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攀爬上車廂的頂部,他壓著頭,駿城不時穿過一個又一個長長的隧道。這個時候什么配合都伸展不開,所以他沒有讓穗積一起前來幫忙。
唐刀在他的手里,乖巧的像是自己的身體部位,蘇白以腳下的車廂為中心,開始清理著車廂上周邊的卡巴內,這些卡巴內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極為致命的生物,可對于蘇白來說只不過是時鐘的養(yǎng)分。
蘇白緩緩行動著,每當在穿越隧道時,他就會停止下來,全身伏低貼靠在車廂的頂端的鐵板上,等待著駿城的再一次從隧道里穿出。
能撲上甲鐵城的卡巴內并不多,畢竟僅僅只是在駿城經過隧道的一剎那間發(fā)動攻擊,還留在車廂上的卡巴內估計數(shù)量連一百都不到,在蘇白靠近時,它們就極速爬來。
有的卡巴內想要站起,卻很快被頭頂隧道高速的摩擦削掉半個頭部,干枯的皮肉帶著腥味從駿城上摔下,然后被駿城磨成肉沫,在擁擠的隧道里很快只能看見一團黑影飄過。
蘇白極力地伏低著身子,如果他掉下去的話,被駿城擦到一下估計也要重傷,畢竟此刻的他僅僅比正常人多出一倍的恢復能力,被撞到的話,誰都救不了他。
心里有些后悔了,之前他記得這段卡巴內來襲的劇情,所以在倒數(shù)第二個車廂里等候著,在殺完那只盜技種后想著順手解決了車頂上的卡巴內,卻完全沒有想到這里地方這么小。
現(xiàn)在的他只能緩緩移動著,連太大的動作幅度都不敢做出,生怕自己太高的身體素質讓自己神經反應跟不上來直接掉下去。
在駿城經過一個比較長的隧道后,蘇白看著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的下一個隧道,終于站起身來,手里的唐刀也可以正常揮舞了。
周圍的幾只卡巴內已被他清剿干凈,還剩下許多在駿城的前頭游蕩著。
“嗚哇~”
什么東西打開的聲音,蘇白警惕地看去,是駿城最后面車廂頂部的一個蓋子被打開。
綠頭發(fā)的少年生駒剛從那里鉆出來,還有幾個蒸汽工匠的頭也冒了出來。
“咦,是您吶?!?p> 逞生發(fā)了發(fā)呆,還是說著。
蘇白點頭示意著逞生,然后繼續(xù)看著一直不說話的生駒。
他們兩人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著,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拿著貫筒的生駒結束了這尷尬的一幕。
“哈,沒想到你已經解決了?。 ?p> 可惜來晚了呢!生駒想著,他本以為可以幫上些忙的,卻想不到人家已經快清理得差不多了。
“從那里可以下去?!?p> 蘇白用唐刀指著自己來的那個車廂,接著冷漠地說道,
“那兩個關你們的家伙已經被那只盜技種殺死了,你們可以走了?!?p> 生駒瞳孔一縮,他并不懂得那幾個針對自己的貴族死亡之后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反應,只是覺得渾身輕松了許多,好像卸去沉重的枷鎖。
“剩下的卡巴內的話,都交給你了?!?p> 蘇白轉過頭,不再去理愣住的生駒,他握著唐刀,快速朝自己的車廂跑去,在極速行駛的駿城上穩(wěn)得如同長在懸崖上的松樹,很快生駒就見到他鉆進車廂里。
剩下的卡巴內蘇白已經沒有殺下去的欲望了,這無力施展的地形還是交給這個能夠幫忙的人吧。
“喂,等一下...”
生駒還想問下蘇白盜技種是什么,還有貫筒什么時候需要的事,卻只能看到蘇白快速離去的背影。
“好快,他也是卡巴內瑞?可是他身上明明是正常人的氣息啊?”
帶著疑惑,生駒開始用自己的貫筒獵殺剩余的卡巴內,這里畢竟之前蘇白已經清理過一次,剩下的卡巴內解決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蘇白的速度很快,所以返回車廂里只用了一會兒時間,就回到了之前他所在的那個車廂。
穗積抱著武士刀靜靜等待著。
“兄長大人,卡巴內殺完了嗎?!?p> 穗積看著歸來的蘇白,好奇地問道。
“唔,還沒有呢,剩下的都交給了生駒了?!?p> 蘇白一邊回答著,一邊把沾了些鮮血的唐刀放到一旁。
等把唐刀擦拭完全后,蘇白看著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黑色時鐘。
他仔細且專注地看著那面黑色的時鐘,那上面只剩下九天的時間了,時間一秒秒減少著,它宛若催命的死神,在一點點收緊他的生命。
或者說,是在這個世界能呆的時間。
雖然用四年的時間換取了強大的身體素質,但是對于他來說可一點都不虧呢!
蘇白這樣想著,和穗積多聊了一會后,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
而就在離甲鐵城極遠極遠的地方,有一輛名為克城的駿城在高速行駛著,這輛搭載名為狩方眾的武士們的駿城上,灑濺著鮮血和肉沫,可以看出他們曾經經過怎么樣的卡巴內圍攻。
在駿城的后頭,一個車廂里。
深紫色頭發(fā)的年輕男性看著稟告駿城到達地方的武士離去,面目嚴肅,目光如炬。
他有著極為俊美的臉,臉龐棱角分明,膚色也是健康的小麥色,只是這整張臉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帶上了絲陰森。
他走進最里面的車廂。
車廂的中心,也就是他的面前,是一個極為巨大的卡巴內心臟,無數(shù)黑色的物質盤旋纏繞在這紅色的心臟上,這黑色物質邪惡無比,任何看到這物質的人都不會敢靠近它。
而車廂中心紅色的心臟周圍有著卡巴內的嘶吼聲,這些吼叫著的卡巴內都被鐵條緊緊固定著車廂的鐵壁上,它們伸出手,青灰色的雙手想要抓到這個眼前的人類,卻連衣角也觸碰不到。
“父親大人?!?p> 說話著的這個男子正是天鳥美馬。
只聽他在這心臟前呢喃著,腰間的武士刀隨意掛著,他看著眼前巨大的心臟,眼中滿是病態(tài)到極致的迷戀,
“父親大人,很快了,我?guī)е荒鷴仐壍某鸷藁貋砹藚??!?p> 聲音里是濃濃的憎惡與仇恨。
ps:我看到劇情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bug,倉之助被咬的時候用了自決袋,結果這個自決袋竟然炸毀了那么大一個窟窿。。。話說這么牛的自決袋應該人手一袋啊,看到卡巴內就朝它們扔。