩咐!”丫鬟的聲音傳了進來。
“快把門打開,小姐要休息了,我也要回房間去了?!比A公子忙說到。
“公子,不行,這是老爺吩咐的,三天之內,只要公子在房內就將房門上好鎖,怕有人不知華公子在為小姐治病推門進了去,壞了華家的規(guī)矩,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們就好?!毖诀叽鸬健?p>這算什么?影霎心中一陣苦笑。這個老狐貍殷岳川只怕不是為了他順口胡謅的華家的鬼規(guī)矩吧,而是想徹底坐實華璧和與殷夕荷的婚事,真是機關算盡,能利用的且利用。鎖門而已,對影霎來說就如紙片一張,自然擋他不住。但此時夕荷已醒,不能在夕荷面前使用妖力或武功。
華公子看了一眼還坐在床邊的夕荷,又看了看門。嘆了口氣說到:
“知道了,有事叫你們便是了……”說完又往夕荷那邊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